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节来到大明朝所过的第一个年是无沉闷的,因为正值国丧期间,整个京城都没有什么过年的气氛!
天气渐渐回暖,笼罩在京城空的沉闷逐渐散去,毕竟天大地大自己最大,生活总要继续。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自从皇帝登基,渐渐有人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先帝遗诏封赏了很多武勋戚,当然,这里面没有太监的份儿!至于朱厚照自己,这哥们儿还没有想到这一茬儿!
所以皇帝朱厚照身边的红人,刘瑾刘公公,还在钟鼓司敲钟!
先帝驾崩,宫里的无数太监宫女都开始有事没事往刘公公面前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刘公公马要红了!要发达了!
刘瑾也被捧的洋洋得意,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啊,以前看着皇帝身边的太监都威风的不得了,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
然而左等右等,刘公公还是每天去钟鼓司敲钟!刘公公现在每次去钟鼓司,自己都觉得臊的慌!
刘瑾他们禁不住向皇暗示了几次,只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朱厚照老兄根本不明白!
刘瑾张永他们几个难兄难弟顿时郁闷了,求官这种事也不好直接开口啊!刘瑾他们聚在一起,开始抓耳挠腮的商议!
几人各抒己见,觉得皇迟迟不肯封赏他们,是因为王岳范亭戴义他们都是深受先帝器重,他们要想取代他们,必须向皇帝争宠!
怎么争宠呢?这个简单,没有人他们更能了解朱厚照的喜好了!皇是贪玩啊!
刘瑾他们开始到处搜寻一些稀古怪的玩物来献给皇。皇本来还沉浸在郁郁寡欢之,很快被刘瑾他们弄来得稀古怪的玩意吸引了!
这日皇帝看了几本奏折,顿时又打起哈气来,只觉得看书还要无聊,抬头道:“刘瑾有没有什么解闷儿的?”
刘瑾笑道:“皇,下边刚进献了一只鹦鹉,极为神俊!而且特别有意思!”
朱厚照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了,催道:“怎么个有意思法?快快带来给朕看!”
刘瑾答应一声,一溜烟跑了,没多久领着个小太监提着一个大鸟笼子来了!
这只鹦鹉长的果然是极为神俊,最重要的是,一点都不怕生,昂着脑袋,倨傲的打量着四周!
朱厚照围着转了几圈,摸着下巴道:“果然有点意思!”
这时候鹦鹉开口了:“你个怂瓜,看什么看?”
朱厚照听了一怔,不到没生气反而被逗的哈哈大笑起来,开口逗它道:“敢说朕是怂瓜?你才是怂瓜呢!”
看到有人跟自己斗嘴,鹦鹉顿时欢乐了,在笼子里窜下跳,叫道:“怂瓜!怂瓜!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你个大怂瓜!”
朱厚照听了直接笑喷了,被逗的笑地直打跌,笑着连道好玩!刘瑾看到皇高兴的样子,高兴的老脸皱的像一朵绽放的菊花!
这个时候外面的小太监禀报内阁大学士谢迁觐见!
朱厚照连忙对刘瑾道:“快快藏起来!”
刘瑾一时间手忙脚乱,赶紧把笼子盖起来放到了桌子下边!
谢迁进来行礼,“老臣见过皇!”
朱厚照刚要说免礼平身,一个高昂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个怂瓜!”
一时之间,殿里落针可闻,谢迁跪在那里,目瞪口呆,整个人彻底懵逼了!
朱厚照忍住笑,有些不好意思了咳了一声,准备糊弄过去,那尖锐的声音接着响起来了,“怂瓜!怂瓜!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你个大怂瓜!”
朱厚照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吩咐刘瑾道:“赶紧把这怂瓜拿出去!”
然后谢迁看到刘瑾从桌子底下掏出了一个鸟笼!刘瑾还只是钟鼓司的一个小太监,虽然时常随侍在御前,却没
有什么权利,对内阁大学士还是非常敬畏的!
刘瑾一时之间手忙脚乱,把鸟笼打开了,鹦鹉瞅着机会一下子飞了出来,兴奋的在殿里乱飞,一时之间满殿都是“怂瓜”的声音!
刘瑾赶紧带着小太监们追着要抓住它,结果它好死不死的落在了谢迁头顶,抖了抖翅膀,扑哧,一坨鸟屎落在了谢迁鼻子!
谢迁的老脸一下子涨的火红,气的都快要晕过去了!朱厚照看到这个情形,身子一抖一抖的强忍住笑。
刘瑾来一把抓住了鹦鹉,提着鹦鹉笼子,一溜烟不见了!朱厚照赶紧吩咐小太监们打水给阁老洗一洗!
洗干净的谢阁老跪在地沉声道:“陛下,玩物丧志啊!况且这种污言秽语的鹦鹉如何能进皇宫,宫里威严何在啊?”
朱厚照看到谢阁老,忍不住想去看他的鼻子,听到他又要开始说教了,赶紧道:“爱卿说的有理,好,朕已经记下了!”
谢阁老听到皇帝的话噎了一下,本还想继续劝谏,皇都这样说了,自然不好再说下去了!
谢阁老想起正事来,赶紧道:“陛下,前天通政司递来辽东送来的折子,正值春耕,鞑靼有异动。此事十万火急,不知陛下批复了没有?”
朱厚照一天看不了几本奏折,哪里知道有这事啊,闻言道:“啊,这个啊,朕一会儿批复,让人送到渊阁!”
谢迁出了大殿,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向渊阁走去!
见到谢迁走了,让随侍的太监找出那本折子来放到桌子,自己出殿去找刘瑾看鹦鹉去了!
朱厚照逗鹦鹉逗的正欢乐,谷大用也不甘示后,找了来两只会杂耍的猴子,让个小太监学会了耍猴,来找皇帝献宝来了!
两个敏捷可爱的小猴子,被逗着玩起杂耍来,朱厚照在一边看的乐不可支!
谢迁回到渊阁值房,李东阳和刘健见到脸色很不看,问道:“怎么了?”
谢迁面露怒气道:“陛下居东宫时的太监刘瑾等只知弄些玩物献媚于陛下,使得陛下无心朝政!实在让人痛心!”
刘健脾气最是火爆,闻言怒道:“陛下原先还勤于朝政,最近被这几个太监引诱的已经连续几日不理朝政了!先帝临终托孤于我等,我等岂能任由阉奴将陛下引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