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勤劳的香香求包养。o(n_n)o
☆、023
柴骏就这样目光定定地将她凝住,凤眸中那丝深邃的幽凉一点一点地瓦解着她坚韧的意志。
沈画别开脸尴尬呵呵两声:“这公主府还真是清净,竟然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就不怕招贼么?”
“我使开了。半刻钟。”柴骏淡漠着。
倒是想得周到。
沈画随口赞道:“小侯爷面子真大。”
这可是公主府呢!
“你吃味?”那双冰凉的凤眸闪过一瞬戏谑的笑意。
沈画差点儿从他怀里掉地上去,赶紧否认:“怎会怎会?表哥与表妹感情甚笃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与姜凯?”柴骏又冷幽幽问。
这才刚了结与燕谨的私情,争取到他少得欠奉的微薄信任,且还是口头上的。可怜沈画被他抱着,连扶额这么容易的动作都无法完成,唯有哭笑不得,“我与我哥是清白的。他就是我亲哥。小侯爷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柴骏几不可闻一声轻笑,其实她也分不清他是笑还是哼,因他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依旧固若坚冰,“我与她不熟。仅于贵妃娘娘宫中见过几次。说过的话十根手指都不消用尽。”
加上刚才那几句?那还真的少得可怜。谁信?
兴许真怕她不信,柴骏隧又补上两句:“她今日命人传话于我,说替我爹讨了几盒十分稀罕的贡茶,想我亲自来取。我原本不打算亲自来,奈何收到你出门去她府里的消息。”
“你派人监视我?”除了意外,沈画有几分恼怒。
长这么大,就是老爹也不曾这样对她。他哪里来的权利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可她明明已经命小九留意府门口的动静,最近也没看出什么可疑,他的人究竟隐藏在什么地方?
柴骏停下脚步,很认真地看着她,“往好处想。盟友!”
沈画微微一愣,这才想起他虽知道她来了公主府,却未必知燕谨也在。只怕是算到他表妹没安什么好心,才过来瞧瞧,委实有些冤枉了他。
等她醒过神才发现二人早已身处人家府门口,路上虽无行人,却有两家马车和随行的下人。
赶紧从他怀里跳下去,扯下身上直裰丢进他尚未收回的臂弯里,“多谢小侯爷。我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柴骏答应,兀自爬上自家马车,连声告辞都没与他说便直接招呼车夫回府,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沈画素来最怕人认真,因为这意味着她也必须对这人认真,偏偏柴骏方才认真到令她不觉惴惴。有种不安令人忐忑。
“呀!小姐,你怎的弄成这样?脸这般红,莫不是发热?”一直在马车里等候的小翠待她坐稳便好似发现什么新鲜事一般大呼小叫。
沈画瞬间伸手捂住她的嘴,待马车跑了许久才松开,差点儿没将她活活捂死。
“脸很红么?”
小翠总算得以保住小命,深深顺了几口气,点头,“是的。就好似……好似第一次遇见殿下那日。”
“那你还叫出来?”沈画顿时觉得自己是在用颜面扫地,真是恨不得立马挖个地缝将自己塞进去。
很抬举自己般想,果然遇上这厮的美男计,居然被他僵住。况且他经书还比她念得多,颜值也比她高,自然能发挥得淡定自如。
这厮今日突然改变态度,莫非与她目的一致?沈画暗暗在心里默念了几遍阿弥陀佛,也不知管不管用。总之她必须随时保持清醒,切莫轻易被他一本正经地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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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大门前,眼睁睁看着沈府的马车就这样扬长而去。那长身立着的人终于将手臂上湿漉漉的直裰挪至左边优雅地挽着。尽管看上去有些狼狈,但脸上的神色却说不出的冷静从容。不觉令看着他的人均忽视了他的一身湿衣。
即使全身湿透,依旧有着别样的风姿。
车夫已将脚凳放下,他一步一步地徐徐登上马车。
伺候他的小厮更阑跟着他入内坐定后,仿佛松了口气,“少爷,看来宁阳君好似真对您动心了。”
柴骏神情并不开心,也不落寞,依然如往日一般淡定。只管往马车尾部一靠,便舒舒服服地拿起一本书,“她不傻。”
而且还很聪明,聪明得不像这个尘世应该存在的人。看来要等她主动是不可能了!
可更阑不懂少爷在说什么,也一点没看出来,总觉得东川之行,这沈家的大小姐一点儿不像个大家闺秀的模样,甚至连小家碧玉都算不上。其实他和大多数人一样,真没看出沈家小姐究竟哪里好,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涵养,比起少爷身边曾经出现过的女子都没法比。可少爷却对那些女子不屑一顾,独独看中了她,居然还放下身段主动求娶。莫非真如外间传言,少爷为了沈都督手中的兵权?或是沈小姐不俗的容貌?
但更阑一向相信少爷的眼光,因为少爷从未失策。且不难的事,他不会做。只是更阑有些不服气,明明少爷样样都好,世上几乎无人可比,凭什么沈家小姐居然看不上他。真是太没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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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沈府,沈画身上的衣衫已半干。让车夫将马车停到偏门,欲避开府里下人直接打偏门旁的小径进内府,谁知刚踏上小径走了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怒呵:“站住。”
沈画瞬间凝住脚步,僵硬着身子转身,对后边咆哮之人挤出一抹谄媚的笑容,“爹,您怎的这么早回来了?”
莫不是翘班?还真是祸不单行,今天是她的受难日么?
沈成业板着一张风采不减的臭脸,异常严肃,“若不是我今儿得空早了回来,还抓不到你了。一身弄成这样,上哪儿闯祸去了?”
她这老爹哪点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自打燕谨那事之后,见不得沈画男不男女不女的打外边儿回来,或者女儿装时不知检点。每回抓到她这样,定没半月好日子过。
可今天这件事沈画着实委屈,偏偏又不能将燕谨与燕婷合伙骗她的事供出来,否则老爹定不管是非曲直变本加厉。断断不是半月乘以二的惩罚,搞不好就成平方数。
其实她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喜欢燕谨,或者是明白宫里日子不好过吧!
沈画眉头微皱,顷刻间计上心头,“那个,爹,您也知道我这几天心情不佳,只是打算出去走走,谁知刚游到一个柳暗花明的小河边儿便见到一名孩童落水。爹,您说救是不救?”
沈成业瞬间熄了一半火头,神色也略微缓和,“岸边就没别的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