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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还愿

陈雄的手指夹着阴蒂,不停揉捏按压。渐渐摸到手里湿润,他拉开裤链,提起陈骁的大腿,正想要插入时,她却喊道。

“你怎么弄伤了?”

陈骁本是抱着陈雄的后背,可突然就闻到跌打酒的味道。陈雄知道瞒不过,只好老老实实解释。

“昨天帮一工厂修水管,突然被掉下来的水管砸到背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陈雄想起昨天被砸得整个人飞扑到地上,滑稽得就像个王八似的,不过好在拿多了两百块“赔偿金”,买了瓶跌打和陈骁爱吃的猪肉和鲫鱼。

“那个午饭好不好吃?”

陈骁没想到陈雄突然问起这个,于是点头。

“特别好吃,爸做的最好吃!”

快乐的时候,陈骁就是个小女孩。她一下扑腾,用力抱住陈雄。

“嘶...”

听见陈雄有些狰狞的脸,陈骁立马松开手。

“我去给你拿药擦。”

“别去,我都...”

陈雄眼神为难,陈骁顺着他的视线瞄到那勃发的地方,皱眉说道。

“都这个时候,不准想这个。”

看着陈骁像个小大人一样训斥他,陈雄觉得特别有趣又无奈。陈雄脱了衣服趴在沙发上,陈骁拿药出来,就看到他的双腿露出一截在沙发外。

“爸,下次我们去二手市场看看有没有沙发买吧。”

“好。”

陈雄其实也知道这二手沙发坐了六年,颜色早就褪得不成样子,而且还有四五出颜色怪异的补丁。只是他心觉得还能用,就省着钱,但只要是陈骁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是立马答应。

两人擦药时聊着天,突然就聊着夏令营事情。从小到大,陈骁都不愿意和同学跟团旅行,每回都说是浪费时间,宁愿在家写作业。鲜少朋友和爱好的她,陈雄自是了解自己女儿。

“爸爸有钱,你就和小同学们出去玩一回吧?高三学习压力大,爸爸也没什么能帮你的,你就出去放松放松,不用老是堆在书里。爸爸对你很有信心,也不会担心你的成绩...”

“知道了知道了。”

陈骁语气里尽是不耐烦,陈雄也知道小孩都是不爱听父母唠叨的,也不再多说。

擦了十几分钟后,陈骁的手腕都开始发疼。趴在沙发上的陈雄一声不吭,显然是睡着了,而且嘴里还嘟囔着,于是她凑过去想听在说些什么。

“爸爸是想你多交几个朋友...”

梦回当初,陈雄是来到一所庙前,神色茫然地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发什么呆呢?还不快去求子?”

陈雄转头,发现是妻子何慧兰。他呆愣了一会儿,然后傻笑几声,才想起是自己新婚不久,夫妻俩是来这所听说百试百验的求子庙求子。

“诶好好好,我去买香。”

刚走到小摊档,一个阿婆就走出来,嘴里嚷着让人听不懂的话。陈雄以为是老板娘,于是掏钱塞给她,拿了一把香就走。回到何慧兰身边,看到她站在观音座前,嘴里含笑。人如其名,蕙质兰心,样貌就像百合兰花那样美丽端庄,而笑起来时,更是绚丽

“我来了。”

见人来了,何慧兰不禁问道。

“这观音手里怎么不抱着小孩啊?”

陈雄挠挠头,同样是一脸疑惑。

“估计不是所有都会抱着吧?我也只是是听说这岛上的求子庙很灵而已。”

“说你人傻就是傻!”

何慧兰笑着捏了一把陈雄的肩膀,他也就傻兮兮地笑着。

“咱们快去求菩萨给我个女儿!”

陈雄牵着何慧兰到蒲垫前,然后一起跪在座像前。

“为什么不要儿子?”

陈雄拜了三拜,笑道。

“女儿要像你一样漂亮,左边老婆,右边女儿,带出门贼有面子!”

“瞎想!”

何慧兰怪嗔一句,然后对着菩萨认真说道。

“我也是求个女儿,能好好照顾她老爸,不用总是我操心。”

菩萨灵验,这句话倒是成了真,最后何慧兰怀了个女儿。

陈骁的名字本是取为陈笑,只怪她那糊涂爸,最后落户口时也不核对仔细,工作人员也就直接打了“陈骁”俩字。骁勇自信,陈骁就像名字一样野得不行,只不过她只在熟人面前展露性情。

陈骁给陈雄盖了一张毯子,自己就坐在他身旁发呆。她也不是第一次听陈雄说梦话,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他总是说一些亏欠、愧对自己的话。

“瘸了腿又不是你的错。”

陈骁自说自话,还有些与自己赌气。过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但只能抿住嘴,不敢发出声响。

陈雄残疾是因为一次车祸事故里。当时还是因为五岁的陈骁吵着嚷着,说要买同学一样两百块的卡通书包,但贫穷的家境并不能支付这费用,心底的攀比,让好强的陈骁不肯认输,所以在听到陈雄不能买时是发了一通公主脾气,挣脱父亲的手跑到马路上,陈雄就这样为了保住她而没了一条腿。

就在那时,陈骁是真的改了脾气。在之前,她都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以根本不知道家里的困难。直到现在,她都会偶尔做噩梦,梦见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陈雄老实、吃苦耐闹、善良大度的三好人品,让陈骁愈发厌恶自己。如果不是她这个拖油瓶,陈雄是可以另寻一段婚姻,人生也是重新开始。

“笑笑?”

“爸,你醒啦?”

陈雄爬了起来,看着客厅是黑的。陈骁先去厕所迅速抹了把脸,然后出来开灯。

“我睡了多久?”

“几个小时吧。”

“那回去睡觉吧,你明天还有考试吧?那个学杂费交了吗?”

“交了。

“班主任没有说什么吧?”

“没有,学校不会说什么的,又不是不交,只是晚了些而已。”

“那就好。”

陈骁的学杂费晚交了一周,这段时间,她的耳朵都快被财务办公室的老师吵死了。

“爸,晚安。”

“晚安。”

陈骁看着陈雄进了房间,自己则是坐在沙发上,闻着跌打酒的味道。数一数,这不知是多少次的因工受伤了,陈雄身上小伤大上加起来,没有五十个都有二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