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沉,几乎所有大臣都到齐了,也在这个时间点一道洪亮的声音终于缓缓响起:“陛下驾到!殿下驾到!”
尾随着声音降落,众人来不及认真看高台上两抹高挑的身影,直接下意识的整理一番衣襟,站起身走到殿中央撩开衣罢跪下,齐声道:“臣等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夜煌天嘴角抿着淡淡的笑,袖袍大气一挥:“众爱卿免礼。”
“谢陛下。”众人缓缓站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这才抬头看向高位上的两人,即使她们见过殿下很多次,可这次看到时还是忍不住的惊叹,因为她们的殿下实在是太优秀了,只需安静的站在那,不需要说话,不需要轻蔑,那周身的气质足以震慑人心,让人心甘情愿的臣服。
而雅君本人却一脸坦然的站在夜煌天的身后,嘴角习惯性的挂着邪魅的笑看着众人,一袭绛紫色太女宫装,五官精美,身形高挑,狭长的丹凤眼微挑透着几分邪气,朱唇殷红,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明明是一身正式的宫装,穿在她的身上却显得邪魅至极,引得不少儿郎们看直了眼,再也移不开眼。
“咱们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妖孽啊。”白狐见周围的几个少年盯着主子看的目不转睛,无奈的说道。
“从咱们认识主子到现在,主子的桃花运就跟那河水一样源源不断。”朱雀也跟着说道。
一旁的紫衣少年怔怔然的望着雅君,眼里透着疯狂的痴迷,低声呢喃:“她终于来了···”这个女人他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半年里他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等待着一个机会能再次见到她,今天终于见到她了,可是自己所有的骄傲和自信在见到她的这一刻荡然无存,因为她是那么的优秀···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配不上她,可是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绝对不!
甘蟾看着紫衣少年紧紧握拳的样子,那眼里的绝望她看的一清二楚,心疼的握住他的手:“丹泞,现在见到了主子还不愿意放弃吗?她是夜国未来的皇,你和她是不可能的。”她跟着主子多年,主子虽然风流爱美人,但这美人必须得是处子之身,不然绝不会碰,而丹泞的身子早已经给了后金的王,所以她们完全没有可能性,可是看着丹泞深陷其中,她真的很无力。
没错,这个紫衣少年就是昔日顶替楼瑾去大漠和亲的丹泞。
丹泞心有不甘,如今听到甘蟾这些话更是句句刺中他的心房,失控的一把推开甘蟾,怒道:“闭嘴!”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如今身居高位的她,可是从别人嘴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赤裸裸的鄙视,伤害着他的心,那么的痛,血淋淋的让他无法呼吸。
这一声非常大,吸引了整个大殿中的人,都齐刷刷的望向丹泞,就连夜煌天也皱了眉,带着几分怒气道:“放肆,何人敢在大殿之上喧哗!”
见众人都望着自己,丹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宫宴上,眼中划过惊慌之色,咬紧下唇准备站起身。
然而甘蟾却快他一步站起身,在夜煌天那双锋利如鹰的目光下倍感压力,额头也情不自禁的流下一滴汗,双手抱拳:“陛下请息怒,这位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宫宴,难免有些紧张,一时失了分寸,还望陛下息怒。”
“这位?这位是哪一位?”夜煌天看着甘蟾,又看了看甘蟾身旁的丹泞,见是自家女儿的人,火气小了几分。
“这个··”甘蟾一时哑然,她该怎么介绍丹泞的身份?丹泞本是墨彤的手下培养出来的人,但是后来看在她的面子送给了自己,可丹泞的奴籍却还在,这种身份卑微的人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种场合,更加没资格光明正大的坐在这里,所以甘蟾一时间急的满头大汗不知该做何回答。
丹泞并不蠢,自然看出甘蟾的为难,干脆利索的站起身走到甘蟾身旁跪下:“回陛下,草民叫丹泞,今日是找殿下履行半年前的承诺。”说完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雅君,那双眼睛充满了魅惑。
看的夜煌天微愣,难道是她女儿在外面惹的桃花债?怀疑的看向雅君。
雅君见夜煌天这般眼神看着自己,就知自己的母皇想歪了,没好气的白了眼,道:“母皇,你别乱想,女儿我可不是始乱终弃的人,不过这个人是有点熟悉。”
夜煌天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她的女儿可不是哪个男人都可以随便要的,点点头:“那你自己处理吧。”
丹泞听到雅君那一句有点熟悉的话后,眼睛刹那间模糊了起来,晕染上一层水雾,委屈的咬紧牙,自己心心念念她半年,而她却已经将自己忘的干干净净。
甘蟾见此,更是重重的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他如此执迷不悟就随他去吧,就让他看看现实是有多么的残酷。
雅君一头雾水的看着丹泞,只觉得这个戴面纱的少年有些眼熟,自己又没说什么怎么突然感觉要哭的样子?难道真是她在外面惹下的风流债?不可能啊,她很久很久没去逛过窑子怎么可能是风流债?感受到众人打量的目光,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丹泞是吧,既然你说你是来找本殿下履行半年前的承诺,不妨取下面纱让本殿下看看你的真面目。”
只是轻薄的紫色面纱取下的那一刻,不止雅君怔住了,就连众人也倒吸了口气,那白皙的肌肤,那魅惑的水雾大眼睛,那秀气的琼鼻,那殷红的小嘴,跪在大殿中楚楚可怜的模样和那柔弱的身姿,无处不透着一股浓浓的魅惑和妖媚,惹得人只想拥入怀中狠狠的疼惜,众人脑海中只余两个字妖精!一时间所有人都想歪了,如此怜人的美男说要找殿下履行半年前的承诺,实在是令人想入非非!众人眼神顿时怪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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