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犹斗,这个道理沈锋当然明白,心中也是早有准备,只见他手中的冥羽剑只是向两边摆动了几下,当当两声,便将这名陀罗堂女杀手使出的最后杀招轻松化解,将两
枚三刃钢爪全部打落!
这名女杀手最后拼死的这一击,也是加速了自己的死亡。可即使是这样,在毫无希望的时候也要出手击杀沈锋,足见她对沈锋的恨意!果然,这名陀罗堂女杀手的面庞很快变得乌紫起来,只见她恶狠狠的瞪着沈锋,嘴里吐出了一股股血泡,硬咬着牙说了一句:“我们……我们堂主绝不会放过你……报……报
仇!”
话还没有说完,这名陀罗堂的女杀手终于一命呜呼!
“堂主……”
一听到这个词,沈锋的心中一阵寒意掠过。
这两个人的身份,沈锋基本上已经能够确认,一个来自于六煞堂中的擎羊堂,而另外一个人来自于陀罗堂。西域六煞堂原先总共六位堂主,而其中三位已经死在了沈锋的手上,其他两位在朝廷围剿的时候战死,而现在只剩下的一堂堂主便是地劫堂堂主了,也正是六煞堂的首脑
。
这个陀罗堂杀手口中所说的堂主,定然只能是他。
此时沈锋的心中震惊之外,也是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起来。
自己这次是得罪了史思明和安禄山,这沿途前来追捕或者是追杀自己的,应该是他们的人手才对,可没想到这第一次遭遇到追杀,首次出现的竟然是六煞堂的人!
那位地劫堂主知道自己是乘烟阁的阁主,恐怕也是明白乘烟阁用鹘鹰传信的事。
自己刚才放出那一声鹰哨,定然是惊动了就在自己附近的这两名六煞堂的杀手,故而他们抢先一步前来暗杀自己。
这一切绝非只是巧合,这两名杀手定然是接到了指令,沿着自己行进的路线来追杀自己。自己从幽州城内逃脱的事情,应该只有安禄山和史思明那些人知道,怎么又会这么快的传到了地劫堂主那里,如此迅速的就派出杀手来?难道他此时就在幽州地界,和安
禄山史思明在一起?
沈锋的心中更是一紧,如此想来,莫非这地劫堂主和安禄山以及史思明也是暗中有联系,相互勾结在一起?
若是这样的话,自己现在的形势更加危险,而大唐日后的灾祸恐怕更甚!
看着地上这两名六煞堂杀手的遗体,沈锋眉头紧皱,一团阴云笼罩在自己的心头。
阴险毒辣,如阴魂一般不断纠缠着自己的那个地劫堂主,若是和大唐日后最为可怕的敌人安禄山相互联手的话,眼前的形势恐怕会更加波谲云诡,险象环生。
沈锋心头沉沉,片刻之后,突然听到了天空之中传来极为清脆的鹰嗥省,一只鹘鹰在自己头顶上空来回的盘旋。
紧接着,沈锋又听到了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快速的向自己这边靠近。
看着天上那一只盘旋而不下落的鹘鹰,沈锋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看来这次来的人应该是乘烟阁的人了。
沈锋仍旧是站直了身子,朝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将一把冥羽剑横于身前,摆出了戒备的架势来。
没过多长时间,就见四个人骑着四匹马快速的来到了沈锋的身前。
而这四个人为首的乃是一名中年男子,身穿一件灰色的布衣,头戴青玉冠,面庞看起来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
而跟在他身后的乃是三名年轻壮硕的男子,平民便装打扮,身上和马背上都没有露出任何的兵刃来,只不过有两名男子的马背之上挂着几个包袱。
这四人的脸上都是极为警惕的表情,看到沈锋之后,虽然勒马停住,却也没有立刻翻身下马。
看到出现在自己身旁的这些人,再看到他们相貌神情以及见到自己后的举动,沈锋的心中反而是放心了下来。又看到其中两名男子的马背之上挂着包袱,沈锋的心中更是确定,这些人应该是这附近乘烟阁阁分支当中的人了,看来他们是接到了自己的鹘鹰传信之后,按照自己在布
条之上的指示,准备好了东西才赶到自己这边来,当然会比之前那两名六煞堂的杀手要慢上不少。
看到沈锋的身旁地上还躺着两具尸体,这四个人脸上的表情更是警惕了。
“请问你是何人?”只听为首的那名中年男子看着沈锋问了一句,语气威严之中却不失尊重。而听他这么一问,沈峰的心中兀自笑了一下:这才是真正的乘烟阁属下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见到自己之后应该有的表现,之前那两名六煞堂的杀手表现的太过直接了,而
自己也实在是轻心大意。
只见沈锋立刻将手中的冥羽剑插入了腰间,随即从自己的怀中又拿出了鹰哨,放在口中运足气息吹了一下。
一声特殊的鹰哨声响起,而空中盘旋的那只鹘鹰则应声落下,停在了沈锋身旁的地面之上,还是之前的那只鹘鹰。
沈锋又从怀中拿出了一支阁主专用的那种传信用的竹管来,两根手指捏起举在身前,让这四个人看到。“有劳诸位了,接到我的传令之后这么快就赶了过来。事发仓促,我只能用木炭在布条上写下话语来,让诸位准备好东西到这里来见我。”沈锋微微一笑,看着这四人极为
客气的说道,把一些细节全都描述了出来。
听完这话之后,那中年男子立刻领着身后那三名壮硕男子翻身下马,上前几步来到了沈锋的身前。而这名中年男子的手中则拿着之前沈锋绑在鹘鹰腿上的那支阁主专用的传令竹管,领着三名手下向沈锋躬身一拜,极为恭敬的说道:“属下等拜见阁主。刚才多有不恭,还
望阁主海涵!”
而这名中年男子的心中也是暗暗吃惊,他这是第一次见到沈锋,却没想到接任的乘烟阁阁主竟是这般年轻的人物!
沈锋急忙上前,亲自将这名中年男子的身子给扶了起来。“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在我乘烟阁阁内是何身份?”沈锋看着这名中年男子,极为客气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