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你的身份,除去常四只是一个饵,后续应该还有动作,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微微一顿,皇甫尚安面无表情地说道,声音依旧冷漠无比。
“只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想要知道皇甫若若在哪,估计也不会那么容易。”许哲抚着下巴沉沉道。
“嗯,那个人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要控制你为他卖命,而皇甫若若却是你的软肋。既然想要控制你,皇甫若若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他们敢来招惹皇甫家,就要有被灭的觉悟。”皇甫尚安眼中的血腥之色已浓稠得几欲滴出血来。
许哲闻言脸色更加阴郁,双拳紧握,像是随时都要爆发一般,“追根究底还是因为我,呵……”自嘲般的喃喃道。
“许哲,你该明白,当你在皇甫家的那一刻,你便是皇甫家的人;而且,皇甫若若不能失去你。”皇甫尚安抬眸,淡淡的说道。
许哲闻言,身躯不禁微微一震,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沁入心田。“嗯”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哼。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着手准备。”许哲说道慢慢的起身。
“等一下”许哲闻言,微微一顿,就见皇甫尚安快步走到他身边,覆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许哲闻言,望了望皇甫尚安,后者微微颔首,看向了某处,顺着他的目光,许哲似乎明白了他所说的。
“知道了。”许哲说着便往门外走去。
许哲想着只要是能救皇甫若若,就是要他付出生命,他也心甘情愿。
皇甫尚安看着这样的许哲,想着唐一一,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想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溜进来,洒下一地金黄,清丽明媚。
床上的人儿睡得酣甜,皇甫尚安看着唐一一包裹的像是蚕蛹一般,只余下一颗小脑袋在外边,眼底的温柔浓稠的化不开,唇畔悄悄逸出一丝甜蜜的笑容,轻轻的在她眉间印下一吻便起身去洗澡。
不一会,床上的蚕蛹蠕动了一下,慢慢的伸出一条光洁的手臂,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唐一一裹着被子坐起身,甩了甩有些混沌的脑袋,那么早人就走了?真是太可恨了,从昨晚上回到卧室就没有从那个暴龙口中套出任何消息不说,还被吃干抹净了,到现在还浑身酸痛,唐一一愤愤的想到。
倏地,咣当一声,打断了唐一一的沉思,顺着声音便看到皇甫尚安穿着睡袍从浴室走了出来,头发上还有水珠。
“呃,你没出去?”唐一一愣愣的问道。
“嗯,一会去公司。”皇甫尚安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坐在了床上。
唐一一闻言,眸中狡芒一闪,“那我跟你一起去公司?”
当面问许哲到底是怎么回事,唐一一在心里默默的补上一句。
许哲是他的助理,他这个总裁都在公司,应该能在公司里堵到他。
皇甫尚安冷冷的睨着她,这个女人的小心思全都表现在脸上,不带表情的说:“你在家待着,哪里也不能去。”
唐一一好看的凤眼微微一眯,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限制她的自由,看她的无敌铁砂掌。
唐一一直接一个恶羊扑郎,打算扑倒皇甫尚安,谁知被子的一边被皇甫尚安坐在屁股底下,而她自己忘记了自己没有穿衣服,就这样光溜溜的扑到了皇甫尚安的怀里,确切的说是跌倒。
皇甫尚安似乎早已料到唐一一会有这样的举动,眸中倏地闪过一丝笑意,双手接住她,略带磁性的嗓音响起,“怎么?那么迫不及待?”
说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未等唐一一反应过来,温热的唇便堵住了她待说出口的话,皇甫尚安想到还是让她闭上嘴,累的起不来床比较好,这样最起码能在家安分一点,不要破坏了他的计划。
等到皇甫尚安把那个小女人累嘚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才神清气爽的走出皇甫家。
刚走出皇甫家大宅,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皇甫尚安从衣袋拿出手机,一串熟悉的号码引入眼帘,便按了接听键。
“已经安排妥当了。”低沉而坚决的嗓音便传了过来。
“嗯。”皇甫尚安淡淡的答道,便挂了电话。
坐在车内,皇甫尚安目光冷冽,令人心惊胆颤。
夜晚,月升起来了,一片宁静随着银雾般的月光洒在大地上。
一个身穿黑色西服,身材高挺的男人正坐在大厅里喝着茶水,常四一看来人正是皇甫尚安身边的助理,许哲,因为之前有过合作关系,所以他认得许哲。
“哈哈,是什么风把您这尊大佛请到我这里来的?”常四笑容满面的快步走到许哲身边。
“常老大,看样子最近是红光满面呢。”许哲不答反问到。
“呵呵,拖您和皇甫家的福啊,不像你们生意人,我还有一大帮的弟兄们要养活,敢问是皇甫家又有什么好买卖了不成?”说着便坐到了主位上,看着那个举手投足间就呈现出温文尔雅气质的男人。
“倒是真有件不错的买卖,只是……”许哲瞅了瞅周围的人,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出神,常四立刻明白,“你们都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就不要进来了。”
待所有人都下去,大厅的门也瞬间合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许哲抬头,唇畔遽尔浮现一抹残佞的微笑,“常老大,做事果然果断。”
“过奖,过奖,只是许助理,到底是什么买卖那么神秘?”常四笑道。
“其实,也不是很神秘,对你来说很简单,就是……把你的命给我。”许哲垂下眼睑,淡淡的回答。
“什么?把我的命给你,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常四有一瞬间的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哼,你的命对我来说很重要,得罪了。”许哲说罢,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就到了常四的身边,薄薄的刀片抵着常四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