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邓涵之打开了书房的门,率先走了进去,然后就让开身子,示意邓子筱进去。
等她进去后,邓涵之就伸手将房门关上。一时间,兄妹两个人站在书房的中央对视着,眸光里都有着审视和不满。
“你不该对你母亲不理不睬。”邓涵之打破了沉默,对着邓子筱用说教的口吻道。他从小和萍姨的关系还算可以,而且自从母亲去世后萍姨对他很好,并没有像那些恶毒的后妈一样对他态度恶劣,反而是真的像个母亲一样对他,让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得到不少的温暖。
要不是有了李悦菱,他知道萍姨就不会走,那么邓家也会和睦许多。
邓子筱看着邓涵之,冷冷地扬唇笑了一下,讥讽道:“这似乎还轮不到大哥来教我,这是我和我母亲之间的事情。还是,大哥觉得你和我母亲之间的关系会比我更亲?”
这一句话的出口,俨然就是在挑衅邓涵之。邓子筱的心中还在怨恨还在气恼,气自己的母亲一味地只向着这个不过比自己早出生了三年的大哥,而不管不顾她这个亲生女儿的感受。
现在的她,简直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火药味,一点就着,尤其是眼前的邓涵之。
对于她的话,邓涵之却是并不生气,反倒是用更加平静的语气劝说:“不管萍姨做了什么让你生气,你们都是母女,没有什么事情是母女之间不能解开的。”
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件事情恰恰是无法解开的,除非他邓涵之主动将继承权让给她,或者是她自动弃权,让给邓涵之。但是,两者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所以,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可能解决。
邓涵之冷着脸,不愿意再讨论这个话题,而是直接问出了自己之前想要问出的疑问,“你是不是预备要和付氏集团合作?”
此时,这才是她当下重要的事情。至于母亲,她相信等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天就算她不能接受,也会尊重遗嘱的。
就算到时候母亲还是坚持要大哥继承,相信那些支持她的邓家的长辈和姨母,以及集团内拥趸她的那些高管都不可能会同意的。到时候,母亲独木难支,自然也是无力回天的。
所以,当下她最为重要的就是要给自己扫清障碍,让自己可以后顾无忧地去成为整个邓家的继承人。而现在,邓涵之如果真的要和付氏集团合作的话,就等于是在拖他的后腿,等于是要让她无路可走。
如果一旦真的再次和付氏集团合作,被邱铭尧知道的话,他说不定会恼羞成怒,到时候把她的秘密给戳穿,她根本就再也无法在邓家有容身之处了。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想要阻止大哥这么做。
就算现在看起来邱铭尧待她还算不错,但是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谁又知道惹恼了他会发生什么呢?
她有一种感觉,那个男人一心要对付付氏集团,要对付付梓阑,不可能会善罢甘休。
“这和你有关系吗?你现在该担心的,应该是你自己吧?”邓涵之的回话淡淡的,似乎不含情绪,却又更加重了邓子筱的怒意。
她涨红了一张骄傲的脸颊,昂着头蹙紧了眉头瞪视着他,“我告诉你,邓氏绝对不可以和付氏集团合作!”
这是她现在的底线,就算是大哥也不可以触碰。如果这件事情都没有办法做好,继承权恐怕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为什么?”邓涵之问,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情这么生气。
难道说,她是生怕自己拿下了和付氏集团的合作会对她的地位和在集团内的声望有所影响,怕威胁到继承权?
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对。她说的是邓氏不可以和付氏集团合作,并没有说她自己要去拿下和付氏集团的合作。这就更加让邓涵之觉得奇怪了,觉得自己妹妹的反应实在太过反常了。
邓子筱的神色一滞,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她的心思一转,知道自己大哥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如果胡乱说个理由他一定不会相信的。
她思忖了片刻后就道:“那个付梓阑在商场上向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和他合作的话邓氏不仅占不到什么便宜,还会成为付梓阑圈钱的工具,我们家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不需要去和那种人合作。”
听到邓子筱说的话,邓涵之颇有同感。通过自己上一次和付梓阑的见面交谈,加上对方一直不满意的盈利,他就看的出来付梓阑其人在商场上的手段。说吃人不吐骨头,还真的丝毫不为过。
但是,和付氏集团合作,却也并非是百害而无一利,尤其邓涵之有他自己的私心,想要以此来作为自己夺得继承权的筹码,那么邓氏此时小小的牺牲也就不算什么了。更何况,现在自己这个妹妹虎视眈眈着继承权,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就算真的要输给她,却也不能够输得那么难看,尤其是在他还有胜算的时候。
只要能够有付梓阑这个援军,相信日后对他会大有帮助。
“你这个评价言之过早,你在商场的磨砺还不够,没有看的清更多的事情。我要和付氏合作是已经决定了的,你还是不要插手了,管好你自己吧。”邓涵之语毕就已经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他们兄妹之间现在恐怕是只有争锋相对的份了。
邓子筱见哥哥纹丝不动,不愿意改变想法,还坚持要和付氏集团合作,气得身子都有些发抖。
“你!你冥顽不灵!我说不可以和付氏集团合作就是不可以!你如果要和付氏集团合作,我也会立刻解约的!”邓子筱强势地宣布道,在这件事情上显然一步也不肯退让。
邓子筱的这番态度让邓涵之觉得大为诧异的同时也动了怒意,一张斯文俊逸的脸上浮现了愠色,“你最好不要插手管我的事情,邓氏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还没有资格管那么多。”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不让自己和她在这种时候发生争吵。他向来觉得吵架是最没有意义的,只有弱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