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三十六种?为什么要这么多?”他抬起头,有些不服气地看着侦讯。
“这个你管不着,你要不要听听?然后好做出选择。”
“好,你,我就不信,汉人能想出这么多花样。”
“那你听好了,我先第一种,叫‘剥皮’。”
“……”
侦讯轻笑:“听到这个名字,也许你知道一,就是废物利用,趁犯人没死的时候,剥下整张皮。”
“你们汉人,太残忍了。”他的眼中,有了一丝恐惧,转瞬即逝。
“别急,我还没过程呢,”侦讯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就是在听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行刑的时候,为了预防犯人挣扎,弄破这张宝贵的人皮,刽子手一般先依次敲掉犯人的十个指甲盖,十指连心呐……”
“你们要人皮做什么?”他的脸上,已经煞白,也许是失血过多,也许是内心的恐惧,侦讯都判断不出来。
“这个你甭管,”侦讯眼角的余光,一刻也没离开他煞白的脸,“在敲掉犯人第一个指甲盖的时候,犯人一般会痛晕,刽子手正好下刀,一般是从脚后跟切开一个口子,然后一剥下腿上的皮肤……”
“你们真是一群魔鬼!”他的身子,因为情绪激动而瑟瑟发抖。
“高明的刽子手,在剥皮的时候,不会留下一滴血,这样不会污了皮肤,但疼痛是难免的,如果犯人痛醒了,刽子手会敲掉他的第二个指甲盖,再让他痛晕。”
“你们……”他因为出离愤怒,或者其它的什么原因,已经不出话了。
“如此反复几次,等十个指甲盖敲完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剥到脸上了,这时犯人即使身子扭动,也不会破坏整张皮肤,就没有必要让他昏死过去了,这时候,才是真正的活剥。”
“……”
“等到整张皮剥完,犯人的嘴巴还会动,眼睛还会眨,鼻子还会呼吸,也就是,他还是活人,只是少了张皮肤而已。”
≯←≯←≯←≯←,“魔鬼,魔鬼……你们杀了我吧。”
“是准备杀你,我们正在选择杀人的方式,看来,你不太喜欢剥皮,那我再第二种吧。”
那受伤的藏军军官稍稍端正了身子,似乎在等待特赦令。
侦讯的话,立刻让他放弃了所有的幻想,“第二种叫做‘天灯’,也就是活活烧死。”
“我宁愿天灯,也不愿被剥皮。”
“别急,先听我完,”侦讯觉得这藏军军官真是太可爱了,这么快就喜欢上天灯,“天灯的时候,先在空地上立两根柱子,将犯人的双肘绑在柱子上,然后在双手上浇上火油,大概相当于你们的羊油,燃火油……”
“啊……”他大声叫唤,似乎正被明军天灯。
“犯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一被烧成灰末------奥,忘了告诉你,犯人一直是清醒的,不知道双手被烧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很痛……”
“你们……”他哆嗦着嘴唇,似乎后悔刚才的选择。
“双手烧完了犯人还是活的,死刑还未结束,然后烧双脚,再是双臂,再是双腿,如果犯人还没死,就开始烧腹,脑袋是最后一环……”
“别了……”他抱着自己的脑袋,一副懊恼的样子,大概是后悔刚才的选择。
“看来,你还是不喜欢天灯,还是让我第三种吧,”侦讯可不管他有什么反应,“第三种叫‘掏肠’,藏语中好像没有这个词。”
藏军军官又抬起头,看着侦讯的笑脸,这一次,他没有轻易选择新的杀人方式了,在没有了解详情之前,他决定先闭上自己的嘴巴。
“掏肠,就是脱光犯人的衣服,由四名大汉按住犯人的双手和双脚,刽子手从肛门里将犯人的肠子,一截截掏出来。”
“哇……”那藏军军官一口污物从口中喷出,混着地上的血液,让旁边的明军士兵也开始呕吐起来。
侦讯却是面不改色,“奥,据受过刑的犯人,开始掏肠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痛苦,直到将肠子放到火上烤、用针刺、用铁烙的时候,犯人才会有一些不适的感觉。”
那藏军军官突然跪倒在侦讯的前面,以头叩地,“别了,我什么都告诉你,只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
“早嘛,也省得老子费了这许多口舌,”侦讯大喜,这些太祖用来惩治贪官的刑罚,经自己稍稍加工,就折服了这藏军军官,“城里还有多少藏军?”
“只有三千刚刚武装起来的农奴兵。”
“那城中有多少藏民?”
“包括老幼,超过三万人。”
“城墙厚实吗?”
“工布并不是大城,城墙厚度不过一丈二。”
“附近哪儿还有藏兵?”
