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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4】

【23】

徐藏年应付性地喝了半碗汤后就跑回房间了,只因为他想和哥哥单独待一会。

但是,没想到的是,他一进门,随执就抬起眼睛冰冷地看着他,问了句:“你是同性恋?”

徐藏年没想到随执会问这个的,他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见。

“不是啊……”他看着随执的脸,心虚得要命,“哥,我不是同性恋。”

随执走过来逼问他:“你不是同性恋,那你看两个男人做爱干什么?”

手机!

徐藏年想起来了,他的手机忘记熄屏了,所以,随执是知道了吗?

随执看着眼前的人,怒道:“别哭,你一哭我就想把你扔出去!”

徐藏年被这么一吼,更加委屈了,他抿紧的嘴颤抖着,即使很克制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

“我问你,你是不是同性恋?”

“我……”

随执不耐烦地说:“支支吾吾干什么,还不敢承认了?”

随执从来没有对徐藏年发过这么大的火,这会徐藏年的心碎成一块一块的,有点疼。

“哥……我……我是同性恋。”

徐藏年颤着声承认了这件事,良久,他嘴角扯出一点牵强的笑,好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太狼狈,“哥,你是不是要讨厌我了?”

随执看着徐藏年,安静了。

徐藏年的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看上去有些廉价,他声音抖得咬字不清:“哥,你知道我喜欢谁吗?”

“我不想知道。”

语落,随执无情地从他身边走过,出了门,就再也没有进来了。

晚上,徐藏年窝在被子里哭,可是随执不会像以前那样来帮他擦眼泪,安慰他了。

忽然,徐藏年听到黄微说:“小执,你怎么睡沙发?”

睡沙发?

随执回答黄微的声音有些小,好像说了什么明天的飞机很早,就不和弟弟一起睡了。

随执这是被恶心得都不想跟他接触了吗?

徐藏年眼睛很酸,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他记得随执是早上六点多的飞机,他有时间送对方去机场,为此,徐藏年比之前早起了半个钟,但是他一出房间,就注意到放在客厅的行李箱不见了。

耳边响起高压锅嘁嘁嘁的声音,徐藏年走去厨房,着急地问黄微:“妈,哥哥呢?”

黄微在洗菜,听到声音后她回答道:“噢……小执四点多就去机场了,我也不知道他走了,刚刚才收到了他的信息。”

“什么……”

随执是在躲他吗?至于这样子吗?

徐藏年问:“那哥哥有留什么话给我吗?”

“没有啊。”黄微顿了一下,她说:“你哥哥去上大学,寒假就回来了……”

说着,她听到抽泣声,回头一看,没想到徐藏年居然哭了。

黄微有些头疼,她对徐藏年说:“你都十八岁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你看看随执,自己一个人坐飞机去b市,多勇敢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像哥哥那样。”

徐藏年也不想哭的,可是他一想到随执就这么走了,心里很难受。

“妈,对不起,我以后不哭了……”

黄微叹了口气,“这就对了,有什么好哭的,现在通讯这么发达,你随时都可以联系小执啊。”

徐藏年摇头了,但是黄微光顾着做早饭,没注意到他这个举动。

徐藏年伤心的不是随执去上大学这件事,而是随执可能从此跟他划清界限,再也不会理他了。

事实证明,徐藏年的猜测是正确的,除了学习上的事情,随执几乎不会回答他那些琐碎的问题,比如“吃饭了吗”,“b市冬天冷不冷”……

很多时候徐藏年发了十几条信息,而随执理都不理他一下。

妈妈说随执寒假就会回来了,然而并没有,随执以自己在b市打寒假工为由,这个年只有徐藏年和黄微在家里过。

南方的冬天是冷到骨子里的,徐藏年寒假在家帮黄微洗碗,而每次后者发现后都要骂他一顿,说什么“你现在高叁了,不好好学习洗什么碗”。

除夕那晚,徐藏年和妈妈一边看春晚一边问:“妈,爸爸真的不回来过年了吗?”

