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见红
白前把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杜蘅。1
“这可真是奇了,莫非大小姐真转了性子,主动提出搬出青荇院,替老太太解决一件棘手的大事。”紫苏嘟囔着嘴,大惑不解。
“哼~”杜蘅冷笑一声:“不用猜,一定是杜荭的功劳。”
看这样子,柳氏离府,两姐妹失了势,已力不从心了。
因此杜荭打算改变策略,拢着老太太的心,联合二房来对付她了榭。
紫苏愣了愣,表示怀疑:“我瞧着,二太太也是个精明人,会听凭她一个小孩子摆布?”
“跟年纪有什么关系?关键要看三儿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杜荭的阴冷狠戾,前世领教得多了,回想起来仍忍不住牙齿打颤垆。
紫苏想了想,道:“要不,咱们抢先跟二太太把关系打好吧?”
“我才懒得花时间跟她周/旋。”杜蘅淡淡道。
人的***是个无底洞,有些人是不能惯的,越惯只会越嚣张,而她不打算当散财童子。
紫苏忧心冲冲:“我知道小姐不爱搭理闲人,可老太太的心明显偏到了二房。若让三小姐抢了先,把她们全聚到一块,拧成了一股绳,小姐的处境就危险了~”
杜蘅笑了:“你觉得,杜荭有这个本事?”
这群人,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能齐得了心才是怪事!
紫苏摇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没有万一,等着看好戏就成。”杜蘅一派轻松。
她现在手里有了筹码,不必依靠的谁的支持,也能活得很好。
不管她们耍什么把戏,冷眼旁观就好。
这些人不来惹她便罢,万一不长眼敢打她的主意,她不介意一起收拾干净!
夜里,烟霞院的门忽然被人呯呯地敲得震天响,来人带着哭腔嚷:“快开门,禀告老爷,陈姨娘见红了……”
守门的婆子起初还骂骂咧咧的,听了这句,唬得魂飞魄散,急忙打开了门,一面派人飞跑着去送信。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杜谦新婚燕尔,伏在锦绣身上,正是最要紧的关头,猛地被人打断,老大不高兴,喝道:“什么事?”
一边骂,一边仍奋力抽插,撞得床榻咯吱咯吱响。1
锦绣羞得满脸通红,以帕子蒙了脸,伸手推他。
“不好了,陈姨娘见红了!”决明看着窗上交叠的人影,心里发苦,硬着头皮道。
杜谦一愣,登时便软了。
锦绣顾不得羞涩,爬起来服侍他穿衣:“老爷,这可是大事,耽搁不得。”
杜谦匆匆穿了衣服出门,问:“临盆还有些日子,怎么这么快见了红?”
决明垂着手,含糊道:“详细的不清楚,许是这些日子主持中馈太累了,加上白天跟大小姐吵了一架,受了惊吓……”
杜谦脚步一顿:“又是荇儿?”
决明闭紧了嘴,不敢接话。
杜谦加快了脚步:“最好保佑陈氏没事,不然……哼!”
等到了桂花院,这里已是灯火通明,丫头婆子们乱成一团,有胆小的甚至已在嘤嘤低泣。
“老爷来了!”不知谁一声喊,闹轰轰的院子,立时安静下来。
杜谦心一凉,三步并做两步,走进内室。
陈姨娘冷汗涔涔,秀发凌乱堆在枕上,越发衬得一张脸惨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
见了杜谦,眼眶通红,才一开口声音已然哽咽:“老爷~”
“别说话~”杜谦抢到炕沿坐了,二指搭上她的腕脉,一边问:“好好的,怎么突然见了红?”
青蒿含着泪低嚷:“白天为了二房两位姨娘住竹院的事,大小姐发了脾气,推了陈姨娘一把……”
“青蒿!”陈姨娘低叱。
“什么?”杜谦大怒:“这个畜牲!好大的胆子!”
