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我倒是不担心,就是进了龚家,恐怕就不那么安全了,不知道龚首领还能不能保护我?”
龚石没想到凤夕诺这么直白的戳穿,但毕竟是龚氏一族的重要人物,见过风浪:“凤姑娘说笑了,家主诚心请您做客,又怎么会怠慢。”
凤夕诺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
三天后到达了佛赫神州的龚氏一族,龚氏带着凤夕诺一路通行无阻,进入了龚家主家内部。
“凤姑娘,我是龚氏一族的三长老龚良,特地代家主迎接凤姑娘到来。”
凤夕诺也稍微客套了一下,坐在客位上,龚良尽可能的表现出龚氏一族请她做客的诚意,一脸笑狐狸的模样。
“凤姑娘,你放心,你提的几个条件,这几日就会一一兑现,虽说我们没有大张旗鼓的迎接,但稍后会在澄清误会的时候说明凤姑娘人在我们龚家。”
“如此甚好,三长老不知龚家请我做客的目的是什么?”
三长老笑了笑道:“凤姑娘,暂且安心住下,家主只交代我要好生招待凤姑娘,其余的事还未做安排,晚上我会设宴招待凤姑娘。”
凤夕诺倒也不好再三张口问了,寒暄过后,凤夕诺就顺着龚良的安排,安心住在了龚氏一族中心的一个小院落。
“这龚氏一族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真让人想不透。”夜风躺在园中第躺椅上皱着眉头想。
“左右肯定跟师父的密法有关,只要不让他们得手,暂时就不会又什么危险,只是我一直没有得到最后的传承,总觉得心底不安。”
“那就安心的住下来,趁着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完成传承,我刚刚感知了一下,他们还算守信,没有派人监视我们。”
在晚上的接代宴会结束后,古心萝出现了。
龚良对着凤夕诺开口道:“澄清的布告已经贴出去了,我们也在布告上表达了凤姑娘的歉意,现在就让古心萝向你道歉。”
凤夕诺看了眼古心萝,淡淡的开口道:“还有另一位呢?”
古心萝听到凤夕诺的话愠怒道:“凤夕诺你不要得寸进尺,恐怕你受不起我和我娘的道歉,你杀人是事实,凭什么我要跟你一个凶手道歉。”
凤夕诺没有作声,摊了摊手看向龚良。
“凤姑娘,古青兰现下正在为家主办事,先让古心萝向你道歉,以示我们的诚意。”
凤夕诺撇了眼古心萝,她让古心萝和古青兰道歉的目的,是想探一探他们在龚氏一族的目的,古青兰不在,古心萝倒更容易套出话。
“古心萝,我是不是凶手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定论的,你不好好的当你的天音族大小姐,跑到这里来当什么证人,不觉得自降身份?”
古心萝听到凤夕诺提起这个,更加生气了:“凤夕诺,我为什么当不了大小姐,你还不清楚吗?要不是你挑拨我母亲和父亲,我怎么会连家都回不了?”
凤夕诺依然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啧啧,你娘做了丑事被揭穿,与我何干,难道你没问问古青兰,她究竟做了什么,居然还能逃出古族长的手心,看来你娘的能耐的确不容小视。”
“凤夕诺,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娘才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我娘是为天音族的未来着想,才不得不和那些人虚与委蛇的,况且也觉得金叔叔人很不错。”
凤夕诺看着古心萝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古族长有你们母女两,看来也是他对陌天不忠的报应。”
龚良一直没有出言阻止两人说话,他有意让凤夕诺发泄自己的不满,只是听到凤夕诺居然直接叫尊神的名讳也是吓了一跳。
“三长老,我和母亲都为龚氏一族办事,你就看着她这么侮辱我们吗?”
凤夕诺侧目,这古心萝倒是没以前那么蠢了,凤夕诺也知道自己不能无限制的试探下去:“古大小姐,你来的目的是向我道歉,你的污蔑着实让我苦恼了一阵子,请端正一下你道歉的态度和方式。”
龚良没有理会古心萝的控诉,只示意她该道歉了。
古心萝咬了咬嘴唇不甘不愿的开口:“凤夕诺,对不起。”
“什么?我听不到,再说了道歉还有直接称呼人名讳的吗?还有没见过不行礼就道歉的人。”
古心萝气急,看了眼无动于衷的龚良,对着凤夕诺屈膝道:“凤姑娘,对不起,我不该污蔑你,希望你能原谅。”
“啧啧啧,心高气傲的大小姐,这语气倒像是要吃了我,不过我看在三长老和家主的面子上,姑且接受了,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看得碍眼。”
古心萝恨不得用眼神杀了凤夕诺,当着龚家人,居然让她这么难堪,这笔帐一定要算,古心萝攥紧了手心,转身离开了。
“凤姑娘,家主此时不得空,如何安排我暂不得知,你且在这里安心住上几天,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凤夕诺点了点头,也起身离开了宴会厅。
回去的路上,夜风问道:“凤姑娘,你刚刚是想从古心萝嘴里知道他们幕后是何人?”
“嗯,那个人肯定是针对陌天的,如今古心萝和古青兰又投靠了龚家,我总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联系。”
“你是说,龚家人也背叛了尊神?”
“说不上,我记得师父说过,龚氏一族的身后或许是仙族的人,龚氏一族肯定无力跟陌天抗衡,但是他们身后的仙族如果怀着什么心思的话,或许就能说的通了。”
凤夕诺一边说,一边揣摩着刚刚古心萝提到的金叔叔,她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人。
如果是的话,看来这些背叛陌天的人都团成了一气,那么他们身后一定有一个什么势力,或者什么人在主导他们。
否则这些分散的力量,怎么也不可能自己联络,共同背叛。
这个时候,凤夕诺忽然意识到,自己和陌天似乎也会被有意无意的推到一个阵营当中,仿佛有着一种说不清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