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围观的孩子看这个伯伯吃的这么香,一个个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他看,咽口水的声音大了数倍,更有比较小的孩子直接将手指塞进嘴里啃起来。
男人被孩子们看得受不住,不得不拿着炸串溜了。
孩子们看他走了,纷纷转身往家跑,找大人要钱买炸串,大人一听这么贵当然舍不得,有的骂有的打,但最后孩子们还是得了一文两文的。
孩子们拿到钱后兴冲冲地跑来找米味。
“老板,我要一串炸土豆。”
“老板,我要一个炸圆子。”
“我要吃炸莲藕!”
“老板老板,先给我拿,我先来的!”
小孩子一窝蜂过来,七嘴八舌的,弄得米味一时间什么也听不到,耳边嗡嗡的。
米小宝站到板凳上,大声地喊:“你们不要吵了,排队站好,一个一个来!”
孩子们也算听话,在米小宝的安排下一个接一个地排好队,这样一来很快就把孩子们要的炸串送到他们手上,小家伙们一个个吃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
有的孩子是从主街上跑来的,这些孩子们拿着吃食回去之后,很快又引来了一批孩子,小小的饭堂很快就被小萝卜头们占领了。
米味怎么也没想到,她开的这家饭馆顾客的主力军竟然是孩子。
靠着一群孩子,米味做的三百多个炸串竟然全部卖完了,就连米小宝想吃都没了,米味只好给他重新做了一锅面条才喂饱他的肚子。
李大娘子这时从外面进来,大着嗓门问道:“米妹子,你家今天做的啥这么香,我在店里都馋得流口水,可惜刚刚在招呼客人没时间过来,你快给我来一点,我带回去给我家老三吃,我家老三刚刚在家馋得书都念不下去了。”
李大娘子家的老三今年十一岁,在书院里读书,今天书院休假所以在家。
米味只好道:“李姐姐,今天卖的炸串刚刚都卖光了,肉没有了,你家老三要实在想吃,我只能给他炸两串土豆和豆腐,正好土豆还剩一个,豆腐也剩一小块。”
李大娘子赶忙道谢,在等着的过程中忍不住笑着道:“今天咱们这巷子可真热闹,以前可从来没这么多人来过,这都是托了你的福啊。”
米味笑着同她说了两句,手上的炸串也弄好了,给炸土豆涂抹的甜酱,炸豆腐涂抹的辣酱,“李姐姐给你,你快拿回家吧,趁热吃才好吃。”
李大娘子接过炸串,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的妈呀,香得我都受不住,怪不得卖的这么快。”
送走李大娘子,家里的食材是一分不剩了,米味将大门关上,带着米小宝出了门。
前段时间她都打听好了,城里有家圣草堂很是出名,听说里面的大夫医术了得,甚至还有一位从宫里退下来的老太医,听说这家圣草堂是这位老太医的儿子开的,老太医有时间也会来坐坐堂,帮着看看疑难杂症。
虽然看了那么多名医都没有结果,但米味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说不定京城的大夫医术更加了得,如果那位老太医能帮小宝看看,有办法也说不定。
进了圣草堂,只见大堂里有不少人正在等候看病,旁边数个小房间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大夫在把脉,米味便带着米小宝坐下来等候。
一直等了半个多时辰才终于轮到他们,他们被一个伙计带进了其中一间小房间,只见房间里面放置了一张矮桌,桌子后面坐了一位长须飘飘的大夫,大夫身后不远处还放了一个屏风。
“是这位小公子要看病?”老大夫问道,“怎么回事?”
米味带着米小宝在桌前跪坐,“大夫,我家孩子从出生起就会月月发病,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只是每次发作起来全身痛苦难当,烦请大夫您给看看。”
老大夫听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等米味说完,他让米小宝将手腕伸出来,三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细细地诊起了脉。
米味不敢打扰,在一旁焦急又耐心地等候着,过了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老大夫才慢慢地松开了手,但脸上的神情却越发难看。
“大夫,我孩子到底怎么了?有治疗办法吗?”米味急急地问。
老大夫抚了抚胡须,皱眉摇了摇头,“老朽不才,只能诊出小公子身体带了毒,但却无法辨认出是何毒,更不知道何解。”
米味也说不上是失望,毕竟经历过太多次这样的答案,沉吟半晌,她问:“大夫,听说你们这里有位老太医,能不能请他老人家给我家孩子看一看?”
老大夫听后抚了抚胡须,道:“吴老医术的确比老朽高出数倍,自当请吴老给小公子看看,但吴老年事已高,如今已不坐堂,这样吧,待我亲自去向吴老说明小公子的情况,看吴老是否愿意诊治。”
“谢谢您了大夫。”米味一番感谢,这才带着米小宝离开,打算过几天再来问问结果。
老大夫医术很不错,很少遇到连病症都诊不出来的情况,所以对这事情也很是上心,等下午停诊之后便亲自去了吴府,找颐养在家的吴老太医。
吴老太医听闻老大夫过来,忙将人请到待客厅,笑着问:“敬之啊,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是不是遇到难题了?”
老大夫也算是吴老太医的半个学生,与他自来亲厚,也不啰嗦,直接点头道:“老师您说的没错,我的确是遇到难题了,所以来请教一下您老人家。”
“说说,是什么样的难题连你都难为住了。”
老大夫便将米小宝的症状说了出来,谁知听完以后,吴老太医脸上的笑意再也不见,脸上的神情很是凝重。
看出自家老师神情不对,老大夫忙问:“老师您怎么了?这病是有什么蹊跷吗?”
吴老太医没有回答,反而追问:“你留下那对母子的住所了吗?”
老大夫摇头,“不曾,只说让母子两过几天再来。老师,需要我去打听那对母子两住哪里吗?”
“不用。”吴老太医沉吟半晌,摆了摆手道:“敬之你先回去吧,等下次那对母子再过来你叫人通知我过去。”
见他不肯说,老大夫也不多追问,起身离去。
等人走了,吴老太医呆坐了一会,起身进了书房,又在书房里坐了很久,眉头久久不能松开,嘴里无意识地喃喃:“这病......怎么跟那位那么像?但怎么可能呢......”
“这病罕世少见,在大魏更是秘密,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么多年更没听说过有别的人身带此毒,又怎么可能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出现?”
“难道这孩子跟那人有什么关系?可也不可能啊,那人无妻无子,根本没有听说过有孩子。”
“不对,不对,估计那孩子的病并不是我想的这种,也许是别的罕见病也未可知。”
怎么也想不通,吴老太医决定等下次亲自去瞧瞧那孩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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