为了掩饰离婚这件事,黄微骗徐藏年爸爸失业了,去外地找了份工作,实则他老爸现在估计在和那小叁耳鬓厮磨呢。

黄微干笑说:“你爸爸厂里要加班,老板不给放假。”

徐藏年点点头,失落地“哦”了一声,这个年有点冷清,他不太喜欢。

高叁的徐藏年经常学习到凌晨一两点,只为了能报上b市的大学,离随执近一点,然而他那看似还可以的接近六百的成绩,因为滑档,最后只上了一所师范大学。

录取结果出来那天,黄微高兴地对徐藏年说:“很不错了,怎么说是一所211。”

但是这样,他和随执就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了,好远啊。

黄微给随执打了电话,失落的徐藏年听到“小执”这两个字的时候,人立刻就精神了。

“小执啊,黏黏被h大录取了。”

徐藏年不自觉地看向在讲电话的黄微,不一会儿,他听到黄微说:“什么?你有女朋友了……下周要带人家姑娘回家啊……”

女朋友……随执有女朋友了?怎么那么快,难怪都不回他的信息了,恐怕时间都用去陪女孩了吧。

黄微感觉双喜临门,笑得都比之前灿烂了许多,她放下电话后对徐藏年说:“你哥哥有女朋友了,跟他一个专业的。”

徐藏年没说话。

黄微觉得徐藏年真奇怪,“你怎么了,一副要哭了的样子,被h大录取了不高兴啊?有嫂子了不高兴啊?”

徐藏年听到某个字眼后沉了脸,“他们还没结婚呢。”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这话黄微不爱听了,“都见家长了,结婚还会远吗?”

呵,对啊,都见家长了……

时隔一年,随执终于回来了,可徐藏年并没有很高兴,特别是当他看到随执和夏琳站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就像被刀子捅了那般疼。

“姐姐好……”徐藏年没什么精神地说。

“你好啊。”穿着淡粉色连衣裙的夏琳有些害羞地笑了笑。

旁边的黄微撞了一下徐藏年,“傻孩子,叫‘嫂子’。”

徐藏年垂下眼睛,迟迟没开口,这让夏琳有些尴尬,她笑着说:“叫姐姐就行了。”

“嗯。”徐藏年也笑了,“姐姐。”

随执突然道:“阿姨,先让我们进去吧,夏琳可能有些累了。”

黄微赶紧侧身,“哎呀,我太高兴了,都忘了,快进来快进来……黏黏,帮你嫂子拿行李。”

徐藏年心不在焉地接过夏琳的粉红色行李箱,心想,原来哥哥喜欢这样的女孩啊……

夏琳对徐藏年说了“谢谢”,后者愣了一会才说“不用客气”,夏琳小声问他:“你是随执的弟弟吗?”

徐藏年点头了,夏琳道:“我之前没听他说过弟弟,我一直以为他是独生子女。”

“……”

连提都不想提我了吗?

这么讨厌我吗?

夏琳笑着说:“不过没关系,我现在知道了。”

徐藏年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我叫徐藏年。”

是个很阳光很自信的女孩,难怪随执会喜欢。

夏琳听到他的名字后顿了一下,疑惑着怎么姓“徐”,不过她担心问太多让人反感,于是安静了。

晚上,黄微做了一大桌子菜,对眼前的二人道:“琳琳,今晚你和小执睡藏年的房间吧。”

徐藏年愣住了,难怪黄微前两天把他的床单都换下来洗了,地板还拖了还几遍,原来是打算给别人共度良宵啊……

他苦笑问:“妈,那我睡哪儿?”

黄微说:“你睡我的床,我打地铺。”

家里只有两间卧房,徐藏年心里不太舒服,但也没捣乱,“妈,今晚我睡沙发就行。”

夏琳道:“兄弟俩快一年没见了,要不阿执和藏年睡一间房吧,妈,今晚我跟你睡。”

怎么连“妈”都叫上了?

