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斯·法拉对自己是个认知相当清晰的人,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一个理智至上,甚至可以明确的说自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但他知道人需要弱点, 就像是他知道人也需要感情一样, 尽管他没有办法像其他人一样拥有各种各样的情绪,可他善于伪装。
只是无论伪装的再怎么相像,他依旧清晰地知道自己无法拥有人类的感情, 这是先天的一种疾病, 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治愈。
可此时此刻,勒斯·法拉坐在博格·塞西利亚的面前, 他的心里所思所想的不再是该怎么样伪装, 而是那种浓烈的仿佛占据了整个心脏的感情, 那种感情无法言明, 并非是人与人之间的爱情那么浅薄, 也非亲情的和善, 更谈不上是友情。
勒斯·法拉想了很久以后才确定了自己真的拥有了感情,拥有了自己一直都未曾拥有的东西,那是感情却又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情, 他将其称之为信仰。
勒斯·法拉, 从这一刻开始他的内心深处多了由催眠带来的虚幻感情, 他知道这种感情如此虚假, 可他依旧甘愿沉迷在其中, 拥有感情, 原来是这么美好的滋味……
仿佛置身于温水之中, 又仿佛站在烈阳之下。
勒斯·法拉原先看起来阴翳,甚至让人觉得可怕的眼眸现下却亮晶晶的就像是清澈见底的水晶石。
“博格……我的博格……我会听话的。”
“那么你想要让我做些什么呢?”
钟涣皱着眉头盯了勒斯·法拉半天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催眠确实成功了, 但某种程度上, 也算得上失败了。
毕竟他可没有在第一时间判断出这个善于伪装,甚至表现得极其冷静的人,本质上是个患有情感缺失症的患者。
本身只是想要让他听话,指哪打哪,可现在这种催眠的信息仿佛被解读成了另一种情绪。
钟涣只说,“我需要钱,我也需要军队,我需要自己的势力,我需要很多东西,勒斯,你能为我做到什么呢?”
勒斯·法拉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的眼尾有些泛红,声音真挚极了,“我可以为你做到一切,只要你想,那么这个世界我都可以拱手奉上,只要你再呼唤一次我的名字……”
原本被他当成私有财产奴隶的人,眼下坐在他的对面,却被他当成了永远无法拒绝的神。
博格·塞西利亚,拥有这个名字的主人是那么的美好,他应当拥有一切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这个世界上不应该有任何人拒绝他才对。
勒斯·法拉的心,愈加疯狂了起来。
钟涣有些头皮发麻的看着勒斯·法拉,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这个男人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一个正常人了,虽然他之前就是个变态,可现在更像是个偏执狂一样的疯子。
“如果我要你死呢?”
勒斯·法拉的声音愈加高昂,“那么我希望我能为您获得所有您想要的东西之后,再去赴死。”
感情原来是这么美好的东西吗?
所以丽莎·尼赫迈亚才能这么痴迷费尔德公国的王子吗?
所以奈登·南希才会在自己珍爱的女人跟着另一个男人跑了后,才永远相信没有任何温度的钱吗?
至少对于现在的勒斯·法拉而言,他拥有了信仰,所以他可以理所当然地为他的信仰去做到一切,就像是个神经质的狂信徒。
钟涣定定的注视着勒斯·法拉,声音平静,“你似乎把我当成了什么不得了的存在。”
勒斯·法拉坚定的说,“你就是不得了的存在,没有任何人可以反驳!”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还记得你之前拿着鞭子抽打我的画面吗?”钟涣可不想好用的工具人变成了一个自己也无法判断出思维的偏执狂神经病。
“我记得,那是我的错误,我从来都没有比现在更加明白,我居然做出了这么多的错事。博格,请原谅我,无论你想要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
勒斯·法拉甚至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一个鞭子,想要递给钟涣,眼睛里还包含着明显的希冀情绪。
钟涣突然想到了类似于抖s和抖m的关系,通常s有不小的概率,本质上是个m。
但他比谁都清楚,这是一种精神方面的疾病!他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配合一个m……
钟涣心里这个想法一闪而过,耳边就听到了勒斯·法拉在说,“如果你喜欢那样,我也可以继续鞭打你,现在的我甚至只要想到您的血液从身体里流出来的画面都会觉得兴奋,啊哈,博格,你真是太棒了!”
他收回先前的想法,这个人就是真的欠抽,根本就不是什么m。
钟涣一把夺过了勒斯·法拉手里的鞭子。
在回到他的居所之后,勒斯·法拉已经浑身鲜血,原本伺候他的人看到这幅画面时,尖叫声此起彼伏。
却被保有一丝体力能自己下马车的勒斯·法拉咆哮着吼了一声,“闭嘴,我不想听到你们的声音!”
