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穿着贝勒吉服, 旁边跟着的都是宗亲子弟。
听着这太监的话, 都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这侧福晋还没进门呢, 皇上的圣旨这个时候就到了。
传旨太监一脸的笑呵呵:“皇上说了, 等礼仪结束后再行传旨。”
这句话落下, 周围人都暗自心惊, 看着轿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皇上都特意的吩咐了,是何等的荣誉。
就连胤禛也转头看着轿子失神, 没想到皇阿玛这样的喜欢她。
他也从来到太监过来传的是不好的事,这要是不好的事,传旨太监不会笑呵呵的。
想了想, 他往身后的苏培盛看了看, 收到爷的眼神苏培盛大喊:“迎新人。”
喜婆牵着宋西楼出了轿门,另一边的胤禛上前牵着红绸把人带到了前院。
乌拉那拉氏穿着福晋的吉服, 看着爷与别的女子在一起拜天地。
这样的场景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上次这般的时候还是她与胤禛, 可现在她独自站在这里, 看着的确是他与别的女人, 心再怎么的颤抖可脸上还是要笑。
不仅如此,还要把腰杆挺的笔直, 让人看见做为嫡福晋的贤惠与大度。
心里却也狠狠的松了口气:早就告诉自己靠着男人的宠爱不能长久,今天这一幕就代表自己没有选择错误。
***
拜完天地, 一屋子的人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四贝勒府侧福晋完颜氏蕙质兰心,贤良淑德特赐:青石朝珠一盘,无光东珠一盘,珊瑚朝珠一串......”
礼仪结束后面跟着的赏赐队伍才慢慢过来,赏赐的都是珍贵珠宝古玩,洋洋洒洒摆了半个屋子,众人看着跪在前方的宋西楼越发的眼热。
这四阿哥的侧福晋也太受皇上的宠爱了。
进府当天,皇上特意的传了这份圣旨过来,不一定没有为这新来的侧福晋撑腰的意思。
胤禛转头,悄悄的牵起她的手捏了捏,宋西楼一愣随后回应了他,柔若无骨的手在他手掌里乖巧的不得了。
她早就把皇上送来的那盆梅花给救活了,乳液滴的多,花长的又好又快。
见要开花宋西楼连忙的送进宫里,背地里掐指算了算,这开花的时间就是今天。
皇上想了这么久的花终于救活后,还亲眼看见它开花,若是真的重要的话,定然是要赏赐与她。
至于这个时间来的如此的巧合,宋西楼笑:这也是自己没有预料到的。
“完颜氏接旨。”
随着传旨太监最后一句话,胤禛牵着宋西楼,磕头谢恩接过了太监手里的圣旨。
拜天地,送洞房,喜娘拿着秤杆要胤禛挑起宋西楼头上的盖头。
因为刚刚那那一波,来看热闹的人挤满了喜房,大家都想见见这个受到当今圣上这般宠爱的完颜氏是个什么样子。
若是出名的话,也不至于以前都没听说过一句。
胤禛嘴角往上弯,眼里藏着笑,眉毛因为高兴扬的高高的。
这人从江南开始这人就被自己定下,历经多番总算是进了他的府里。
他不禁想起小姑娘害羞的样子,她脸皮这般的薄此时这样多人肯定是羞的脸红红的。
他拿起一边的喜称,慢慢的挑开宋西楼头上盖着的喜帕。
头上的红色绸缎慢慢的落下来,宋西楼眼前也恢复了清明。
她一眼就看见,站在她面前的胤禛,见他带着微笑看着自己,红着脸笑了笑,随后害羞的低下头。
胤禛的身后即刻的响起一阵吸气的声音,这声音刚刚也是听过的,但是远远没有现在这一半大。
有的人满眼的惊艳不加以掩饰,愣愣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宋西楼只顾着半张开嘴,丝毫都不夸张。
一双眼睛温柔如水,如同江南的烟雨,红着脸的眼眸看人的时候满目的羞涩,小巧的朱唇印着身后的红色烛火,平白添了三分妩媚之感。
这样的女子,温柔之中带着几分妩媚,让人一眼看过去平白的都是满心的怜惜,再看上一眼心都是软乎的。
“国色天香……”
有人不自觉的喃喃说出口,前方站着的胤禛听见了,唇角的微笑僵了僵,一双带着厉色的眸子不客气的扫过去。
那人见到后,讪讪的往后退了退,四贝勒这眼神也太恐怖了些,摸摸鼻子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胤禛看着一身红衣,端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宋西楼,眼眸都深沉了下来。
乌拉那拉氏许久才从惊艳中拉回思绪,她使劲的掐着手心才让让嘴角的微笑不那样的僵硬。
而另外一边的李氏忍耐的功夫就不那样好了,她一双带着火的眼睛牢牢的盯着床上的人,手臂之下都微微的在颤抖着。
这人长成这样,以后……贝勒府还有她李氏的一丁点的位置吗?
