虽然心里有些激动,但是布寨他们也只是跪在那里,并没有起身,更没有跟过去。 然田世元掉头走了,但是还有他的亲兵在这里看着呢。
田世元带着亲兵刚刚到达了后军,见千余骑兵已经疾驰来到了后军,看去确实像是昌国公爷的护卫。
田世元赶紧带着亲兵出了后军迎了去,当先一人撒欢骑着马狂奔的可不是徐光平,而徐光平的后面是昌国公。
这一路狂奔,张知节带着亲卫终究是追来了,这其最高兴的是徐光平了。徐光平望着这漫山遍野的大军,感受着战场浓重的杀气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他们紧赶慢赶终于没有错过最后的战斗,如今三面大军合围,将女真人堵住了,徐光平想到自己即将参与到最后的大战之激动不已。
田世元迎面来,见到昌国公之后要勒住马匹下马见礼,张知节笑着摆手道:“行了,不必讲究虚礼了!如今情形如何?”
田世元在马躬身道:“回国公爷,如今三面合围,女真冲阵没有冲出去,已经彻底丧失了斗志,如今他们插翅都难飞了!”
张知节听了满意的点头道:“不错,毕其功于一役,彻底解决辽东的边患,你们功不可没!”
田世元听了连忙躬身道:“这都是国公爷调度有方,末将等怎敢居功?”
张知节听了笑道:“我不过动动嘴皮子罢了,真正浴血沙场的是你们,回京之后本督会亲自为你们向皇请功的。”
田世元听了躬身道:“多谢国公爷栽培!”
说话的功夫徐光平已经在一边急的抓耳挠腮了,现在赶紧插空道:“田将军,什么时候开战啊?”
田世元听了哈哈笑道:“开什么战啊,如今女真早没了锐气,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了,战场乌泱泱的跪了一地呢。”
徐光平听了十分惊讶,他还以为这最后的一场大战女真人肯定会格外的疯狂,没想到这女真竟然也是软骨头,竟然吓的乌泱泱跪了一地。
张知节听了笑道:“跪了一地?这是想乞降吗?”
田世元听了也摸不透张知节的心思,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幕,连忙开口道:“想来应该是了,刚刚叶赫部的布寨还有建州左卫的锡宝齐篇古带着一众部族头领来到了军!”
“他们持有光平的腰牌,末将正要问明他们如何得到腰牌的呢!虽然他们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想来应当是来乞降的。”
徐光平闻言立即闹了个大红脸,他确实丢了腰牌,在辽阳的时候不见了。那时候他还以为是因为那天太疯狂了,落在了芊芊那里。
后来他又去找过,但是并没有发现,他心里还怀疑是不是被薛成得了想要要挟他。只是薛成都已经被押送入京了,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没想到竟然出现在了女真族,问题是怎么会出现在女真人手里呢?难道女真人还专门派人去辽阳偷了他徐光平的腰牌?这是什么样的逻辑?这怕不是有病吧?
张知节听了有些讶异道:“光平,你的腰牌丢了?”
徐光平脸红道:“是,是不见了,在辽阳的时候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丢哪了!”
张知节听了笑道:“你个呆子,怪不得人家骂你呆子,人家小姑娘顺了你的腰牌你都不知道,你不是呆子是什么。”
徐光平听了立即反应了过来,竟然是被那女真小姑娘给顺走了!枉他还有些同情她,没想到她竟然还把他腰牌给顺走了!徐光平有些羞愤的咬牙道:“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田世元这才明白,那小姑娘说的倒也不算全是谎话,至少国公爷知道她。田世元立即躬身道:“国公爷,布寨和锡宝齐篇古倒还真带着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说腰牌是光平给她的,她还说她持着腰牌能让国公爷答应她一件事!”
张知节闻言有些狐疑的看了徐光平一眼,这腰牌不会真是徐光平给那小姑娘的吧,这算什么?定情信物?怪不得那天徐光平去了那么久,难道还依依不舍了?貌似这次也是徐光平吵着闹着要来。。。。。。
张知节越想越觉得诡异,徐光平被张知节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连忙解释道:“姐夫,真不是我给的她,我都不知道怎么丢的,什么时候丢的!”
张知节笑道:“走吧,去看看再说。”
田世元陪着张知节向军走去,这时候的布寨等人已经等的有些望眼欲穿。但是他们心也愈发的忐忑了。
张知节越过后军立即发现了远处的景象,果不其然,乌泱泱的跪了一地,北面齐齐克率领的骑兵大军已经停了下来,因为已经到了骑兵冲锋的距离了,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可以发起冲锋。
东面的大军也停了下来,他们继续向前也快到火枪的射程了,只要一声令下,排枪前,前面的女真人会像割麦子一般倒下。
张知节一边观察着战场的形势,一边向前走。沿途的将士们虽然没有下马见礼,但是也都在马躬身见礼。
一直关注着动静的布寨等人也注意到了,一个身穿常服的年轻人骑着马向这边而来,田世元这个军主帅跟在后面。
这是名扬天下的昌国公吗?也忒年轻了吧?而且还穿着常服?还是其貌不扬的常服?又或者这其实是昌国公的小舅子?
布寨他们这些土包子自然不知道张知节这身看去其貌不扬的藏青色常服是多么难得。
虽然布寨、锡宝齐篇古他们不认识昌国公,但是姝兰认识啊。锡宝齐篇古趁着来人还没有到跟前,小声问道:“姝兰,是昌国公来了吗?”
姝兰小声道:“是昌国公没错,最前面那个是!”
虽然心里有些感叹,其实他们心里也觉得这很可能是昌国公了,因为他走在了田世元的前面。现在听到姝兰的确定那跟没错了,昌国公来了,那个决定他们女真族命运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