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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角我当不了 第65节

秦羽白笑了笑,轻吻了下那两片湿润的丰唇,长睫垂下,遮蔽了他此时冷厉的目光,他心道: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午后相拥,分外缱绻。

没有暴力,没有勉强,这是真正情人之间的时光。

秦羽白背抱着晏双,将受伤的手递到晏双眼皮子地下,“看你咬的。”

晏双作出一副害羞的样子,把丝绸的被子欲盖弥彰地拉到脖子下面,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才躲闪般道:“你活该。”

秦羽白低低一笑,低头在晏双耳尖亲了一下。

晏双的耳朵薄且红,从午间开始那上面的温度就没降下来过。

秦羽白心想:难道身体上的反应也全都能装?那他可真是厉害,只做他的小情人可算是屈才了。

将手上的伤口贴到罪魁祸首的唇上,秦羽白低声道:“舔。”

晏双侧过脸,柔软的目光迅速地被尖锐所武装。

真像只猫,不哄着就跃跃欲试地想要亮爪子。

就怕不是猫,是只躲在背后偷腥的野狗,装成这副能被驯养的模样,偷偷地和他养的另一只狗合谋噬主。

“唾液能消毒的,”秦羽白语气温和,半点看不出轻薄,强势的人态度只要稍稍软化,就格外地有种打动人心的撒娇感,“嗯?”

晏双脸上的防备又逐渐化解,他转过脸,耳尖愈发红艳欲滴,“自己舔。”

“谁咬的,谁负责。”

“……我要写作业去了。”

腰上的手臂紧紧箍着,不肯放人走。

灰色的丝绸被下肌肤相贴,亲密得宛若眷侣,秦羽白不轻不重地咬了下晏双的耳尖,随后轻轻一舔,“给你做了个榜样。”

晏双紧闭着唇,将脸往手臂里去埋。

亲吻散乱地落在肩头,“又倔,又不听话,喜欢打人,还爱咬人,你说,我到底看上你什么……”

肩膀微微颤了颤,躲在手臂里的大眼睛探了出来,眨巴着像是在试探,又像是怀疑。

秦羽白面色坦然,好似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在两人之间禁忌的词汇,他再次固执地伸出手,“不想舔,就亲一下。”

迂回的妥协,达到最初的目的,这一招百试百灵。

嘴唇在伤口上轻轻亲了一下,晏双已经臊得头脸通红,仿佛刚才两人上床他都没有这样羞耻,“好了,你放我下去。”

秦羽白痛快地松了手,又引来了惊讶的眼神。

晏双的神情仿佛是在等待他的胡搅蛮缠却落了个空一般。

秦羽白将手臂垫在脑后,笑容慵懒,“好好写作业,等会我会检查的。”

晏双跳下床,手忙脚乱地穿衣,逃难般地出了卧室,甚至忘记了从那幅画后的暗门离开。

门被关上,秦羽白脸上笑容渐冷,脑海里一点一点地将所有的怀疑全部翻了出来。

他不介意晏双不爱他,那不是他们交易的范畴,晏双尽可以去爱纪遥,或者任何人。

但他的确很介意被人愚弄。

尤其……是被身边的人愚弄。

单从刚刚的表现来看,魏易尘可以算是无可挑剔。

这位管家一向如此。

秦羽白思绪一顿,他终于发现他似乎遗漏了一件事——无可挑剔的管家怎么会漏出这么大一个破绽给他?

晏双回到书房,把自己的书全搬回房间,先去浴室冲了个澡,顺便检查了下后台数据。

小纪又落后了。

不怪小纪不上进,实在是秦羽白和魏易尘太配合了。

虽然不知道魏易尘买了什么,让秦羽白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不过还是要感谢魏易尘。

感情线和剧情线涨得比之前都要快。

怀疑和误会可是搞虐恋的两架马车。

同时晏双也在思索,如果魏易尘真的疯的厉害,将他的“真面目”全捅给了秦羽白,他又该怎么应对呢?

原书里,魏易尘对晏双的堕落是喜闻乐见的,晏双受苦受难,他更是全程都在冷眼旁观。

之前秦卿开画展,魏易尘曾经邀请他去现场,就是想看他知道自己是替身时会怎样崩溃吧?