众人的心思,胤禛暂且是不知晓的,他只看了看床上的宋西楼,转头带着一群人都出去了。
前厅里面摆了酒席,戏班子已经开唱,咿咿呀呀的热闹声把人们心里的那股惊艳冲淡了许多。
还是有人不能忘记那含羞带怯的眸子,这般尤物一样的女人狠狠的冲击着在座人的心。
有人也不管什么君臣之礼,大着胆子就用酒灌胤禛,十三阿哥再怎么帮忙也拦不住。
今个喜事,除了刚刚喜房那一瞬间,胤禛接下来对喜酒倒是照单全收,面带笑容来者不拒。
很快的人就开始醉熏熏的,倒在了桌上。
来的都是宗亲,笑呵呵的要叫人把胤禛送进洞房。
一群男子热热闹闹的,就要架起胤禛,可是这个时候不知哪家的奴才看不懂眼色,过来说是有事禀告:
“爷......”
“你,你说什么?”那人醉的不轻,说话都打着结,侧过身体问:“再......再大点声儿,给爷说一遍。”
“爷,大理寺少卿王庆,王大人被人告了。”
一声惊雷,炸破了在座的各位,就连胤禛躺在众人身上手指都微微僵硬了一下,这王庆可是八阿哥那边的人。
八阿哥那边的人出事,他可是一点手段都没用。
“怎么回事?”他再也装不住,从十三阿哥身上爬了起来。
朝堂之上的事情,他与八阿哥那边可是敌对的,除了他们哪还有人动的了八阿哥那边的人?
可十三这表情看样子也是不知情的。
大理寺少卿居然能被人上告,这件事情哪有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就说他还没开始半路上就能被人栏回去。
那奴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抖着身体跪下来:“回四贝勒的话,外面现在都传遍了,关进去的钮祜禄长胜亲口指正背后指使之人就是王庆的儿子——王琦。”
“这话是钮祜禄家那个被关进去的说的?”
十三阿哥皱着眉毛问,这人还关在大理寺的牢房里,说出的话怎么也传不到外边。
“不是。”那奴才摇头:“据说是钮祜禄长胜亲自开的口,但告他之人却是王庆手下的一个狱卒。”
“狱卒?”就连胤禛都诧异起来,一个小小的狱卒还能般倒一个大理寺少卿不成?
这背后之人,又是有什么目的?
“此人十分的聪慧,当街拦住了刑部侍郎的轿子,举着状纸大声喊冤。”
“他无意间听见王庆的儿子与钮祜禄长胜这件案子有关联,却没相当被王庆追杀,这才告了上去。”
“现在大理寺重新介入了此案,纽祜禄长胜已经重新再做口供。”
胤禛知道这样的好色之徒,浑身上下都一无四处的公子哥,大理寺的刑罚稍稍使用一点就会立马的招供。
如果王庆真的有猫腻的话,八阿哥那边就会少一个大将。
大理寺,他垂下眼帘思索着:这次便可以乘机的安排人进去,以后大理寺也不会只有八阿哥那有消息了。
“四哥,”十三阿哥举着杯子朝他笑:“今个可真是个好日子啊。”
只不过是迎个侧福晋,居然连连撞了两件喜事。
先是皇阿玛亲自赏赐,这样的事还是在兄弟中第一人,足以看出皇阿玛的宠爱。
现在又得出八阿哥哪儿要损失一名大将,这可是意外之喜啊。
胤禛嘴角挂着笑,看着喜房那边浑身都柔和下来,道了一句:“她是个好的。”
自己本就喜欢,还这样的乖巧听话,他看着前方坐在那与人拼酒的完颜英城,这完颜府上的也极其的看中她。
说实话,胤禛不是没有想过宋西楼身后一点家世没有,不能在朝堂上对他帮助,但是现在看来。
只要皇阿玛一直喜欢她,完颜府上一直保持着这个态度。
他的侧福晋不比任何人差——毕竟有了皇阿玛的宠爱,再大的家世也是比不了的。
想到这,他便记挂起独自在喜房里的宋西楼来,不知道她刚来府上害怕不害怕。
还没见到人,心就软乎了一大半,他放下酒杯朝十三阿哥道:“十三弟,这里就交给你了。”
至于他,不用多说,肯定是急着去洞房的。
宋西楼见众人走后,才换掉这一身的重衣服,屋子里面早有丫鬟看着眼色准备好了一切。
她洗漱好,坐在窗户边擦头发,门口传来响声的时候宋西楼穿着中衣头发还是半干。
今个四阿哥会喝酒,定然是不会来这边的,她心才放下一半,累了一天的,只想好好的休息。
门口冬芽那声贝勒爷让宋西楼有些差异,这人难不成还没醉?
她走过去,之间苏培盛全程的抵着头,不敢看自己这一眼,他背上的四阿哥已经醉酗酗的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宋西楼披上衣服连忙上前,帮他收拾好,摸了一把脸红扑扑的:“怎么样?”
苏培盛弯着腰:“爷喝多了,厨房已经煮了醒酒汤,待会福晋给爷喂上一碗。”
“侧福晋,爷就交给你了,奴才先行告退。”
宋西楼点着头,看人出了门,胤禛躺在红色的被子上,脸更热了些。
想了想,她下床准备给他拿帕子。
刚下去,手臂就被人拉住,转头就看床上的人睁着一双黑色的眸子,拽着她的手臂一拉,宋西楼立马往他身上倒过去。
胤禛随即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自己身下。
“你想到哪去?”他笑了一声,喉咙里面满是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