对他而言,身上的鞭痕不是痛苦,也不是折磨,而是来自于信仰的馈赠。
他只是情感缺失,不是天生没有痛觉,钟涣下了死手的鞭子,甚至让他痛苦到一度惨叫,可那种心间盈满的感情,让他无视了痛苦。
他不想向任何人解释此时此刻他那高昂的情绪。
只是在钟涣下马车之前,他低下了自己向来高昂的头颅。
而后的日子里,公国内仍有各种各样的宴会,最终都是被勒斯·法拉以各种理由和借口拒绝了。
他有很多事要做,无论是为钟涣组建由奴隶组成势力还是胁迫奈登·南希为他上交大量的财富充当军资,再不济还有收拢所有曾经大量虐杀奴隶的贵族信息。
他很忙,没空去参加那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宴会。
什么?瑞琪儿·沃尔夫公主也在,可那又如何呢?
勒斯·法拉在拥有了属于人类的感情后,他不屑于再去做出任何伪装。
钟涣虽然知道工具人的智商很高,如果将其变成了工具人以后会成为最合适的助手和辅助人员,但真的没想到,勒斯·法拉能凶残到那种程度。
无论是被他像是猎犬一般撕咬下一大块肉充当军资,气得一度吐血的奈登·南希,还是先前被他扇了一巴掌,最后气的直接向自己的父亲告状,甚至想要彻底封杀他的丽莎·尼赫迈亚,都被他折腾的半死不活。
勒斯·法拉直接将自己公爵的身份暴露了出来,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公爵这一信息让许多贵族都不敢轻举妄动,包括丽莎·尼赫迈亚的父亲。
钟涣还在思考,那些奴隶需要多久的训练才能成为战力的时候,勒斯·法拉已经把这个国家内的所有的贵族都给剥了一层皮。
他总有各种借口去针对折磨其他人,偏偏那些人没有任何反击的资本。
如果只靠着勒斯·法拉这个工具人就能成为这个国家的掌权者从而改变贵族和奴隶的阶级问题,那真的可以说是笑话。
勒斯·法拉并没有嚣张多久,在公国里的贵族们怨声载道的时候,他们得知了一个新的消息。
海勒·索莫费尔德王子将要来拜访这个国家。
在瑞琪儿·沃尔夫刚刚回国之后没多久以后前来拜访,有许多贵族都在心里猜测,海勒王子是不是想要求取瑞琪儿公主。
但不管两国是否会缔结姻亲关系,对于这些贵族来说都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他们觉得最有趣的是伊西多·马里也跟着海勒·索莫费尔德一起回来了。
瑞琪儿·沃尔夫虽然以公主的身份在周游列国,但其中却并不会涉及到多少政治因素,伊西多·马里则不同,他是代表女王去拜访费尔德公国的。
这个已有四十岁的男人是公国内的三位大公之一,其本人以强烈的阶级观闻名于整个公国。
勒斯·法拉不过是一位伯爵,无论他有再多的想法,甚至可以间接胁迫女皇为他的行动做出让步,也无法正面杠上伊西多·马里大公。
海勒·索莫费尔德王子是和伊西多·马里大公一起回到公国的。
在这段时间里,因为缺少金钱,想要让奴隶成为战力,需要最多的不是各种武器装备,而是食物。只有人体的身体素质上来才能经受沉重的训练,从而让自己变得更强。
勒斯·法拉想要取得大量的金钱,除了坑奈登·南希这个有名的大商人之外,就是从贵族的手中获取财宝。
偏生他又是个聪明到可怕的人,无论过程或者开始的原因如何,最后结果都能成为他想要的。
但被坑了的贵族却并不乐意接受这些,他们选择告知女王,有关于勒斯·法拉近些日子所作所为的信息,而后女王便一副不堪其扰,无可奈何的下派勒斯·法拉去迎接海勒·索莫费尔德和伊西多·马里。
勒斯·法拉在城门口就被翻身下马的大公,在无数平民面前一顿破口大骂。
“勒斯·法拉!区区一位伯爵而已,面对我竟然不行大礼,你的礼仪是谁教的,你的教养又是什么东西?”
“还是说这幅不敬的样子,并非是针对我而是针对海勒王子吗?你是想要让公国和费尔德开战吗?你这个废物最好给我懂点事。”
鄙夷不屑的眼神落在了勒斯·法拉的身上,但这一切并不仅仅是伊西多·马里强大的阶级观念同样也有忌惮勒斯·法拉升位的快速。
一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就能成为史上最年轻的伯爵,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成为最年轻的大公。
“哈!您难道不知道吗?我是凭借才华才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可从来没有依靠任何权势,礼仪算什么东西?我需要做到的只有尊重女王就够了。”
勒斯·法拉的话的潜台词在伊西多·马里看来,明显就是说他一个大公又算什么东西。
前者同样不是甘愿屈居人下的人,一番言论过去,两人顿时在城门前针锋相对了起来。
海勒·索莫费尔德坐在马车里有趣地看着这一幕,伊西多·马里拜访费尔德公国时,也是这副样子,可因为公国的实力较强的原因,费尔德公国的绝大多数人都只能选择忍受伊西多·马里的坏脾气,还有垃圾的性格。
没想到公国内竟然也有人看不惯这位大公吗?