随执开口道:“藏年睡沙发吧,今晚你跟我睡。”

徐藏年:“……”

此时大家都在看他,像是想等他的意思,徐藏年干笑着对夏琳道:“你跟我哥睡吧,我睡觉爱翻身,自己一个人睡沙发刚好。”

夜晚,徐藏年怎么也睡不着,他刷着手机,听到开门声后以为是黄微起夜,于是立刻闭眼装睡。

嗯?这动静不像是黄微。

随执去上厕所,洗手的时候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他侧首一看,是徐藏年来了。

“我上厕所你进来干什么?”他冷声问。

“哥……我……”

随执不知道徐藏年吞吞吐吐的要说什么,他蹙眉,紧接着,徐藏年走近了些,在他面前脱下了上衣。

“你干什么?”随执脸上出现一点惊讶的情绪。

徐藏年抓起随执的手指去揉自己乳粒,眼睛却天真无邪地看着他,“哥,你摸摸我的心跳,它很快。”

随执错愕地感受着那粒粉红色的东西在他指腹的揉捏下渐渐硬了起来,徐藏年的手伸下去摸随执的睡裤,“哥,试试操我吧,说不定我那里比女人还要舒服……”

徐藏年还没说完,随执就猛然推开了他,徐藏年听到对方骂他是“疯子”,徐藏年的腰磕到了洗手台,疼得他眼泪直掉。

随执走之前留下一句“有病就治”给他,徐藏年听着身后的门关上的声音,眼眶很快就红了,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对啊,徐藏年,你怎么那么爱哭呢……难怪随执讨厌你。

第二天,随执就带着夏琳出去住酒店了,黄微着急地问他为什么,是不是夏琳嫌家里的环境不好,然而随执却让黄微不要想太多,是他想和夏琳一起出去住的。

徐藏年愣愣地看着随执和夏琳走出家门,夏琳远远地对他说“藏年再见,”他却没有理会对方,只是直直地看着这女人。

黄微慌了,对夏琳说:“藏年生病了状态不好,你别生气啊……”

“原来是生病了啊。”夏琳昨天就觉得徐藏年这个人蔫蔫的,她对徐藏年说:“那我们先走了,你注意休息。”

呵,生病。

大家都觉得我有病。

黄微笑着送走这两人,合上门后快步走过来教训徐藏年:“书都读到哪儿去了!怎么那么没礼貌?她可是你未来的嫂子!”

徐藏年委屈地道:“因为我有病。”

黄微气坏了,出口的话也重了些,她嫌弃地说:“我看你的确挺有病的。”

【24】

李导的狗血青春校园剧是五号杀青的,一下子送走了两位关系户,他比剧组里的谁都要开心。

晚上有杀青宴,何姨直接帮毛月溪推掉了,后者虽然不高兴,但也没办法,只好气呼呼地坐车回酒店,阿纪去问了徐藏年的意思,还特意告诉他:“我听说余思娇今晚会来。”

余思娇?

在喝粥的徐藏年顿住了,大家都知道她和毛月溪是闺蜜,可是毛月溪不参加杀青宴,她跟剧组其他人也不熟悉,过来干什么?

阿纪注意到徐藏年的表情,想必他和自己一样很疑惑,他继续说:“吕总也来了。”

于此,徐藏年多少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吕总估计是想和李导合作,力求共赢,在周雄业面前拿下太子和太子妃这两个角色。

因为随执出现了,吕总才选择过来傍大腿,不然她之前和李导可是不太熟悉的。

阿纪问:“藏年,今晚的杀青宴你真的不去?”

徐藏年摇头了,阿纪说:“你忙了这么久,去放松一下呗。”

这种饭局有什么好放松的,估计吵得要命。他说:“我想回家睡觉,李导那边你说我身体不舒服就行了。”

好吧。

阿纪想,徐藏年这几个月每天都起得很早,是该休息一下了。

徐藏年吃饱后看了会微博,一点进微博热搜页面就看到了个“爆”——#陈奇肃罗伊,不仅如此,下面还有几个热搜是关于陈奇肃的。

徐藏年皱眉了,心想又怎么了?这个“爆”不知怎么的看上去不太吉利。

在一边擦桌子的阿纪无意扫到了徐藏年的手机页面,他说:“陈奇肃都爆了两天了。”说着,他叹了口气,“这家伙真不是东西啊,放着老婆和老母在乡下,自己倒是过得挺滋润的,还养小叁呢。”

小叁?