“这不怪大小姐,是奴婢考虑不周……”陈姨娘细声细气道。
“还好~”杜谦松了口气:“虽然动了点胎气,倒没什么大的妨碍。”
陈姨娘眼中立刻淌出泪来:“真的?”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青蒿欢喜得直念佛。
杜谦顺手帮她把濡湿的发捋了捋,道:“我开副药给你,让青蒿煎了。中馈的事,暂时别管了,安心养胎最重要。”
“嗯~”陈姨娘含着泪,点头。
青蒿磨好墨,杜谦开了药方,交给青蒿去拣药。
等青蒿把药煎好,喂陈姨娘喝了,杜谦又陪着说了几句话,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起身匆匆回了烟霞院。
方一踏进屋子,锦绣立刻迎了上来:“老爷,陈姨娘怎么样了?”
“怎么还没睡?”杜谦一愣。
“我担心陈姨娘,哪里睡得着?”
“动了点胎气,还好没大碍。”
锦绣吁了口气,上前帮他宽衣:“真是老天保佑,老太太盼这个孙子盼得眼睛都穿了,这要是没了,不知多伤心呢!”
杜谦四十不到,正是虎狼般的年纪,见她小意温柔不禁心里一热,顺手搂了她的腰,压到炕上:“不如,咱们努努力,多生几个?”
锦绣含羞带涩:“老爷~~”
她赤着身子,大片雪白的肌肤衬着大红的锦缎,越发诱人。
到底年轻,不止身段苗条,肌肤光滑有弹性,做起那事来,滋味比起几个姨娘真是好了太多。
杜谦心神荡漾,一时冲动,许诺:“只要你争气,给我生个大胖小子,便扶你做正室。”
锦绣面上发烧,一句话也不敢吭声,心里却充满了喜悦。
“陈氏养胎,中馈暂时也不能管,”杜谦一边享受着她的温柔,一边盘算:“看来,暂时得让你跟锦屏两个接管了。”
锦绣一呆:“这怎么成?”
哪有通房掌中馈的理,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杜谦捏着她的下巴,轻笑:“你们二个早晚都要抬姨娘,又是娘亲手教出来的,明天跟娘说一声,没有不成的。”
锦绣又惊又喜。
杜谦说要扶她为正室那番话,莫不只是哄她高兴,而是出自真心?
一想到很快就要熬出头,心中的兴奋难以言表,服侍得越发小意殷勤。
杜谦只觉得这辈子都没这般快活过,直累得精疲力竭才沉沉睡去……虽然刻意瞒着没报,天一亮,陈姨娘夜里见了红的事,还是传到了老太太的耳里。
老太太挂心未出世的孙子,亲自到了桂花院,赏了一堆的补品补药,又把杜荇叫来,狠狠责备了一通。
许氏也得了消息,忙带着补品去看望,说了好多体己话,又传了些安胎的经验,这才离开。
紧接着,丁氏和孟氏也都去探了病,各自送了补品。
几位小姐得了信,也都先后过去探望。
一时间,平日冷冷清清的桂花院里反倒是人来客往,络绎不绝了。
中馈的事,杜谦亲自出面提议,加上除了这二人,眼下实在也找不出更象样的人接手,老太太虽有些不愿意,倒也没有反对。
其实,经过昨天一席谈话,老太太倒是更属意许氏。
只不过,二房才刚进门,连气都没喘匀,立刻便管了大房的中馈,传了出去倒象是特地来谋夺大房的家产似的。
碍着这层关系,老太太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反正二房这次来了,就再也不会离开,慢慢谋划,寻个最适当的时机把中馈交给许氏就是。
这么一想,便也不着急了。
乘着交接的当口,索性把帐房里的管事叫了进来,当着许氏的面,盘问起了帐上还有多少现银。
“回老太太,”杨宁噼里啪啦一通算,最后道:“帐上还有七十五万七千八百二十九两五钱。”
许氏听得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早听说杜家是清州首富,没想到富到这种程度!光现银就有七十五万两之多!
这要是再加上其他存银,房产,田庄铺子,那得有多少钱!
老太太同样大吃一惊,却是嫌钱太少:“怎么只剩这么点?”
当初离开清州的时候,可是把顾家所有的财产全变卖光了,她听说现银就卖了二百多万,怎么才一年的功夫,去了一多半?
“老太太有所不知,”许氏忙道:“这里说的是现银,只是财产中的一部份,应该是专门留着应急用的。”
“是这样吗?”老太太问杨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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