“从这里向西,一直到两百里外的江达才会有藏巴军。”
……
侦讯还不放心,他担心藏军军官欺骗自己,于是,又从伤兵拖出一名藏兵。
同样惊心动魄的故事,发生在哪藏兵身上。
“啊……”关于天灯的故事还没完,那藏兵就大叫一声,晕倒在地。
侦讯没想到藏兵如此软蛋,他朝身边的明军士兵示意,让他们用凉水将藏兵浇醒。
士兵懒得翻山越岭取水,他解开军裤,一泡战士尿,浇了那藏兵一头一脸。
可能是战士尿的温度过高,他们等了好一会,那藏兵才慢悠悠地醒来。
同样的问题,同样的答案。
侦讯放下心来,这藏兵,也太可爱了,他伸出右手,想要摸摸藏兵稚嫩的脸蛋,却发现藏兵的头发上,战士尿正沿着发梢在滴滴答答,吓得赶紧缩回手。
他刚转过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戛然而止。
刘臻羽听城内只有一些临时发放了农具作为武器的藏兵,立刻就有了想法,刚好士兵们已经打扫战场完毕,向他围拢过来。
“弟兄们,城中只有三千垃圾军,你们想不想立功?想不想在军座到来之前,拿下工布城?”
“想!”
无论是旅长团长,还是普通的士兵,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用这么的代价,就能歼灭三千藏军,燧发枪比弓箭的优势,真是太大了,战斗的时间太短,他们还没有回过味,战斗已经以出人意料的方式结束了,他们意犹未尽。
要是打下了了工布城,他们晚上就可以在城内过上舒坦的日子,免得担心藏军偷营。
“不愧是大明的军人,好,那我们现在跑步去工布,第一九零一旅出东门,第一九零二旅驻守北门,你们到达指定位置后,立即用燧发枪扫射城头的守军,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是,师座。”
两位旅长领命先行。
“军座,我们呢?是不是要攻击西、南两座城门?”
“你们是骑兵,不用攻城,只要固守两座城门就行,这两座城门外,都是临靠雅鲁藏布江的支流尼洋河,我们不知道河上有没有铁索桥,你们利用骑兵的速度优势,切断藏人可能的出逃路线,只要有人出城,无论是兵还是民,格杀勿论。”
“是,师座。”
十里的路程,转瞬即到,骑兵的速度更快,第一九零三旅率先抵达指定的西城门与南城门,步兵随后也抵达指定的位置。
城内的守军开始见到大批的军队来到城下,还以为是索朗次仁得胜回归,等看到明军的灰色布装和日月军旗,登时就傻眼了,他们的心中起了不详的预感。
但明军已经包围了工布城,他们就是想出去看看,或者逃跑,也是不可能了。
“砰。”
“砰。”
“砰。”
……
东、北两座城门已经遭到燧发枪的打击,一些不开眼的藏兵,已经倒在燧发枪下。
开始的时候,他们被燧发枪的响声吓傻了,等到他们醒悟过来,一溜烟下了城头,城头上再也看不到一个藏兵。
刘臻羽沿着城墙绕行了半圈,厚实的城墙让他头痛,没有火炮与云梯,他实在想不出用什么方法攻城。
“师座,我们不是有手雷吗?”
“城墙如此厚实,手雷有什么用?你就是能将手雷扔进城内,手雷还能像火炮那样炸开城墙?”
“师座,手雷无法炸开城墙,但应该可以炸开城门。”
“炸开城门?”刘臻羽的脑子打了一个激灵,“你是,将手雷集中起来,炸毁城门?”
“师座,袁崇焕的辽东军和陛下的北伐军,好像都有这种方法攻城的战例,工布城也是没有护城河,正好可以试上一试。”
“好,那我们也试试,让这些藏人见识一下手雷的厉害,”刘臻羽豁然开朗,“传令一九零一旅和一九零二旅,让他们加强射击,如果城头看到一个藏人,我拿他们治罪。”
刘臻羽到达东城门时,枪手们还在漫无目的地向城头射击,他扭头看看,城头上一个人也没有,估计藏人都躲到城墙后面去了。
“继续射击,绝不要让藏人露头。”
“师座,藏兵只要敢露头,那他们就永远没有头了。”
“找三名速度快、臂力大的士兵,我要向他们训话。”
“是,师座。”
三名士兵,很快就来到刘臻羽的面前,“师座……”
“你们每人拎四十颗手雷,趁藏军躲避燧发枪的机会,送进城门洞,堆放在城门上,拉断引线后,迅速撤离到城门洞外。”
“师座要炸毁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