至少海勒曾经被所谓的阶级本性针对的很惨。
认为国王之下大公最强的伊西多·马里,可从来不会把王子这种身份放在眼里,尤其是王子数量众多的费尔德公国。
海勒可是一直都想让这位大公生不如死的,只是他没有机会,也没有能耐,现在看来也许机会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但这个针锋相对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便飞奔而来的丽莎·尼赫迈亚给打断了。
丽莎喜欢海勒,这是公国的许多同龄贵族都知道的信息。
谁让上一次海勒王子拜访公国的时候,在那个女孩踩中厚重的裙摆导致摔倒,被这个王子伸手拉了起来,顺便还赠送了一块手帕的呢。
没人知道丽莎有多爱海勒王子这个男人,只有丽莎自己清楚,如果不能嫁给海勒王子,那还不如让她去死。
海勒也看到了飞奔而来的女孩,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多年以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姑娘,而现在丽莎身上的紫色长裙让他的眼神微微闪烁。
明白这个女孩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身份更加贵重,心里也刹时有了诸多想法。
如果无法求娶瑞琪儿·沃尔夫公主,这个女孩想必也是不错的身份,海勒愿意给她一个侧妃的位置。
而穿着紫色裙子的女孩,只能感觉到心上人看自己的眼神,到底有多么的温柔缱绻,丝毫察觉不到,那眼底深处的算计以及一丝丝的不屑。
勒斯·法拉给了一个懒的理伊西多·马里的眼神后,就主动向宫廷的方向走去,他还等着把这群人送进宫廷的宴会上,随意的找个借口早点回家看着钟涣呢。
城外的奴隶已经被他收拢的差不多了,至于其他城市的贵族手中所持有的兵力……也绝对来不及在公国都城的奴隶造反的短时间内赶来。
勒斯·法拉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把钟涣推上至高的位置。
他确实不想让自己信仰的人也成为他人信仰的存在,但他同样也不想让自己信仰的人和普通的凡人呼吸同一片空气。
钟涣就应该站在上层!
海勒的到来,将成为公国奴隶反判的最佳背锅选手。
而伊西多·马里这个极其看重阶级的男人,一旦出现在钟涣的面前,一定会让他生气,果然还是让伊西多·马里死在这场奴隶起义的争斗中比较好。
而没有脑子的丽莎,绝对是最好的祭旗人。
勒斯·法拉笑弯了眼眸,此时此刻,他的眼神才得以被称之为缱绻,那种足以溺毙他人的眼眸出现在向来被当成疯子的伯爵身上时,美的不可思议。
至于另一个当事人钟涣,他正面无表情的坐在勒斯·法拉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华丽白色坐椅上。
犹如公国女王的王座一般华丽,且这张椅子的旁边摆放着顶级木材搭建的桌子,上面还被放置了各种华丽的宝石。
偏向于暗色的宫殿,并不会让人有富丽堂皇到刺目的感觉,但奢华的气氛却是毫不掩饰。
自钟涣将勒斯·法拉催眠,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个先前把原主折磨到不成人形的人,被催眠以后彻底成为了007工具人。
还是上赶着的那种。
奈登·南希这个试图用金钱腐蚀博格·塞西利亚尊严的人,被勒斯·法拉这个疯子活生生打断了腿后,取走了一大半的家产。
勒斯·法拉使计让公国内的许多喜爱赌博的人,输掉了大笔的钱财,而当他们没有金钱可以支付赌款时,通常就会把奴隶卖给庄家。
以至于钟涣在短时间内收拢了大量的奴隶。
至于那些被派到类似于矿场,还有待在森林里伐木,以及每天背负着大石头修路的奴隶,也一并被他收拢到了手下。
明明最开始钟涣给勒斯·法拉的吩咐是,“派人去奴隶中游说,无论如何至少先要激起他们想要反抗的情绪。”
可即便出身只是平民,但仍旧有着贵族思维的勒斯·法拉,却直接将大量奴隶的身契,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结果就是他可以随时拿着那一大把的身契,让无数奴隶按照他的想法前进,无论是推翻所谓的奴隶制度,还是将钟涣奉为王者。
