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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庭霜忍不住嘴角要上扬。

他作势要转身出去,却在最后一刻抱住柏昌意,在他的颈侧用力吮吸了好几秒,留下一块极其显眼的吻痕。

然后飞快地溜出了洗手间。

得逞。

“你哪里不懂啊?”庭霜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向宋歆走去。

“噢刚那个我自己想明白了。”宋歆回头对庭霜说。

宋歆根本没问起庭霜的嘴,庭霜却主动解释道:“我刚磕的那一下惨绝人寰……嘴磕门把手上了,好像肿了。”

“我说怎么跟吃了辣似的。”宋歆不关心庭霜的嘴,他拿起一张a4纸问,“哎你这个哪儿来的啊?你找教授改作业了?”

庭霜心里一紧,面上泰然自若:“噢是啊……我约了他的sprechenstunden,答了个疑。”

宋歆大为惊讶:“这教授这么好?还一题一题给你改啊?”

庭霜说:“可能因为给我答疑的时候没什么其他人吧……就我一个。他就嗯……”

宋歆说:“那我下次也预约一个,没想到他人还挺好。我还以为他根本不管学生死活,全丢给助教呢。”

庭霜说:“呵呵……人挺好……可能是我运气好吧……”

第二天,宋歆也打算去网上预约一个答疑,却发现prof. bai的时间早就被约满了,不禁想:庭霜运气果然挺好啊……

很多天以后,宋歆好不容易预约到了prof. bai,他把自己的作业恭恭敬敬双手奉上,却只得到prof. bai一句话的回复:“作业问题由助教解答。”

宋歆不禁再次想:庭霜的运气真他娘的好啊……

第十六章 4.0公里——>2米

那天等宋歆走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庭霜打开distance看了一眼cycle的目前距离:4.8公里。

他对着这个数字笑了一会儿,发消息过去:回家挺早啊。

过了十来分钟,cycle:刚到家。

庭霜想了想,申明:我可不是查岗啊。我是担心你。

cycle:担心什么。

庭霜开始瞎扯:你看德国难民问题也挺严重的……

cycle:所以?

庭霜回:我怕有人劫你的色。

cycle:先担心你自己。

先担心你自己。

这根本是一条语音消息,庭霜完全想象得出柏昌意说这句话的语气。

挠得人心里发痒。

庭霜按捺了一会儿,没按捺住,回:要不咱们……语个音?

柏昌意直接拨了语音电话过来,庭霜清了清嗓子,立马接了,可接了又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非常鸡肋地问:“听得见吗……”

柏昌意说:“嗯。”

“嗯……”庭霜搜寻话题,“你在干什么?”

柏昌意说:“看新闻。”

庭霜说:“什么新闻?”

柏昌意说:“spiegel.1”庭霜说:“上面说什么?”

柏昌意说:“体育新闻。英超,切尔西平伯恩利。”

“你看球啊?你记不记得去年世界杯德国被韩国淘汰的那场?当时我和……”庭霜顿了一下,“……嗯前男友本来在酒吧里看球,结果球踢成那样旁边的德国人都特愤怒,回家的时候我们怕跟德国人打起来,差点没在脸上写:我不是韩国人。”

庭霜本意是想开玩笑,没想到随便讲个故事里面都有梁正宣。他发现说起以前的事,一不小心就容易提到前男友,以后还是少说为妙。

柏昌意笑了一下,感觉并没有在意。

庭霜赶忙转移话题:“那……你晚饭吃得怎么样?”

柏昌意说:“还行。跟以前的导师吃的。”

“啊导师……”庭霜突然想起了他在柏昌意脖子上留下的那个硕大吻痕。

早知道是导师就不乱来了……

柏昌意说:“嗯他退休以后搬去西班牙住了,难得回来一次。”

庭霜有点忐忑:“都退休了,那他应该年纪挺大了……他没说什么吧……”

柏昌意说:“说什么。”

庭霜支支吾吾地说:“就……脖子。”

柏昌意说:“也没说什么。”

庭霜松了口气:“那就好……”

那口气还没松完,就听见柏昌意的后半句:“他就问我知不知道最近流行穿高领毛衣。”

之后柏大教授穿了一周的高领毛衣。

据说是因为流行。嗯。

周五。

庭霜早上出门前收拾了一番:冲个澡,胡子刮干净,头发定型,还特意在牛仔裤里面穿了条低腰、包裹得比较紧的黑色内裤。他就等着上完上午的课,下午跟柏昌意出去约会。

没想到,中午的时候柏昌意跟他说没时间。

柏大教授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时间。

除了上课能见到,庭霜就只有晚上的时候能跟柏昌意在distance上聊几句,再说个晚安什么的。

庭霜打字问:那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cycle:明天。

明天?

庭霜回:明天什么时候?

cycle:上午。

庭霜回:明天是周六。

cycle:我知道。

你知道?

庭霜有点不高兴。

之前还说什么嗯记住了,明明说了他周六白天要去咖啡馆打工,现在转眼就忘了。

还教授呢,记性不如一条鱼。

庭霜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骑自行车回家。

到了晚上十一点,庭霜(自欺欺人地)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态,随意瞥了一眼手机。

没有任何新消息。

他盯着cycle的头像,腹诽:我主动跟你说了那么多次晚安,你就不能主动跟我说一次?哪怕一次?

腹诽完以后他又觉得太矫情,晚安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有什么好在意的?睡觉睡觉。

正当他准备把手机调成勿扰模式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了一条新消息。

【distance】cycle:晚安。

庭霜抱着手机从床上蹦了起来。

什么形式主义?

这他妈叫仪式感。

仪式感懂不懂?

庭霜荡漾了半天,十分矜持地回:嗯晚安。

发完以后他警告自己:庭霜,控制住你的手,就这样,够了,不要再发什么猫猫狗狗的表情包了,维持住你男人的尊严。

睡着前,他想……他周六要打工的事柏昌意忘了就忘了吧,教授都比较忙,为这种小事,犯不着,他下次再说一遍就行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庭霜心情大好。

出了卧室,阳光正好从窗外照进来,带着花园植物摇曳的影子,洒在客厅的木地板上。他打开窗户,深吸两口,然后用手机外放一首郭顶的《凄美地》,一边哼一边跟着节奏跳舞。

边跳边对着镜子洗漱。

边跳边去倒咖啡。

边跳边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去咖啡馆。

他打工的咖啡馆开在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名叫freesia2,对面是一个玩具博物馆。

庭霜锁好自行车,进去跟同事stephie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去员工休息间换工作服:黑长裤,白衬衣,浅咖啡色围裙。

九点,咖啡馆开始营业。

stephie负责做咖啡和拿点心,庭霜负责点单,也做咖啡。

点单台前面立了一个玻璃罐,罐子里有一些硬币,顾客可以把找的零钱放进去,算小费,庭霜和stephie平分。

庭霜帮一位顾客点完一单,转身去做一个冰淇淋咖啡。

stephie一边做前一位客人的抹茶拿铁,一边用很低的声音对庭霜说:“噢,4.99欧的冰淇淋咖啡。”

庭霜笑了一下,知道她是在抱怨那位顾客连找回去的1分钱都不肯丢进小费罐里。

stephie把做好的抹茶拿铁递给上一位顾客,转过身的时候激动地对庭霜说:“我的天,刚才进来了一个cut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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