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刘姬都是想着揭发周成严的罪行,为自己的哥哥伸冤,从来没有想到宁王竟然会造反,她也知道宁王一旦造反,江西会变得兵荒马乱,朝廷肯定会一度失去对江西的控制。
刘姬一时有些怅然,她一直以为只要证实了周成严的罪行,朝廷会将他绳之以法,没能想到竟然又出现了意外!
看到刘姬有些怅然,张知节笑道:“刘姑娘,你也不必失望,周成严既然已经归附了宁王,了贼船可不容易下来了,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跟着宁王造反一途了!”
“所以周成严最终一定会伏诛的,要不会死在战乱之,要不是等到朝廷的大军平定了叛乱,被生擒活捉!所以姑娘你尽管放心,天理昭昭,他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听到这里,刘姬忍不住咬牙道:“最好是不要死在乱军之,那也未免太便宜他了!”
若是死在乱军之,那对于周成严来说确实是个痛快,若是真的被生擒活捉了,说不定真会步刘瑾的后尘,被千刀万剐!
“江西那边兵荒马乱,即便是战乱过去了,也会民生凋敝,姑娘在那边也没有什么亲人了,还打算回江西吗?”张知节问道。
“额,我在京里举目无亲,况且京都居大不易,在南昌我还有所老房子,能够安身立命!”刘姬小声道。
“战乱过去,那所老房子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况且你一个小姑娘家,一个人回南昌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不如留在京里吧!”张知节劝道。
刘姬听了有些沉默,张知节笑道:“都说易求无价宝,难觅有情郎!这些日子我虽然不常来,但是一切都看在眼里!大将军所做的一切,即便是我这个局外人也十分感慨,普天之下能做到这些的不多!”
“再想想他的身份,他能够抛却那些,确实是非常难得!”
刘姬也知道这些,但是都说一如宫门深似海,她只是一个小门小户家的姑娘,对于皇宫大内的深宫之本能的有一丝敬畏和恐惧!
所以刘姬迟疑了一下,咬牙道:“这些我也明白,只是,我有些害怕!”
张知节笑道:“害怕也是常理之的,只是不知道你怕的是什么?是他?还是别的?”
刘姬迟疑道:“倒不是怕他!”
张知节听了失笑道:“真是。。。。。。,你只要不是怕他,那别的还有什么好怕的!”
刘姬若有所思,张知节叹道:“其实呢,生活的滋味是酸甜苦辣,无论是贫穷还是富贵,都能品味的到!”
“像太后娘娘,与先帝恩爱一生,想必你也知道!而普通人家也不见的过得幸福,这你应当我更清楚!所以才有了那句老话,易求无价宝,难觅有情郎!”
刘姬怔怔的站在那里,张知节笑道:“刘姑娘,相识一场,咱们也是朋友了,无论你作何选择,我都会帮你的!谢谢你的茶!”
张知节走出小院的时候,不出所料看到了大批的便装侍卫,还有正在探头探脑的正德皇帝。
见到张知节出来了,正德皇帝三步变作两步过来了,小声道:“怎么样?怎么样?”
见到正德皇帝焦急的样子,张知节十分无语,你好歹是皇帝啊!能不能拿出你皇帝的款儿来啊?
“这个嘛,臣也只能侧面说一说,关键还要皇自己来解决!”张知节小声解释道。
什么?还得自己来?正德皇帝有些失落,他还以为张知节这帮他搞定了呢。关键问题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搞定啊!
看到正德皇帝整个脸都垮了,张知节只能叹息着摇头道:“皇,不过臣已经弄清楚原因了!”
听了张知节的话,正德皇帝终于又恢复了一点生气,若是能知道原因的话好办一点了,不会像这样一般两眼一抹黑。
“她说她有些害怕!”张知节沉吟道。
“哈?害怕?有什么害怕的?”正德皇帝张二摸不着头脑道。
“额,一入宫门深似海!民间觉得宫里规矩大,而且争风吃醋无所不用其极,反正是差不多是这样子!”张知节解释道。
“啊?有吗?宫里很平静啊!朕在宫里都十多年了,从来没见过啊?”正德皇帝诧异道。
你当然是没有见过了!先帝太后娘娘一个女人,并没有一个嫔妃,而且是先帝自愿这样的,那时候的皇宫自然是有史以来最和谐的皇宫了!你自然是没机会见那些争风吃醋的阵仗了!张知节心里忍不住吐槽。
虽然现在正德皇帝大婚了,但是还是喜欢泡在豹房里,偶尔回宫住两晚迫不及待的回转豹房了,后宫里的一后两妃总共一个月见不了皇帝几面,争什么风啊?
“反正民间是这样认为的,历来也有很多对于皇宫大内的传言。刘姑娘是觉得自己一个小门小户人家的姑娘,没什么安全感!”张知节小声道。
原来是原因是出在这里啊!正德皇帝抓了抓脑袋,苦着脸道:“安全感?好麻烦啊!唉,偏偏朕还打心底里不愿强逼她,朕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皇,打起精神来,一定行的!”张知节给他鼓劲道。
正德皇帝听了拍了拍胸膛雄赳赳气昂昂的迈进了小院。小院里刘姬姑娘正在托着腮怔怔的看着小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那些花儿是哪里来的?是不是很名贵啊?”刘姬怔怔的问道。
反正都已经让刘姬察觉了,正德皇帝也不再隐瞒了,吞吞吐吐道:“那是从御花园里刨的,我也不知道名不名贵,只是觉得和你很相配!”
“果然是御花园里的!所以说,大将军其实是。。。。。。”刘姬转过头来看着正德皇帝问道。
“不错,朕是朱厚照!”正德皇帝点头道,心里头也有几分释然。
刘姬听了站了起来,走到了正德皇帝的前面,福身道:“民女刘姬,参见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