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
段柏青在电话里欲言又止,“你回来吧,家里有事。最近你我都不要安排外面的事,好好陪陪爸妈。”
竹锦心头没来由的一个翻涌,“家里有事?什么事?”
柏青犹豫了下,“妈命令檀云去做联络员,说是要去泰国。你该知道,这样的任务恐有凶险,生死难卜。”
“什么!”竹锦一声惊呼。饶是蛋定如他,手里的电话好悬还是差点掉了。
他之前只顾着拼了命地抗拒母亲,不许让心瞳去做冽尘的联络员;可是他千想万想没想到,这个危险的任务竟然会落在姐姐的头上,而且是母亲亲自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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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哥,我马上回去。”竹锦挂了电话站在夜色里静静流泪。
他懂,他定然是冤枉了母亲。母亲虽然明面上只是刑警学院缉毒系的书记,可是母亲实际上更是公安部禁毒局、国家禁毒委员会的成员,对于禁毒工作责无旁贷。所以母亲才希望透过他来说服心瞳来做冽尘的联络员。
可是他抗拒,他更是在母亲面前说了那样重的话,说让母亲放过心瞳这个可怜的女孩儿……
可是母亲责任在肩。既然母亲对他说了,就证明已经是组织上头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在公安战线,只要是上头定了的事儿,那么就只有执行,不能再质疑。可是母亲却命令自己的女儿去做这个联络员,定然是为了完成他的心愿,并且保护心瞳!
以母亲的身份,既然她不能让心瞳去承担这个责任,那么她能做的自然就是举荐自己的亲生女儿谁都知道这次任务的凶险,所以母亲唯一能够选择的就是自己的女儿。
竹锦站在夜色里流泪,这眼泪是为了给母亲的愧疚,更是为了对姐姐的担心。
如果没有他的大闹,那么这个任务就不会落在姐姐的肩上,尽管姐姐已经出色完成了数次任务,但是她毕竟还是实习生,还没有正式毕业。这样跨境的危险任务,本不该由姐姐承担……
一边是心爱的女孩,一边是从小最在乎的姐姐竹锦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撕裂。
如果可能,如果可以,他宁愿是由自己去做,而不要是这两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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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锦拿起电话徒劳地去按姐姐的号码。他明知道姐姐的电话是不会随便开着的,可是他还是固执地去按。按了一遍又一遍,拇指都酸了,他还不肯放弃。
直到心瞳的嗓音在背后响起,“喂,你还不进来,那我就锁门了。”
竹锦背对着心瞳深深吸了口气,使劲调动五官,将哀伤挤成一个微笑,这才转身,“别介。我刚刚吃饱了,不用再来一碗‘闭门羹’。”
心瞳笑着主动牵住他的手。老房子上有一道走廊,走在上头老式的地板咯吱咯吱、颤颤巍巍。灯光很幽暗,心却很宁静。心瞳轻轻说,“别让家里等急了,就回去吧。”
转身进了房间,心瞳将衣帽钩上的大衣和围巾拿下来递给竹锦。
竹锦努力微笑,“咳,家里就是事儿多。我今晚先回去,我明天早点过来。”
“又胡扯。”心瞳笑开,“明天除夕了,我可不许你出来。中国人是最讲究除夕守岁的,檀云姐本来就不在家了,你得一个人顶两个呢。你别来,我明天有消遣,我都答应齐大哥去他们家过年了。你好好陪着家人。”
心瞳也提到姐……竹锦的心狠狠一疼。
却努力压抑着,不想让心瞳看出来。继续没心没肺地乐,“你不怕我吃醋啊,还真跟齐大哥一起过年!我生气了,我不走了,我什么都不管了!你还没去我家过年呢,凭什么就去齐大哥家!”
“又胡闹。”心瞳笑着向外推他,“赶紧走吧,别影响我睡美容觉。肚子里的羊肉味儿都反出来了,我可得赶紧睡觉平平胃。”
竹锦被推着向外,终究还是舍不得,伸手向后抱住心瞳,将她贴在背上,“我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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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瞳本来也是努力笑着,可是贴在了竹锦的后背上,听着他那颗跳得颤抖的心,心瞳也忍不住收起了笑容,主动抱紧他的腰,“我也是。”
“呵……”竹锦笑起来,“看我,又吃醋了。不就是不甘心让你跟着齐大哥去过年嘛,不过你能跟齐伯母一起尝尝云南菜也挺好的呀。”竹锦转身拥抱了心瞳一下,“我走了,好好睡觉。只要能抽出时间来,我肯定跑来陪你。”
“我知道。”心瞳靠在房间门口。老房子的门框还都是木方子的,上头的油漆已经斑驳,靠着有点扎人。可是心瞳却露出最大最甜美的笑容来,望着竹锦走向那条幽暗的小走廊,伸手告别。
眼看竹锦就要走出门去,心瞳忽然喊住,“竹锦你等等!”
