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同柴骏解释:“在你教我南湘话之前,我先教你一点东西。”
他给她出了这么大个难题,她怎么也要回敬他一下吧?否则如何对得起自己接下来要付出的艰辛?
许是猜不透她意欲何为,柴骏倨傲地扬起下巴,一声不出地等着。
接下来半个时辰里,柴骏一身本事着实令沈画膛目结舌。
原以为至少可以留难他一两日,至少让他也好生尝尝被人折腾的滋味。没想汉语拼音六十三个音节他仅仅用了一个时辰不到,一遍便已学得只字不差,发音极准。
无论沈画如何翻来覆去考他,他均牢记在心。
他竟然过目不忘?沈画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种神技她从前也只是从书本或电视中见过,以为只不过是杜撰,没想竟有幸能与精通这门神技之人面对面坐着。顿时对他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遂又故意将如何运用传授于他,他更是一点就明,省下沈画不少唇舌。
直到学完,沈画才认认真真盯着他那脑子问:“你这脑袋……什么做的?”
二十年!里面究竟装了多少东西?如果有可能,她真想剖开仔细瞧瞧,有生以来头一回想做一次科研。
显然,为此柴骏颇为自豪,甚至有那么几分得意,“这法子倒是不错。不过你还是需学。”
其实今晚惊喜的人不仅仅是沈画一个人,原来靠得越近,越发觉有意思。
事实上沈画在做这件事之前的确想过投机取巧,却没想彻底偷懒。可被他这样一提,她倒生出几分来,看来与脑子好使的人混在一起的确很不错,偷懒的法子都不用自己动脑子。
嗯嗯,沈画问:“为何?”
柴骏直直凝着她道:“不想再生出误会。”
呵呵,沈画扶住额头,这麻烦竟是自己惹的,自作孽不可活啊!
沮丧完,沈画认真地对他说:“其实吧!我信你了。你看,温多娜已照你安排喜欢上我哥了,绝不会再有可能与你生出什么误会。且你又不会接触旁的南湘国女子,即使会,也多半衬不起你小侯爷的身份。我学南湘话实在没多大意义。你觉得呢?”
放过她吧!她好不容易绞尽脑汁,受他点化才想出这么一个绝妙的脱身之计,就当可怜可怜她好么?
许是沈画的可怜状十分逼真,柴骏无语将她看上许久,终究动了恻隐之心:“好!不过往后绝不许再提替我纳妾一事。否则……”
不用他否则沈画已毅然选择与他一双人过下去,“好!我也答应你。”
这世上居然还真有男人不花心,夫人想让他花心,却被他严辞拒绝且威胁的怪事。
“那么,一言为定。回头我整理一本册子,命人交与温多娜。你负责想法子将今晚教我的东西亲手教给她。我陪着你。”
沈画即刻点头应下。终于摆脱了这足以令她头疼许久的麻烦事。
此时已是明月当空照,某人准备要回巢,站起身随手打理了一下直裰,看着沈画露出一抹几不可见的浅笑,“早些歇着。明日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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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3000。第二天。
一向勤劳的香香求包养。o(n_n)o
我能说有电的日子真幸福么?
前三天连续三个晚上没电,感觉好难受。
不仅没空调,甚至连风扇和基本的照明都没有。
好像真的回到了古代。
而且还停水。天鸽这次的破坏真的是很给力的。
目前珠海市区很多地方都还没恢复供电。
平常的旅馆已经炒到了近3000一个晚上。
据说5星8000+
还好昨晚凌晨三点香香家住的片区恢复了正常供电。
昨晚发的那章都是在弱电状态下发的。
希望世界平安。
☆、040
将柴骏送出门,沈画方感觉今日过得实在很充实,这才将将到猎场便经历了不少事情,尚不知接下来几日会是怎样的光景。看来真得养精蓄锐,随时准备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应对这几天可能发生的事,因此懒懒洋洋回到内院去休息。
见到老爹与姜凯正对坐廊下把酒邀明月,遂收起那丝懒洋洋的充实走过去拿起酒壶替自己满上一杯,坐下问姜凯:“何时动的心思?老实交代。”
这家伙压根儿不太可能是个会对人一见钟情的货色。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才会选择胳膊肘往外拐,定是在沈画不知道时便已对人有了情愫。
此时虽是夜,借着廊下灯笼散出的烛火,本该看不太清姜凯的面色,偏偏这家伙那抹脸红竟不是一点点,因此被沈画捕了个一目了然。
姜凯涨红着脸不肯道明真相,沈成业许是顾及他脸皮薄,这才噙上一口酒,咽下解释:“自打南湘国这王子王女进京,下榻驿馆后,皇上便极为重视二人的安危,你哥的五城兵马司自然担起了护卫职责,你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如此重要之人,他定会亲自过问。平日里难免会有些往来,对这王女自是有几分了解。你哥也不小了,对人家有点儿心思实属再正常不过的事。你做何像审犯人般审他?他又没做错什么。”
原来如此。
想来定是如今流行暗恋,男子竟都玩起了偷偷摸摸。柴骏如此,姜凯又如此,还有萧誉。真是属于沈画这些女汉子的黄金时代啊!
事实上沈画觉得真相应该是姜凯的确与人家有些接触,但是不是故意安排就难讲了。也正如老爹所言,在见了人家庐山真貌后对温多娜有些好感,毕竟大燕的女子哪个能在婚前露出真实的样子?自然便没了比较可言,好歹温多娜的确明艳动人,性子又直率可人。加上前几日某人奉旨时常与这两位一同出门游山玩水,心细如尘之间看出了猫腻,发现姜凯对人家温多娜有那么一点点情愫。因此早已动了心思,打她家姜大人和温多娜的主意,或许有的事原本就是他安排的,只是缺少一个适当的机会提起。
正暗中谋划之际,谁知天公作美,今日又正好被他撞破人家兄妹二人的确有与大燕联姻的意思,因此顺水推舟将这事给办了。
想来那温多娜自然早几日便已见过姜凯,虽不至于春心萌动,也印象不错,至少符合她之前的择偶标准。当初她就希望找个武力值颇高的如意郎君,而姜凯的身手在大燕可算排得上号的,因此这层窗户纸轻轻一捅便破。
难怪算无遗策。
沈画遂拍拍姜凯的肩膀,“若非今天这一出,你是不是打算直到人家走了也不肯说?难得自己看上一位姑娘,就这么放过了岂不可惜?”
柴骏虽早有算计,沈画却很感激。若不是他那脑子精明,随时随地都在想着正事,她岂不是会眼睁睁丢了个好嫂子?
“你与柴骏如何了?”沈成业很同情外甥被女儿如此不留情面地开涮,替他岔开话题。
沈画轻松道:“这会儿只怕是乖乖回去替温多娜整理学燕国话的册子了。我想了个绝世好计,不用自己辛苦去学这南湘话,他自有法子解决。”
“鬼机灵!”沈成业没好气数落:“不过你也别太过。好歹我们得联手解决眼下的事。别一点甜头都不让人家尝到。”
老爹很英明,这样都能一眼看出她是故意将事情推给柴骏。这样做无疑对沈家更为有利,还是那句话在针对严氏的这场硬仗里,沈家做得越少,仇恨拉得就越少,将来燕帝的忌惮也就越少。现在本就还不到沈家出手的时候,即使要出手也必须站在燕帝那边方能不被忌惮。
的确,沈画是有私心,但也清楚柴骏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她只不过是要他拿出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