晏双有理由相信,魏易尘很希望他坠入深渊,脏污满身。

对于魏易尘而言,这也是一桩不亏本的买卖。

晏双翻车了,他乐得看他痛苦。

晏双不翻车,他也乐意欣赏晏双在危险边缘游走的模样。

至于魏易尘本人,晏双相信以他的能力能够轻而易举地全身而退。

真是个顶个的会算计。

晏双用擦拭着小腿上的水珠,懒洋洋地想: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加速,早结束早退休,人都这么配合了,他没道理不领情。

吹干了短发,晏双出去拿了手机,翻出魏易尘的私人号码,发了短信过去。

管家正在准备宴会名单,贴身手机一震,他停下工作,嘴角带笑地拿出了手机。

两个字。

“多谢。”

双眼死死地盯着屏幕,魏易尘无法克制自己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看来他的小裙子很喜欢他这份礼物。

“喜欢就好。”

短信点击发送。

——发送失败。

第45章

周末的夜晚,宴会大厅里觥筹交错,三俩交谈,酒杯之间碰出清脆声响。

“先生,那位要回学校了。”管家不动声色地向前,压低声音道。

秦羽白抿了一口手上的香槟,三两句应付了正在寒暄的人,将酒杯随手递给一个侍应生,“走。”

秦羽白穿过宴会大厅,一路引来不少问候,华丽的吊灯折射出绚烂光彩,与众人的目光一齐追随着他的影子。

走出宴会厅,秦羽白解下西服纽扣,夜风吹过脖颈,带出一点淡淡的酒气,魏易尘滴酒未沾,跟在他身后,低声道:“先生要送人去学校?”

秦羽白脚步微顿,“怎么,你有意见?”

“当然不是,”魏易尘低下头,语气恭敬道,“有件事我想向先生汇报。”

秦羽白偏过脸,面上神情似笑非笑,“哦?什么事?”

“我先前擅作主张,为先生购置了一件可以赠送给那位的礼物,不知道先生今晚是否需要。”

窒息般的安静在主仆二人之间弥漫,魏易尘轻低着头,能感觉到秦羽白的目光凌迟般地在他身上剐过。

猜忌的人不是他,误会的人也不是他,怎么算他也只是帮了主人一个小忙,服务贴心,使命必达。

大厅内又有宾客出来,秦羽白表情一变,神色如常地和人握手招呼,寒暄几句,“家里有点事,先回去了。”余光瞥向魏易尘,“走吧。”

停车场四下无人。

主仆二人站在车旁,秦羽白面色平静,他缓缓道:“你该庆幸,我已经不再像年轻时那么冲动,”将衣袖卷起,秦羽白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看了一眼夜色中垂首静立的管家,收回冷厉的目光,“从现在开始,你可以休假了。”

车辆绝尘而去,只留下飞扬的沙石。

魏易尘扶了扶眼镜,神色如常,秦羽白的反应比他设想得还要更平淡,看来晏双的确很好地驯养了他的雇主。

这件事他应该也算有一份功劳吧。

拿出口袋里的手机,试探地编辑了个笑脸发送——发送失败。

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将手机放回口袋,魏易尘品尝着胸口弥漫的陌生情绪,嘴角浮现淡淡微笑。

无论被怎么对待都觉得很愉快。

他真是……越陷越深了啊。

伤脑筋。

秦羽白回到秦宅,晏双已经走了,司机说:“晏先生不肯让我们送,坐公交车走的。”

秦羽白脸色一下阴沉,拿了手机打电话给晏双。

“喂?”

电话里传来好听又柔软的声音。

这两天秦羽白和晏双在床上消磨了大部分的时间。

性与爱虽然不能划等号,但的确起到了催化调节关系的作用。

床上亲密无间,柔情万千,下了床自然也做不到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争锋相对。

“到哪了?”秦羽白语气也算柔和。

“还在车上。”

“怎么不再住一晚?”

“明天有早课,这里太远,我怕来不及。”

借口。

分明是想逃避。

秦羽白沉默一会儿,道:“马上中秋了,到时候我派人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