徐藏年往下划,他纳闷了,罗伊怎么成了小叁了,徐藏年跟她接触过,这妹子简直就是块硬骨头,应该是不屑干这种事的。

他吃瓜吃得晚,现在已经跟不上了,他问阿纪:“为什么说罗伊是小叁?”

阿纪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陈奇肃都有老婆了,她还横插一脚,这不是小叁这是什么?”

“陈奇肃有老婆吗?”徐藏年皱眉,“他不是未婚吗?”

“他原配妻子都从乡下闹到市里了,你去搜一下罗伊街头打架的视频。”

徐藏年去搜了罗伊的微博,第一条就是说自己被陈奇肃骗了,让对方24小时公布婚讯并承认自己出轨,然而现在她的评论区很难看,只因为陈奇肃第二天一早发微博说什么在一次活动中罗伊把他灌醉了,爬了他的床并逼他对自己负责。

这件事陈奇肃的确有错,但现在被骂得最惨的人确是罗伊,罗伊这人性格很勇,在娱乐圈内并不讨喜,之前就有不少人骂她是低情商,所以,现在大家都在“讨伐”她,说她是不要脸的小叁。

徐藏年看到陈奇肃的微博后嗤笑一声,阿纪有点懵,问他:“藏年,你笑什么?”

他问:“你觉得罗伊会上陈奇肃的床吗?”

阿纪想了一下,他回答说:“热恋中的小情侣,谁知道呢,说不定两人脑子一热,脱衣服……被子一盖就那啥了。”

徐藏年摇头了,“我是说,你觉得罗伊会灌醉陈奇肃,占他的便宜吗?”

阿纪回想了一下陈奇肃那张五官扁平的脸,说实话,这人虽然能当歌手,但在颜值上很难当演员,他道:“我觉得罗伊应该不会这么做吧,她图啥?她不是富二代吗?后台硬着呢。”

“那就是了。”徐藏年用小号看陈奇肃的评论区,点了排在前几的评论用户的主页去看。

“她被搞了吧?”

*

徐藏年下午六点多就收工了,阿纪把车子开到小区停车场,停好车后对徐藏年说:“你今晚早点休息。”

“知道了。”坐在后面的徐藏年解下安全带,“你要去我家坐坐吗?”

虽然徐藏年是大明星,但他住的房子是他大学毕业后租的,后面住久了习惯了,就买下来了,那间房子原本是房东的杂物间,并不大,阿纪不想麻烦徐藏年,于是说:“不了,我得回家帮老婆带小孩。”

徐藏年点了一下头,随即开门出去了。

因为路上遇到了私生饭,所以原本七点多就可以到家的徐藏年被折腾到九点多才回来,徐藏年戴上口罩,阿纪目送对方进了电梯才放心离开。

徐藏年的家虽然小了些,但是这小区的管理还是不错的。

现在电梯内没人,徐藏年一进去就摁了数字“8”,他看着电梯门合上,等待的途中发了会呆,最近天气热了,徐藏年出汗出得多就容易感觉累。

“叮”地一声,八楼到了,外面黑漆漆的,电梯门合上后黑暗包围上来,把徐藏年藏在了里面。

四周安静,徐藏年凭着感觉走到家门口,他的手刚伸出去,还没有碰到密码锁,身后突然有人抱住他,将他压在了墙上。

徐藏年一惊,完了,该不会是私生饭吧!

他细细一想,很快就镇定下来了,不对,不会是私生饭,私生饭都是鬼鬼祟祟的。

他动了动,挣扎了几下,后面的人胆大地低下头来亲吻他的耳廓,似乎是料到徐藏年会叫,那人还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唔……”

随执跟个变态一样嗅着徐藏年身上洗衣液混合着汗液的味道,微凉的嘴唇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再叫可是会触发声控灯的哦。”

徐藏年安静了,胸口却还在因为受到惊吓而起伏着,现在周围虽然没什么人,但是楼道有监控,灯亮起来就不好了。

徐藏年在担心着,然而随执野得要命,趁机占他便宜,“一个多月没见,发信息给你你也不回……”

随执说着,另一只手溜进徐藏年的衣服下摆去摸他平坦的腹部,不多时指腹还放在他肚脐周围打圈,搞得徐藏年有些痒。

“让我摸摸你瘦了没?”随执亲了一下徐藏年的耳朵,手却不老实地朝下走,钻进徐藏年的内裤里摸他的鸟。

操!

