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为义带着李小鱼四人进了刘府,路上歉意的说,“师父这几日事物繁忙,没法亲自接待李少侠,黄姑娘,还请见谅,我先带仪琳师妹去恒山派休息的小院,小贝对这里很熟,就先让小贝带着你们参观一下。”
“无妨,米兄且先去忙,不用管我们。”李小鱼笑着说。
李小鱼三人在刘府逛了逛,黄蓉觉得无聊,于是三人出了刘府,在衡阳城里游玩。
另一边,天松道长在向岳不群说着令狐冲的所做所为,包括令狐冲不满李小鱼斩杀了田伯光一事,气的老岳满脸漆黑。
定逸师太这时候带着仪琳到了华山派的小院。
“岳师弟,此番前来还要感谢贵派令狐少侠的高义,护着我这徒儿。”定逸师太先是对华山派表示了感谢,接着又说,“只是有一件事,贵派令狐少侠口无遮拦,还望岳师弟多加管教。”
“定逸师姐说的是,等那逆徒来了,岳某一定带着他当面致歉。”岳不群抱拳说道。
“那到不必了,岳师弟,华山和恒山可以说是世代交好,这点误会不至于这样,这次我来主要是有事和岳师弟商量。”定逸还了个佛理。
“师姐,是什么事?只要岳某能办到,肯定不会推迟。”岳不群大义凛然的说。
“杀田伯光那人叫李小鱼,师弟可听过他的名号?”定逸问。
“李小鱼,李小鱼。”岳不群用扇子一敲左手,“应该是最近声名鹊起的血手人屠。”
“血手人屠?可是仪琳说这李小鱼不像是哪种弑杀的人,我这徒儿虽然心思纯善,但是对于别人的好恶感知的最清晰,只要是有人对她表露出一丝恶意,她就能感觉出来。”定逸说。
“那就是江湖传言有误?”岳不群疑惑的说。
“仪琳,你自己说说。”定逸吩咐道。
“是,师父,师叔。今天在回雁楼遇到的李施主,他带着衡山派的莫师妹,”看到定逸师太和岳不群疑惑的眼神,“莫师妹是衡山派莫小宝的妹妹。”
仪琳解释完又继续说,“李施主带着莫师妹和黄姑娘,黄姑娘是东邪黄药师前辈的女儿。他们三人到了回雁楼,应该是用饭,这时候天松师伯带着迟百城师兄也到了回雁楼,看到田伯光施主,就动起手来。”
“令狐冲呢?”岳不群问。
“令狐师兄,这一路上为了保护我,和田伯光施主,斗了五六次,身上受了好几处刀伤。还是仪琳给他包扎的。”仪琳解释道。
“仪琳继续说。”定逸师太给了岳不群一个感激的眼神。
岳不群则是拱了拱手,心里对令狐冲的恼怒减少了一些。
“天松师伯和迟师兄不敌田伯光,被李施主救下,然后,然后田伯光要李施主把黄姑娘送给他,李施主就生气了,和田伯光动起手来。”仪琳说道这的时候,定逸和岳不群出了一身冷汗。
和李小鱼在一起的那个黄姑娘可是东邪黄药师的女儿,她要是在衡阳出了事,以黄药师的性格肯定会迁怒五岳联盟,而五岳剑派最厉害的左冷禅,是以嵩山派的气运为基,才成的宗师,根本不是黄药师的对手,那么五岳联盟百年的基业将会毁于一旦。
“李施主几下子就击败了田伯光,最后竖手为刀,斩了田伯光的头。然后令狐师兄说田伯光罪不至死,应该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李施主说反驳了他,就送我到了刘师叔庄上。”仪琳说完了以后便退到定逸师太身后。
“让师姐见笑了,真是师门不幸,岳某以后一定多加约束令狐冲。”岳不群端起茶,说。
“师弟,令狐师侄本性不坏,还得师弟多加引导才是,事已说完,贫尼告辞了。”定逸师太起身带着仪琳离开了。
岳不群坐在那不知道想了什么,最后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客厅。
李小鱼这边,在衡阳城闲逛,沿路买了许多当地特有的小吃,走到一个茶馆旁边时,天空下起了小雨。
于是三人就进了茶馆,茶馆里有一个老头拉着胡琴,声音凄凉,旁边许多江湖豪客在吹着水,莫小贝一进茶馆就盯着那个拉着胡琴的老头看。
李小鱼挑了挑眉毛,黄蓉眨了眨眼,拉着莫小贝坐在桌子旁,点了茶水,把路上买的小吃摆到桌子上。
“那老头,这是给你的赏钱,别在这拉了,听得心烦。”说着扔出一把铜钱,整整齐齐的落在拉胡琴的老头身前的桌子上。
“兄弟,你这暗器手法,可以啊!假以时日,必定名动江湖。”那人同桌的胖子说。
“差远了,谁不知道最近江湖上传的最凶的就是刘三爷的事,听说刘三爷……”桌上几人吹捧了一番刘三爷。
而后那桌上的胖子又说“外边的人虽说刘三爷是衡山派的第二把高手,可是衡山派自己,上上下下却都知道,刘三爷在这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上的造诣,早已高出掌门人莫大先生很多。莫大先生一剑能刺落三头大雁,刘三爷一剑却能刺落五头。刘三爷门下的弟子,个个又胜过莫大先生门下的。眼下形势已越来越不对,再过得几年,莫大先生的声势一定会给刘三爷压了下去,听说双方在暗中已冲突过好几次。刘三爷家大业大,不愿跟师兄争这虚名,因此要金盆洗手,以后便安安稳稳做他的富家翁了。”
那拉胡琴的老头忽然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他身前,侧头瞧了他半晌。
那胖子怒道:“老头子干甚么?”
那老头摇头道:“你胡说八道!”转身走开。
矮胖子大怒,伸手正要往他后心抓去,忽然眼前青光一闪,一柄细细的长剑晃向桌上,叮叮叮的响了几下。
那老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你胡说八道!”缓缓走出茶馆。
忽然有人“啊”的一声惊呼,叫道:“你们看,你们看!”
众人顺着他手指所指之处瞧去,只见那胖子桌上放着的七只茶杯,每一只都被削去了半寸来高的一圈。七个瓷圈跌在茶杯之旁,茶杯却一只也没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