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您说!保证一定做到。”私家侦探现在就想着能离开这里,哪里敢质疑他的话,闻言忙不迭点头。
任一品把他喊过来耳语了几句。
私家侦探原本还疑惑他想要自己做什么,一听他的吩咐后,这才恍然大悟,感情这任一品是想要借刀杀人啊!
让他给陆倾城带假消息过去,让她误以为唐一一是找人顶包,所以才平安无事的。
这样陆倾城对任一品的仇恨,就会直接转嫁到唐一一的头上,而他任一品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替自己灭掉了一个潜藏的隐患,还连带再次陷害了唐一一一把,简直就是一箭双雕!
唐一一,这次你可不要怪我,可不是我要害你的……
晨曦透过黎明的天空,金色的阳光透过黄色的纱幔映落在唐一一的身上,空气中弥散着一种懒惰而安详的气息。
“尚安!”
猛然间,唐一一一个机灵忽然醒了过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半响才缓过神,刚刚梦中的情形竟然如此的真实……
“我吵醒你了?”见她忽然睁开了眼,刚从床上下来的皇甫尚安,有些意外的看着唐一一。
脑袋嗡嗡的感觉让唐一一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眼睛,摇摇头,瓮声瓮气的问:“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要去公司吗?”
之前那段时间,皇甫尚安因为受伤,不得不在家休养,每天都起的比较晚。
当然,他不是真的就睡到日上三竿,而是总是拉着她,在床上消磨时间。
如今突然起这么早,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恩。最近都没有去公司,公司里堆积的事情比较多。”公司里事情多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皇甫尚安直接就点了点头。
说着,他倾身过去,替唐一一掖了掖被角,温声道:“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吧。”
唐一一倒是很想睡,她现在眼睛都睁不开了,可脑袋却空前清醒,根本就睡不着。
回想起皇甫尚安之前和李宛之的话,梦中皇甫尚安狠心离开她的一幕让她的整颗心脏都隐隐作痛。
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她没精打采的摇了摇头,“不睡了。我等会还要去学校呢,今天有课。”
这个点起床准备去学校明显太早了。
不过她既然不想睡,皇甫尚安也不好勉强她。
“那我让人准备早餐,我们一起吃。然后我去公司的时候,顺路送你去学校。”摸了摸她的脑袋,他柔声道。
如果只看他现在的样子,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多么独断专行的一个人。
唐一一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清晨熹微的晨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洒落进来,笼罩在男人的脸上。男人脸上毛茸茸的汗毛清晰可见,乍眼瞧着,就好似被打了一层柔光一般,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只是这种温柔,不过是种假象罢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怎么看着一点精神都没有?”见她恹恹地坐在那里,就好似被霜打的茄子一般,皇甫尚安忍不住担心的问。
伸手推了他一下,唐一一还是摇头,“我没事,你赶紧去洗漱吧,不是还要去公司吗?”
“真的没事?”皇甫尚安有点不相信。
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抹笑,唐一一故作若无其事道:“当然了。这好端端的,我能有什么事啊?你也太多心了。”
要真的没事,怎么会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皇甫尚安压根就不相信她的话,可一来公司的事情实在是多,他的确必须得尽可能早的去公司。二来唐一一的脾气他也很清楚,这丫头远没有她的外表看着好说话,她若是铁了心不说,绝对谁也拿她没办法的。
略一沉吟,他终是妥协的点了点头,“好吧,算我多心了。那你赶紧起来,我也好送你。”
唐一一原本想说不用他送的,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现在心里乱的很,其实并不是很想和皇甫尚安说话。
可若是直接说不用他送,皇甫尚安肯定会以为她怎么了,两人少不得又得啰嗦半天,所以还是干脆什么都不说好了。
这样想着,心中忍不住就生出一股深深的疲倦来。
似乎总是这样,每次在她以为,自己和男人似乎更近一步了,这男人就会做出些,让她伤心难过的事情来。
就像那天晚上,虽说她的确很想和皇甫若若他们一道出国旅游。
要要是皇甫尚安和她说,不想她去,她虽然仍会觉得遗憾,可也不会那么难以接受。
说起来,这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有很多次,明明是她的事情,这男人却直接越过她,替她做了决定。有时候某些决定她甚至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估计去问他,他也会说都是为了她好!
她当然知道他是为她好。
可为了她好,难道就能不顾她的意愿了吗?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任由他摆弄的木偶娃娃!
皇甫尚安从浴室里出来,唐一一已经不在床上了。
果然。
下楼的时候,唐一一已经坐在餐桌旁了。
见他下来,唐一一眉毛都没抬一下,只默默地端着自己手中的粥碗,默默地喝着粥。
即便已经洗漱过,她的精神也明显不是太好。
纤丽的眉毛不自觉拢在了一起,卷长的眼睫没精打采的耷拉着,映得原本淡青的下眼睑,益发青黑的厉害。
就连那原本皎白光洁的脸蛋,此时也好似被剥了所有光泽似的,显得极为的晦暗。
皇甫尚安忍不住皱了皱眉,大步走到她身旁,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原本看她脸色不好,还以为只是刚起床的缘故。
可现在这丫头都起床这么久了,怎么脸色看上去反而更差了?
“没什么,可能昨晚没睡好。”尽管下巴被捏得生疼,唐一一却仍低垂着眼睫不看他,只表情散漫的轻描淡写道。
这种漫不经心的表情,让皇甫尚安的眉毛拧的越发的紧了。
他平日里看着虽冷漠肃然,但骨子里其实很有种大男子主义的霸道,轻易不允许别人拂逆他的意思。这种强势霸道,在唐一一的事情上,表现的尤为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