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雅君说话,屋中静的似乎掉一颗针在地上都能听见,许久才听到她沉重又森冷的声音传来:“本王会让整个后金的死来祭奠她们,你等着看吧!”说完,便再也不留情的抬腿跨出屋子离去。
那修长挺拔的声音消失在门口,宛如永远不会再回来一般,冥红心里一片恐慌与绝望,还来不及说话挽留她的声音便从外面再次响起:“从今日起,在孩子未生下来之前,冥红不准踏出这院子半步!若他敢寻死或伤害孩子,本王便休了他!”
冰冷无情的话嗡嗡的响在冥红脑中,心如刀割,似被割成一半一半,那般的痛,冲到门口,狠狠的抓着门,怒吼:“楼雅君,我十五岁遇到你便爱上了你,将自己终生交付与你,你却如此无情的对我,你会后悔的!皇姐算计了你你来报复我算什么女人!我恨你我恨你永远!!!”
声音那般的绝望,那般的凄凉,他终究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啊,一年的光景为何会走到如此的地步?撕心裂肺的怒吼声充斥着整个院落,然而却无人回应,他缓缓的蹲下身,抓着门的手指用力过度指甲已断流血,却毫无知觉的蹲在门口,望着院落门口,希望她能像往日那般心软的回来哄自己,可是终究什么都没有看到,她也没有回来···
整个世界如同崩塌了一般,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埋头痛哭起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那日在地宫发现梳影要带走六皇子自己阻止了会不会就不会有今日?纵使自己知情不报,但雅君,你好狠的心啊。
雅君顿住身,惆怅迷离的望着天空远方,听到冥红嘶吼声,苦笑,报复你?你一介男子何值得本王报复?你可知,本王一直都是知晓你是知情者,刚刚那般反复的问你,只要你不撒谎乖乖认错本王就会原谅你,可是你没有···冥皇的事虽有迁怒与你,但还不至于让本王这般,只是你太让本王失望了,本王这辈子最恨隐瞒者!就如同自己的真实身份被隐瞒一般,这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站在院落外许久,直到天黑她才离去,来到书房果然看到墨彤坐在那喝茶,漫不经心道:“等本王多久了?”
墨彤放下茶盏,微微一笑:“从主子见小皇子时。”
只称呼小皇子而不是公子,看来心里已把冥红当外人了,雅君对此也不说什么,绕过桌子坐下:“如果你是来替干蟾求情的大可不必了,她的事情本王自有主张。”
一听这话墨彤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就知道有猫腻!道:“不知主子有何打算?”
雅君揉了揉太阳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听说后金三公主与二王子被擒,将她们关在哪里的?”
“水牢。”
水牢和地牢不一样,水牢一般都关着罪恶的人,用铁链锁着囚犯,防止她们逃跑。
雅君睁开眼望着墨彤,淡淡道:“将干蟾也关到水牢去吧,和二王子桑玥靠近点。”
“主子的意思是?”墨彤不笨,反而相当的聪明,瞬间明白雅君要做什么,眼睛闪亮闪亮的看着雅君。
雅君不可置否的点头:“直接攻打后金太过漫长,只得用其他办法一试。”
“还是主子高明。”得知干蟾不会真的死,墨彤提着的心也松了口气,有些埋怨道,“主子你演的也太逼真了,知道干蟾要死,今天都把朱雀吓哭了。”
真?雅君挑眉,凉凉道:“谁说本王在演戏了?”
额?墨彤傻眼了,到底什么情况?
“今日本王看到干蟾的行为确实很生气也很怒,只是后来看到冥皇的信才谋生了别的想法。”不管冥皇借兵给她安的什么心,她肯定会好好利用!
墨彤无言以对,看来这计划只有主子一个人知道,连干蟾都不知晓?突然有些可怜干蟾,恐怕她认为明日真的会被处死,今日会睡不着吧?
两人又谈了一会别的事情,深夜墨彤才离去。
水牢,顾名思义,真正的全是水,只是水乌黑发臭又冷,中间的大石头上吊着一男一女,披头散发,浑身发臭,这两人便是被关在这里一个月的摸扎冬雪与桑玥。,只是两人早已不复往日那般趾高气昂、
突然外面传来锁链的声音,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见,只见两个看管水牢的士兵拖着一条铁链进来,铁链另一头则捆着一个人,当那人抬起头看向桑玥两人时,摸扎冬雪与桑玥都瞪大了眼:“干蟾,怎么是你!”
干蟾冷漠的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话。
摸扎冬雪恨极了她这般高高在上的模样,讥讽道:“高高在上的干将军,怎么也跟个阶下囚似得被捆着呢?难道要跟我们一眼待在这里?”似是疑问的看向看管牢狱的两人。
看管牢狱的两人听到这话,便嘿嘿一笑:“可能干将军不喜欢做人上人,便脑子犯蠢才想要毒死王君吧?”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还被王上抓个正着,也难怪气的王上不顾往日情面,要在明日处死干将军呢,听说王君已经怀了王上的子嗣,干将军这般做,可也算是谋杀王上的孩子呢。”
此话一出,摸扎冬雪愣住了,干蟾想毒死冥皇的皇弟?看来冥皇的阴谋****蟾知晓想要报复在冥红身上也不奇怪,随即疯狂的大笑起来:“毒死你主子的王君,干将军可真是勇敢啊!听闻冥皇那皇弟美的倾国倾城,也不知干将军是怎么下的了手哟。”
桑玥舔了舔干裂的唇,也跟着落井下石:“可能是风王手下的人死的太多了,估计干将军是脑子被气糊涂了所以才想报复在自己的王君身上吧,诶,脑子犯蠢自己找死真是可怜。”
干蟾冷冷的看着两人:“本将军的事情轮不到你们管!”
“呸,明天就要去见阎王了,还傲什么傲!”摸扎冬雪吐了口水,一脸不屑。
看管牢狱的两人将干蟾捆好同样吊了起来,听着三人在互相嘲讽,便相视一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