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节从张永的府邸出来的时候,张永的府又有了鲜活之气,张知节的到来像是一缕春风,吹散了笼罩在张府空的愁云惨雾!
东厂番子彻底的撤走了,甚至连街角的番子都不见了,看来谷大用已经得到消息了,张永已经被张知节捞出来了。
岂止是谷大用得到消息了,京里但凡耳聪目明的都得到消息了!毕竟一个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一个是御马监掌印太监,宫一个掌事一个掌武事,两个大太监掐了起来,不但掐了起来,还在御前演了全武行,早震惊朝野了!
自古以来太监之间争权夺利屡见不鲜,但是像个泼皮无赖一般在御前打架,这还真是头一遭听说!
刘瑾和张永之争引得朝野侧目,虽然很多人希望看到刘瑾倒霉,但是很明显的是张永要完蛋了!虽然张永是仅次于刘瑾的大太监,但是终究不刘瑾!
但是昨夜刘瑾气急败坏的离开了豹房,而一直围困张永府邸的东厂番子也撤走了,终于透露了一个信号,张永翻身了!
眼看张永要被刘瑾整垮了,但是却在最后关头翻身了!原因是一位阔别京城连个月的少年返京了!
这少年在最后的关头终于抵京,从通州码头一路疾驰至豹房,将张永一把从阴沟里扶了起来,而刘瑾却无可奈何!
这个少年是张知节!淡出京城两个月的张知节!以这样一个锋芒毕露的姿态石破天惊般重新站到了京城的舞台!
震惊了京城的张知节此刻正在前往太医院的路,虽然看去平平静静,但是其实内心里略有一丝忐忑,他是真心的希望太医院的太医能够分辨出来,这神秘的香丸到底有什么样的作用。
只可惜满怀希望而至,满心失望而归,集合了太医院的院正院判还有几位太医国手,对此竟是束手无策!
只是分析出来了,这香丸略有催情之效,这个张知节早已知晓并亲身体验过了!之于其他的,一无所得,太医们建议将香丸分解研究,或许能有所得!
张知节只能无奈摇头,这个是绝对不可以的,他可只获得了这一枚香丸,若是最后研究没了,却依然一无所得的话,那他得找谁哭去?
张知节和一众太医大眼瞪小眼的盯着这神秘香丸足足两个时辰,最终张知节只能怏怏的出了太医院!
事情又陷入了困境,张知节心里有些郁闷。不过,今日且回家去吧!离家两个月,张知节也甚是想家,此刻从太医院里出来,暂且无事了,心里竟是分外的想家!张知节跨马扬鞭直奔侯府而去。
此时侯府的门房已是分外的热闹,阖府都知道二爷昨夜已经回京了,只是昨夜面圣宿在了豹房。
但是今天二爷是一定会回府的,二爷离京两个月太太甚是思念,不知念叨了多少回。太太心绪不好,府里难免压抑!
特别是二爷在南京遇刺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虽然二爷没什么事,但是府里不下几十人因为一点小事被打了板子,整个府里都战战兢兢的!
所以府里的下人们分外的想念二爷,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二爷早点回来!如今二爷终于回来了,真是喜出望外阖府同庆啊!听说昨夜知道二爷回来了,太太高兴的衣裳首饰赏出去了不知多少!
今天一大早太太不知道问了多少次了,可是是不见二爷回来。门房都一个个都站在门前巴望着,眼看日已过午了,还是不见二爷回来。
门房的的人一个个都额头见汗,一方面是因为天气炎热,一方面是因为心里急得!
正急躁的如同热锅的蚂蚁一样,远处的街角终于传来了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几十骑锦衣卫从街角处显现。
正是熟悉的锦衣卫,自从二爷南下之后,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锦衣卫来到了,此时见了感到分外的亲切,虽然没有看到二爷的身影,但是,不消说,一定是二爷终于回来了!
侯府门一下子轰然热闹了起来,到处都是“二爷回来了的喊声”!
几十骑终于来到了侯府门前,张知节驱马前,周围一片吵吵嚷嚷的问好声,时隔两个月再看到府这些熟悉的人,真是感到十分亲切,一种到家的感觉油然而生!
张知节转过身来吩咐道:“老宋记得安排一下,跟着本督南下的兄弟们都放个假歇一歇!还有把晚一石居的宴请安排好,别出什么岔子!”
宋存点头答应了,看着提督大人被簇拥着回了府,这才带着人马撤了,既然大人回京了,那南镇抚司不能再是原来的怂样了,必须要运转起来!
张知节走在府里,看着府里熟悉的景、熟悉的人,心里十分轻松,暂时将公事的烦心事都扔到了一边,遇到兴高采烈行礼问安的丫鬟仆妇,也都含笑答应。
看的出来因为自己回家,整个府里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一路点头微笑到了房,没想到首先看到的竟然是一身道袍风姿绰约的小道姑。
小道姑亭亭而立,听到后边的声响转过身来,见是张知节,眼睛一亮,嫣然一笑道:“贫道见过小侯爷!”
张知节走近了笑道:“你这是特地来迎接本督的吗?”
“才不是呢,小侯爷离京前太太在道祖前许了大愿,如今小侯爷平安归来,太太和贫道师父商量着还愿的事呢!”小道姑脸色微红,自是不会承认自己的心里也有一丝雀跃。
张知节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大愿?这次又得多少银子?”
小道姑扑哧一笑道:“小侯爷,玻璃镜子横空出世,财源滚滚,能不能别这么抠啊?”
我?抠门?张知节听得目瞪口呆。小道姑看到张知节被自己说的目瞪口呆,待要继续打趣,突然耸了耸可爱的小鼻子,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张知节的身飘来。
小道姑忍不住打趣道:“小侯爷这南方一行,果然没有白去,都学会熏香了!”
张知节诧异道:“熏香?我一个男人熏什么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