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荣天说完,一仰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其他人也都纷纷干杯,不过我没喝,谁知道这帮家伙有没有在酒里下毒。
众人纷纷转头看着我,我闻了闻杯中酒,还是没喝,将酒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语气平淡地说:“抱歉,我高中还没毕业呢,班主任老师多次强调,不能喝酒。”
我tm简直太聪明了,这么奇葩的理由都能想到,不过我可没瞎扯,黑玫瑰可不止一次在课堂上说,不准喝酒,我以前从没把她的话当回事,但我今天得听她的一回。
聂荣天先是一怔,随即仰头大笑起来。
龙傲天则脸色一沉,冷冷说道:“还没有人敢不给聂爷面子,别说这是杯酒,就算是杯毒药,你也得喝!”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聂灵珊却说:“不就一杯酒嘛,没那么严重,腊八不能喝,我替他喝了就是。”她说完,端起我刚放下的酒杯,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女人的举动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她似乎一直在为我打圆场,不过这并没有改变我对她的看法,也许他们只是合在一块演戏给我看而已,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引我上当。
此地不宜就地,我冲着聂荣天一抱拳,道:“聂爷,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我转身便欲离开,聂荣天沉声喝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话音一落,风影身形一闪,竟以极快的速度瞬移到了我跟前,我不由得心头一惊,这家伙的速度未免也tm快了吧?难怪叫风影。
我不但大意,忙往后退了一步,并暗暗将玄真内气汇聚于掌心之中,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不过风影并没有冲我动手,只是挡在我面前,不让我离开。
这时,只听聂灵珊说道:“爸,时间也不早了,不让腊八,难道还打算留他在这儿睡下么?”
她随即走上前来,一把挽住我的胳膊,说:“腊八,我送你出去吧。”
我勒个去,这女人到底唱得是哪出?唱白脸也不是这么唱的啊!
我心里愈加纳闷了,不过既然她愿意陪着我一块离开,我正好顺水推舟,我跟着聂灵珊往外走去,风影没再阻拦,让开到了一旁。
聂灵珊一直挽着我的胳膊,身体紧贴着我,我的手臂能够感觉到她富有弹性的胸部,虽说我对她心存戒备,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这感觉还不错。
直至走进电梯,她才将手松开,笑着说:“抱歉,让你受惊了。”
“你为什么帮我?”我冷冷问道。
她并未回答,而是冲我反问道:“你觉得呢?”
“要我说实话么?”
“当然!”
“我觉得你们是在我面前演戏。”我直言道。
谁知聂灵珊却抿嘴一笑:“看来你对我戒心蛮重的嘛,这可太让人伤心了,我诚心以待,你却认为我只是在演戏而已。”
“难道不是么?”
“我说不是,你信么?”
“不信!”
“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我,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而且……”她说到这,停顿了片刻,慢慢凑近我,将香唇对准我的耳朵,用无比轻柔的声音说道:“而且我发现,好像已经喜欢上你了。”
我勒个去,这女人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诱惑我的机会,就坐电梯这么一会儿工夫,居然直接向我表白了。
不过明知她只是在诱惑我而已,听到她这么说,我的心还是无可避免地砰然一跳。
不行!我必须得让她对我彻底死心,放弃继续魅惑我的念头才行。
我定了定神,语气平静地说:“那你喜欢错人了,我对你没兴趣。”
“我知道,不过这或许正是我喜欢上你的理由。”
我勒个去!这是传说中的犯贱么?
就在这时,只听“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开了,已经到了一楼,我懒得再多说什么,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谢谢今晚的款待,走了!”
我走出电梯,刚往前走了没几步,身后聂灵珊说道:“你今晚最好小心点儿,以我对我爹的了解,你今天这么冒犯他,他恐怕不会就此作罢。”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聂灵珊,冷冷说道:“你这算是警告我么?”
“不!算是善意的提醒。”
聂灵珊嘴角露出妩媚的笑容。
我这人吧,最大的缺点,就是对漂亮的女人免疫力低下,更何况这女人还一直在魅惑我,我还是赶快离开为妙。我赶紧转身,往酒店大门方向走去。
走出君临大酒店,掏出手机拨打了三寸丁的电话,这家伙早在火锅店等着了,于是我立刻骑上单车,去了火锅店。
因为聂灵珊警告我聂荣天有可能对我不利,虽说她的话半真半假,不足为信,但我觉得她此言非虚,所以留了个心眼,路上时不时扭头看看,但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我,看来她不过是在吓唬我而已。
到了火锅店,三寸丁立刻迎上前来,冲我问道:“兄弟,他们没为难你吧?”
“倒是没把我怎么样,不过跟我把话挑明了,要我放弃那几座老宅子。”
三寸丁立刻追问道:“那他们开什么价钱?”
我看了他一眼:“三哥,你说啥呢!你觉得我会问他们价钱?”
“那你的意思是,跟那姓聂了谈崩了?”
“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嘛!”
“坏了!坏了!这下坏了!”三寸丁双手背在身后,在我面前来回踱着步子,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不禁有些纳闷,之前他都敢在酒会上闹事,现在怎么好像认怂了呢?
“三哥,什么坏了?”我冲他问道。
三寸丁叹了口气,说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去打听过了,那位聂荣天,可不是我们这些混混惹得起的人物。几位道上的前辈得知我今天在酒会上闹事,都给我打来电话,劝我专程上门去向聂荣天道个歉。我寻思着,这歉我就不道了,但是……”
他说到这,又叹了口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