徐藏年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感觉到随执的手指在逗弄他的毛,还揉了他的前端。

“额……”

徐藏年被摸得腿有些软,他侧首,想让随执停下来,而后者却亲了他的脸颊,那只原本捂住他嘴巴的手离开了一会,不久后两根手指钻进他的嘴里去玩他柔软的舌头。

徐藏年仰着脖子,鼻腔时不时溢出一点哭泣的声音,但是他很是克制。

“你开门啊。”随执笑了一声,他感觉到徐藏年的身体渐渐有了反应,故意用下半身顶了徐藏年的屁股,“放我进去操你。”

徐藏年很轻地摇着头,突然不远处响起电梯到达的声音,徐藏年吓了一跳,咬了随执的手指后赶紧输入密码开门。

楼道的灯突然亮起来,关门的瞬间徐藏年听见了陌生男人的谈笑声。

徐藏年后背靠着门,狼狈地喘着气,他舌间尝到了一点血腥味,摸着黑去摁了墙壁上的开关。

灯亮起来,徐藏年对随执吼道:“你脑子有病吧!我会萎的!”说着,他眼眶渐渐红了,整个人贴着门滑下去,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吸鼻子。

徐藏年不是因为自己被欺负了而感到难受,而是他每次看到随执,就会想起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心里委屈得想哭。

随执顿了一下,他蹲下来,看着气得抿紧嘴巴的徐藏年,他一边搂对方一边安慰道:“是哥错了,以后不这样了……”

他还没说完,徐藏年就推开了他,“你他娘的死变态别碰我!”

随执撞到了身后的椅子,椅子晃了一下直直倒在地上,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一颗豆大的眼泪从徐藏年的眼眶里滑落下来,他迅速地抬起手臂将其抹去,不想让随执看到这样狼狈的他。

“滚出我家!我不想见到你!”

随执无动于衷地看着徐藏年,后者更加生气了,他上前拽住随执的领带,就像恨不得将对方勒死一样。

“给我滚啊!”徐藏年怒道:“你是没耳朵吗?还是没有家……”

随执依旧没有动,他任着徐藏年打他,哭着对他发脾气。

“他妈的!你怎么没被车撞死!”徐藏年抓住他的领子,“我活得好好的,你来打扰我干什么!看着我被别人操你很开心对吧?想来嘲笑我是吗!”

“嘲笑”二字刚出口,随执就有些暴躁地呼出一口气,凑上来重重吻住了徐藏年这张嘴。

徐藏年抗拒和随执亲密接触,他报复人一样咬着随执的嘴唇,手狠狠地掐着随执的手臂。

虽然徐藏年不留指甲,但是他很用力,所以随执的手臂很快就被掐出了痕迹。

随执的舌头被徐藏年咬了一下,他疼得松开了人,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迹。

徐藏年嘴唇上都是随执的血,他看着皱眉的随执,眼睫颤了颤,“我被很多人操过,你不怕我有性病吗?”

他本以为随执会害怕,会后悔,谁知对方跟个疯子一样笑了一声说:“大不了一起吃药呗,不然一起死也行。”

“你一个公司董事长跟我一起死你是脑瘫吧!”

随执笑了笑,不在意地道:“跟我死的人是我的弟弟,当今的流量明星,我觉得这很值得。”

什么?徐藏年睁大了眼睛,错愕了一两秒。

“神经病滚出我家,这里不欢迎你!”徐藏年莫名害怕,声音有些抖,“发情了就去外面找鸭子,不要来找我!”

随执看着眼眶鼻子红红的徐藏年安静了一会,等到对方又骂了几句难听的话,把心里的气出了,他道:“黏黏,我回来找你不是为了嘲笑你,我希望你过得很好。”

但事实是,表面风光的徐藏年过得并不好。

听到某个称呼的徐藏年疯了一样对随执吼道:“你他妈的谁让你这么叫我的,你配吗!”

随执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应该是“黏黏”这个称呼让徐藏年想起黄微了,不小心做错了事,这让他有些愧疚。

他低声道:“我不配,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