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柔转过头看过去,看到了一辆车正从她的身后风一般地驶来,打的是远光灯,刺眼的让她很不舒服。
她认识那辆车,那是刚才那个疯女人开的车。那辆车正以最快的速度,对准了自己的方向而来!
季晓柔心头狠狠一震,那个该死的疯女人难道是要撞死自己吗?
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
然而,季晓柔心头却是还在思忖,像戴琳达开这样的豪车,一身限量版名牌的女人,应该家世不错,她不可能会为了自己赌上自己的一切的。
这样想着,季晓柔不再犹豫,直接转过身子去,就站在原地,目光直视着眼前的那辆车,仿佛是在对戴琳达挑衅。
她倒要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有胆子撞死自己。
不过,虽然如此,季晓柔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有些害怕。因为,有的时候女人真的发起疯来,是根本没有理智可言的。所以,此时她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去豪赌。失去性命和留住性命的几率,是五五开。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她心头的火气也已经到了极点,急需要发泄。那么,不如就用这种方式让她尽情燃烧吧。
如果真的今天要死在这里,也是她的命。
那辆车几乎用光的速度在飞驰,直直地朝着季晓柔撞过来。就在季晓柔真的以为自己要命丧车下的时候,那辆车上的人开始猛打方向盘,在就要碰到季晓柔的身体的时候,车轮在地面上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紧接着,那辆车就偏离了位置,朝着旁边另一个方向驶离了。
果然,季晓柔预料的没错,戴琳达不可能撞死人。她没有那么愚蠢,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付出自己的生命和前途。况且,她也不相信自己得不到付梓阑。这个季晓柔,她早晚也会搞定。
季晓柔这才松了一口气,全身都觉得发软,紧紧地环抱着自己,此时才敢大口大口地呼吸,刚才几乎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就生怕自己真的会死掉。
坐在路边休息了一会儿,季晓柔又继续朝着城中方向走去。好不容易,到了有车的地方,她拦下一辆车回家,这才总算结束了这一天的厄运。
坐在车后座的时候,季晓柔想着今天在她身上发生的种种,气就不打一处来。尤其,想到这些都是拜付梓阑所赐,她就更加气恼。那个该死的男人,到底还要给她找多少的麻烦。
以后,难道她就只能守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门还得带个保镖吗?
在心里,季晓柔忍不住把付梓阑给骂了个遍,真是恨不得今天被打的人是他,不是自己。
回到家后,果然刘叔一直都在家里等她,生怕她会出什么事。在看到她脸上的伤和身上都是灰尘的样子,刘叔担心的不行。
“晓柔小姐,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去见付先生了吗?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的?”刘叔忙开口问道。
他知道付梓阑对季晓柔的感情,所以相信这一定不可能是付梓阑干的。
季晓柔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对着刘叔安慰道:“我没事,就是不小心在路上摔了一跤。”
她不想让刘叔胡思乱想,所以今晚发生的那些事情她绝对不可能让刘叔知道,否则只会徒增一个人担心而已,也不可能解决问题。
再说刘叔的年纪也这么大了,照顾自己和这个家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还要让他为了自己担惊受怕,实在不应该。
“摔跤?你怎么会摔跤的呢?不是付先生的人送你回来的吗?”刘叔显然有些不相信,总觉得最近季晓柔有些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可是,眼下要是季晓柔不愿意说实话,他却也没有办法。他想着,或许他该打个电话去问问付梓阑。但是,这件事似乎也不是那么好开口的。
“我看张西挺忙的,他还要回公司处理公事,我就让他先去了,没有让他送。”季晓柔答道,随即看了看楼上,就又道:“刘叔,我挺累的了,就先上去洗澡休息了,您也快休息去吧。”
说着,似乎逃避一般地快步地上楼去了。刘叔站在原地看着季晓柔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季晓柔没有和自己说实话。她最近似乎总是受伤,但是他却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干着急。
这件事,到底和付先生有没有关系呢?刘叔在心里琢磨着,却是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头付梓阑出了院就回了自己家,让私人医生过来帮他处理了伤口。
刚送走了私人医生,就接到了张西的来电。付梓阑皱了一下眉头,接通了电话。
“喂,张西,什么事?”
张西那边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付先生,季小姐……她,好像被人给打了。”
“什么?是谁打的?”付梓阑的脸色一沉,眸光立刻变得冷冽,“是上次的那帮人吗?”
“好像不是,听说她是被人带走,然后打了一顿。我已经知道是哪些人绑了她的,但是幕后主使却查不出来。”
付梓阑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思忖着这一次的事情。
“她受伤了吗?”这是他眼下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
“好像没有,听说只是被打了几个巴掌,然后膝盖破了皮,其他应该没有受伤。”
付梓阑这才松了一口气,道:“继续给我查!最好尽快把幕后主使人给找出来,要把上次那拨人的幕后主使也找出来。”
他要确保季晓柔不会再受到危险伤害的唯一办法,就是揪出背后指使人,知道对方的真正目的,才可以以绝后患。
“是,我知道了,付总,我会尽力去追查的。”
“嗯,帮我把哪些绑她的人带过来见我!”
听着付梓阑冷沉的嗓音,张西知道那些绑了季晓柔的人是没有好下场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两个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就出现在了付梓阑的面前。
此时付梓阑的手中正拿着一杯青黄色的白兰地,犀利的目光与酒杯上泛着晶莹的光相互辉映,如同刀锋般让人感到一阵胆寒。
“说,你对季晓柔做了什么?”
那个看起来威猛无比的墨镜男人看到眼前站着的男人,吓得腿肚子发软,连忙低着头回答道:“没,没有做什么,只是打了两个耳光,然后……就送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