竹锦也惊讶转身。小走廊里的地板还在咯吱咯吱地回声,头顶的灯光也黯淡得仿佛无语的心,心瞳忽然从房间里冲出来,一个腾身跳上竹锦的身子,双腿盘住他的腰,将他抵在墙上,唇便强势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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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锦登时丢盔弃甲,什么父母、什么姐姐、什么家里已经热了几遍的菜,全都顾不上了!他只抱着她,只回应着她的唇舌。
本该是他贪婪,可是她却更加贪婪!
她吮着他的唇,轻轻咬啮;小小甜润的唇嘬紧,辗转含紧他的舌尖。她扯开他的大衣,将自己完美的胸大胆地挤压上他的胸膛……
她的手指缠紧他的发丝,让他的头只能后仰,而她控制了整个吻的节奏。他想反.攻时,她扯紧他的发,不让他得逞;当他懊恼喘息,她却主动送上自己甜软的小舌。
她练泰拳的身子柔韧而灵活,她将他抵在墙上,放肆地将自己的身子与他相贴。
她的丰盈只隔着一层宛如第二层皮肤一样的蒙代尔小衫,与他的胸尖紧贴,厮磨滑动……
竹锦听见自己喉咙里沙哑的呐喊。
心瞳缓缓滑下来,手指摸着他的腰带扣。
那一秒她却停下来,尽管羞涩,却仍旧勇敢地抬眸望他。
走廊里光线幽暗,周遭静寂无声。这里仿佛一条诡秘的时空隧道,不见过往、不见未来,只有现在。
而现在,只有他们两人。
“段竹锦,我要你。再给我半个小时,要够了你,你再走。”她仰头,那双曼妙的眸子在幽暗的光线里仿佛妩媚的猫眼,眼角魏魏上扬,瞳仁因为yu望而雾蒙蒙地眯紧。
竹锦喘息,已经无法言语。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腰带扣上,都在她那一双小手上。
心瞳宣告完,小手便坚定去解开他的腰带。裤子的扣子被一颗一颗、带着折磨一样的速度被解开。心瞳喘息,却依旧坚定地抬高了头,迎着竹锦的眼睛。
当她的小手冰凉却又火热地握住他,她另一手一把扯掉他鼻梁上的眼镜,拉低了他的颈子,踮起脚尖去吻他的眼睑与睫毛。
她的手缓缓涌动,她将他的睫毛也一根一根含进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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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锦嘶吼,疯狂的猛兽般一把撕开了心瞳的恤衫!而那里,根本没有bra!
一无阻挡的柔嫩丰盈跳脱而来,竹锦嘶吼着捧紧双.峰,贪婪将它们相对,一口将两枚红莓全都含进唇里!
他的所有,都在她小小柔滑的掌心;而他也要她的全部!
心瞳愉悦挺.身,将自己的美好更近送到他口边。她妖娆地轻笑,“怎么不好奇,我怎么没穿bra?”
竹锦心头轰然一声他当然想问,又怕她害羞,没想到她主动向他提及。
她笑,嗓音柔媚如呻.吟,“你在门口打电话,我进屋偷偷脱掉的。段公子,我打定了主意今晚要引君入瓮的……”
“唔……”竹锦颤抖,鼻血差点淌下来。沙哑着问,“那你之前还放我走……”
心瞳笑起来,“……我后来是想放你走的,可是我还是改变了主意。段竹锦,就算你注定要走,我也要在要够了你之后才放你走!”
心瞳贴着他的身子滑动,凝脂一般的皮肤让竹锦几乎发狂,“竹锦,听见宋悠然说了个什么笑话没?她说有一种妙物叫‘竹奴’啊……”
竹锦亢奋得再不能自制,“你要我怎样?”
心瞳含笑轻吐红唇,“当我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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