只不过现在的前提是,勒斯·法拉需要一个合适的背锅人选,如最开始女王对瑞琪儿·沃尔夫所说的那样,解散奴隶的制度等于和无数贵族宣布对抗。
勒斯·法拉自己是无所谓,甚至也不在乎自己将来死在哪里,但他无法接受那些愚蠢的人去恨钟涣,所以,他也不介意利用自己的头脑,将很多很多人,甚至很多国家,通通都拖下水。
而恰好前来拜访公国的海勒王子,将成为对勒斯·法拉而言的,最好工具人。
钟涣:……
系统声音阻塞:“……这,这可能真的是个人才。”
钟涣彼时正坐在勒斯·法拉搞出来的白色王座之上。
他看着系统自发的使用了心理检测弹幕工具后,不停的播放着勒斯·法拉无数内心想法的屏幕,嘴角抽搐。
“明明游说奴隶让他们自发反抗,然后迅速杀死大量贵族,才是最合理,也是最优解的解决手段。”
这是经由多种信息情报囊括后得出的结论。
可现在却变成了勒斯·法拉弄到了几乎能买下公国的钱,去买下了公国的八成奴隶。
这种行为……
系统默默表示,“这种行为我们通常将其定义为吃饱了撑的。”
但对于狂信徒的思维来说,却是,“我所信仰的人想要的是改变奴隶制度,而不是成为这个国家的王,那么我需要做的就是指挥众多奴隶反抗,然后让奴隶将他奉为这个国家的王。”
钟涣也是眼皮直抽,金色的发丝随之飘动,坐在王座上的他,让不远处一个被勒斯·法拉吩咐说是要照顾好钟涣的下人看呆了。
于一个从来都未曾想要靠颜值的人而言,钟涣不是很明白只要他想,完全可以凭借着这张脸被奉为这个国家的至高。
当然前提条件是他有那种想要靠脸恰饭,被别人用各种眼神推崇,或是用眼神意l淫的状况。
现在的问题是……
“如果他的想法真的成功了,那我岂不是直接躺赢?”
可问题是博格·塞西利亚的愿望除了解除奴隶制度之外,也有让所有伤害过他,伤害过他重要的人的人生不如死。
勒斯·法拉这个工具人这么好用,反倒让钟涣有些不那么想早早解决了。
“躺赢也没什么不好。”系统说,“更何况这也并非是纯粹的躺赢,如果您没有足够的心理学,包括催眠之术为基准,任何人在面对被勒斯·法拉当成奴隶,被他当成可以随意折磨的玩具的情况下,需要面对的都是痛苦的折磨。”
显然那种情况下类似的皮开肉绽,生不如死,满身伤口还被泼辣椒水的操作,绝对是常见到极致的。
勒斯·法拉的心理问题经过钟涣的判断后,就被划分为情感缺失症。他缺乏正常人类的情感,但确实又在面临折磨他人,看见他人鲜血涌出身体时感到快意,虽然那些情感简直微不足道。
可感受不到情感的人能经由这些手段感受到情感,就像是瘾君子一样,根本无法逃离。
结果钟涣的催眠手段完全给勒斯·法拉弄出了更高质量的替代品,种种情况使然,钟涣才会有自己是不是要躺赢了的想法。
明明他完全做到了许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用虚假的情感催眠一个情感缺失症的疯子,可比催眠正常人要难的多。
勒斯·法拉那边,他在将一群人送到宴会厅后,便直接告知女王,“现在我的身体有明显的不适感,所以女王,我可以早些告退吗?”
然而,女王听到他这样的话语,显然,也理所当然的阴谋论了。
毕竟,她派遣任何一个人去面对伊西多·马里大公,那些人保证会做好阶级之下该有的反应,也不会让那个难搞的大公出现什么不满的情绪,可偏偏是勒斯·法拉,这就像是故意激起两人的矛盾一样。
勒斯·法拉也不是傻子。
女王担心他的离开,可能是回到家中想要谋划些什么,谁也不知道这个疯子会怎么想。
正常人怎么会去试图和疯子的思维同步。
但她却知道,勒斯·法拉对自己的女儿有着属于男人才有的想法,于是她主动说,“迎接马里大公确实是一件比较劳累的事,但这场宴会可是非常华丽的,这么早退场也许会有什么遗憾呢,法拉公爵不如和我的瑞琪儿跳一场舞放松一下?”
勒斯·法拉一眼就看穿了女王的心态,冷笑一声道,“不必了。”
“瑞琪儿公主既然不喜欢我,我又何必和她纠缠不休。”最开始选择扮演痴迷于女人的疯子,不过是因为这个选择恰到好处罢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是自古以来人心就有的概念。
女王阴谋论的更厉害了,因为她觉得勒斯·法拉这副样子,是对她这个女王的不满已经超过了对瑞琪儿的喜爱。
她的面色顿时冷了下来,“勒斯·法拉你什么意思?”
“难道说是想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