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节看着朱当漎犹豫不决的样子,一脸淡然的笑道:“世子殿下可以想一想,本官又不是疯了,岂会做犯之事?世子殿下若是不信,不妨试一试面前的这位鲁王爷!”
清宁郡主带着一丝哭音道:“大哥,我刚才试了一下!根本不是父王!”
朱当漎看着自己妹妹伤心的样子,相信了几分,而且他刚才听到清宁郡主说父王是假的,这一年来的所以疑惑,仿佛都找到了答案!
鲁王紧张的看着朱当漎,朱当漎开口道:“父王,您还记得刘彦君死的那一晚,您对我说了什么吗?”
张知节听了一怔,刘彦君,怎么又是刘彦君啊?这个刘彦君到底是谁啊?他的死貌似是一件大事!
鲁王咽了一口唾沫,他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咬牙道:“本王已经忘了!”
忘了?!怎么可能忘了?!那一晚父王在自己面前老泪纵横,那可是自己生平唯一一次见到父王落泪!那应该是刻骨铭心吧!时隔一年,你告诉我忘了?!
假的!竟然真的是假的!这根不是父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朱当漎差点崩溃了!
朱当漎眯着眼睛看着面前,寒声道::“你不是我父王!你到底是谁?!”
假鲁王彻底傻眼了,这下穿帮了,这可怎么办,老刘也被抓了,自己演不下去啊!
假鲁王冷汗直冒,想了想,还是决定咬牙死撑到底,喝道:“本王是鲁王,怎么可能是假的?本王只是因为专心修道,已经逐渐将尘事忘却!”
张知节见他还是死鸭子嘴硬,冷哼道:“好,好,好,说不得请你去锦衣卫大牢里走一趟了!十八般酷刑下来,希望你的骨头能和你的嘴一样硬!”
张知节一招手,高勇和赵阳手按刀柄,慢慢向假鲁王走去。 清宁郡主抿着嘴不说话,朱当漎也是咬了咬牙没有阻止。
刘公公曾经说过,只要自己摆出鲁王的样子来,没人敢把自己怎么样,别人都只会畏惧!现在,怎么不好使了?
都要把自己抓起来了,再装下去也没用了!锦衣卫大牢十八般酷刑,民间可是谈虎变色。假鲁王只要想起民间对锦衣卫酷刑的传闻,吓得打了个冷战!
假鲁王看着慢慢走向自己的两名锦衣卫,身那种铁血冷厉的压力,彻底把他压垮了!
假鲁王一下子瘫坐在了地,再也没有了一丝威仪,涕泪交加颤声叫道:“不管俺的事,不管俺的事,都是刘总管吩咐俺坐的!求你们不要抓俺!”
张知节彻底松了一口气,清宁郡主听了,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哭道:“我父王呢?你快说我父王在哪里?”
朱当漎脸色阴沉无,目若喷火的看着假鲁王道:“你是谁?!我父王呢?!我父王在哪里?!”
假鲁王已经被吓得心胆具裂了哭道:“俺,俺叫李大壮,俺是李家村种地的。俺不知道王爷在哪啊?俺什么都不知道啊?是刘公公吩咐俺怎么做,俺怎么做!”
张知节听了觉得十分荒缪,被整个兖州府恭恭敬敬供着的鲁王,竟然是兖州府一个种地的!
搜刮了无数珍宝财货,掠夺了那么多美女佳人,将兖州府闹的鸡犬不宁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一个兖州府种地的!
张知节皱眉对朱当漎道:“看来根源还在刘公公那里,审一审他真相大白了!”
张知节吩咐高勇去把刘公公带来!朱当漎咬牙切齿道:“这个阉货!我非将他千刀万剐不可!”
刘公公在外面见到朱当漎进去了还是毫无动静,猜到了,很可能事情已经暴露了。
所以当他被高勇推搡着进了大殿的时候,看到瘫坐在那里涕泪交加的李大壮,反而坦然了!
刘公公不但不怕,反而哈哈笑道:“没想到这么快让你们给发现了!真是可惜了,功亏一篑啊!”
刘公公转而看着张知节道:“要不是你从京里来,横生枝节。他们鲁王府这些蠢货还被蒙在鼓里呢!”
朱当漎怒道:“你这个阉货,我父王对你如此信任,你做到王府总管,还不都是我父王对你的恩情!你竟然还恩将仇报,大逆不道!”
刘公公听了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嘶声道:“恩情?不知道是夺妻的恩情,还是杀妻的恩情?还跟我谈恩情,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朱当漎听了心里,更是愤怒,你一个阉货有什么妻子!张知节皱眉问道:“是萧夫人吗?她是你的对食?”
朱当漎听了一怔,萧夫人?是那个当年父王非常宠幸的那个萧夫人吗?对食?她和这个阉货曾经是对食?
刘公公面露温柔之色,仿佛又看到了她在自己面前笑,微笑道:“不错,萧萧是我的妻子!”
朱当漎冷笑道:“她是你的妻子?她当年在道宫背着我父王里偷人!你知道吗?”
这么劲爆啊,这个萧夫人这么厉害啊!将几个男人玩弄在股掌之!张知节却看到刘公公的脸一片悲愤之色!
张知节恍然大悟,看着刘公公道:“原来那个人是你!”
刘公公悲愤吼道:“不错,她没有偷人!那个人是我!然而我却我偷偷躲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他被鲁王活活掐死了!”
朱当漎怒道:“那也是偷人!王府的宫女都是我父王的人!什么你的妻子!你不过是个阉人!”
刘公公红着眼睛道:“我们两人真心相爱!是鲁王奸污了她!是鲁王强行占有了她!她根本不稀罕王府的富贵,她每天都以泪洗面!她为什么要来青霞山修道!是因为她要避开鲁王这个***她怕我受不了痛苦杀了鲁王!”
刘公公大吼道:“你知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被鲁王那个**亵渎是多么痛苦吗!你知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被鲁王掐死是多么痛苦吗!我真是太狠自己当年太过懦弱,我应该早些杀了鲁王!这样我的萧萧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