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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

左诺以轻描淡写,可顾时初却心疼坏了。

要不是左诺以还在开车,她恨不得抱住她,好好亲一亲她,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

可静下来想,顾时初又有些难受。

她听出了左诺以语言间的不甘,大概是对周雪柔还有感情吧。

左诺以说完,车子刚好停在地下车库,车子停过,顾时初就迫不及待的抱住她。

虽然心里介意极了,但不妨碍她之疼左诺以,她轻声道:以后我陪着你。

左诺以她不怪周雪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更何况还是她父母把人逼走的。

好,不过现在回去好好上班。

顾时初点头,和她一同上了电梯,趁没人低声问她,今晚一起回家,好不好?

左诺以沉默了几秒,道:今晚雪柔有表演。

我被邀请了。

顾时初脸色一变,根本来不及掩饰。

左诺以看见了,为免她多想,问:你陪我去?

顾时初抿着唇,她一点也不想看见周雪柔,更何况她也没邀请自己。她垂下眼睑,想问左诺以,她是不是还喜欢着周雪柔。

可时间没有给她机会,电梯在一楼停下,外面的人如灌水一样全挤了进来,顾时初下意识的护住肚子。

顾时初没有问左诺以,一整天下来,工作都不在状态,好几次都被主管抓到了。

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以至于工作连连出错,于是下午咬牙请假了。

请假的事她没有和左诺以说,闷着脸回到了她们的家。

她一个人想了很多,脑子又开始陷入死循环里。

顾时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六点多。

这么晚了,难怪这么饿。

顾时初揉了揉肚子,打算去厨房找点东西吃,但想到左诺以今晚要去看周雪柔演奏,她顿时又没有了食欲。

她请假,左诺以到现在连个信息都没有,顾时初忍不住想,她是不是满脑子都是周雪柔了。

顾时初发现自己不能想,一想心脏就难受。

她劝自己放宽心,强行吃了个水煮面,然后找别的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顾时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白天睡了几个小时的原因,又或者是知道左诺以在陪周雪柔,凌晨两点多也毫无睡意。

她靠着沙发,一直没有回房,

左诺以回来便看见这一幕,本想把人叫醒,只是看见她眼角的泪痕时愣住了。

顾时初哭了?

左诺以回想自己今天的行为,突然有些心疼。

她好像忽略了顾时初的感受。

左诺以没打算把人叫醒,只是抱起来的动作太大了,顾时初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你回来了?顾时初揉着眼,声音是刚睡醒的沙哑。

左诺以嗯了声,怎么在客厅睡了?

顾时初天真道:我在等你呀。

左诺以心脏一阵颤动,亲了亲她的额头,以后别等了。

顾时初不作声。

左诺以把人送回床上,睡吧。

顾时初抓着她的手,你呢?

我去洗澡。

顾时初哦了声,这才放开了她的手,抱着被子背过了身。

左诺以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半晌,声音低沉的道:我们明天聊聊吧。

顾时初身体一僵,紧紧抿着唇,心底升起一抹不安。

这种不安太熟悉了,熟悉得让她头皮发麻。

左诺以出去洗澡了。

顾时初战战兢兢的很久没能睡着,满脑子都在想着左诺以要和她说的话,直到左诺以洗完澡出来,她感觉身后的位置陷了下去,后背传来一阵温热。

她被抱住了。

晚安。

顾时初没有给她回应,闭着眼假装睡着的样子,只是绷紧的身体却骗不了人。

左诺以抱着她,怎么会感受不到。

她又轻声说了句,睡觉。

顾时初知道瞒不过左诺以,轻轻的嗯了声。

次日早上,顾时初是被简谆的连环夺命call吵醒的,为了不把左诺以吵醒,她不得不爬起来接电话。

左诺以呢?

顾时初睡意惺忪的抓着头发,有些不解简谆的问题,在睡觉呢,怎么了?

你不知道?

顾时初被反问得不明所以,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简谆思考了一会儿后说:没事了。

顾时初有些莫名其妙的挂了电话,但她已经没了睡意,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

看着还在睡的左诺以,她还在犹豫要不要把人叫醒,毕竟今天还要上班。

但她低估了左诺以的生物钟,不管几点睡,她都能如准时起来。

虽然是难得没有被孕吐折腾的一天,但顾时初心情并不好,她还在想左诺以可能要跟她说的话,所以这时还有点紧张。

左诺以洗漱出来,先送你去上班,我们的事晚上回来再谈。

顾时初点头,暗自己松了口气。

她们如平时一样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顾时初熬夜,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一直在犯困,打算去茶水间给自己倒杯热水提神,却意外听见同事在聊八卦。

她本来不想听,隐约听见左诺以的名字时,她就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

我真没想到我们总监竟然和那个钢琴公主认识,不过她们真的好配啊。

对啊,两个都这么好看。

要不是被曝光,我们还不知道总监性向竟然是女的,早知道我就先下手为强了!

你省省吧,总监会看上你吗?

顾时初不知道她们还说了什么,表情麻木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出神的看着开着系统的屏幕,耳边一遍一遍的回荡着同事的话,很久之后她才想到看手机。

周雪柔虽然不是娱乐圈中人,但还是有些名气的,竟然上了某博热搜第七。

她点进那条热搜,看着那九宫格动图,她根本没勇气点开,但还是能看见内容。

看完第一张,她就没有勇气点开第二张了,满脑子是左诺以和周雪柔亲密不已的携手进入酒店的画面。

热搜第一条点赞已经3万了。

周雪柔一直是她心里的大疙瘩,不可摸又不可割,看着左诺以的出轨实锤,顾时初挤个表情都做不到。

她摸了摸肚子,心里还是有些庆幸的。幸好,她没和左诺以说自己怀孕的事。

顾时初突然想起早上简谆给自己打电话,很惊讶的问她知不知道的事,顿时就想明白了。

原来简谆知道了。

顾时初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像个傻子一样。

顾时初!罗云芳叫了她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有些火大的扯了一下她的衣服,发什么呆,主管找你。

她回过神来,哦了声,麻木的起来,往主管那边走去,同时心里无比坚定的决定。

主管见她过来,示意她坐下,总监早上开会的时候提到你,说你以后可以参与项目了。

恭喜你。

顾时初没有表现的很开心,她低下头,很久不说话。

主管皱眉,不开心呐?

顾时初摇头,把自己的负情绪收拾起来,说:谢谢总监和主管,但我觉得我胜任不了。

我想辞职。

主管一脸惊讶,怎么突然要辞职?

顾时初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

主管看了她一会儿,说:这事的做不了主,你还是打份辞职报告,我给你签名再自己送经理那边去吧。

顾时初点头,谢谢主管。

主管道:去吧。

顾时初回去,很迅速的打了辞职报告,给主管签了名之后毫不犹豫的送去的经理办公室。

她本来就想未来肚子大起来会造成很多不方便,所以其实是有过辞职的想法,之所以会提前说,也并不是一时冲动。

看了那个新闻之后,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左诺以。

辞了职之后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但她知道至少一年不能工作了,所以可以慢慢再想。

辞职报告经过部门经理之后是不需要上报到总监那儿去的,顾时初并不担心左诺以发现,更何况迟早都会发现的。

她很快就收到人事部的消息,手续下午就办好了。

罗云芳知道她要辞职惊讶得连问她怎么回事,明明刚转正那会最开心的就是她了,怎么突然要辞职。

顾时初没有作任解释。

五点多的时候,她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

虽然相处得不算特别好,顾时初要离开,罗云芳还是企图挽留,但她却并不是舍不得,是因为部门里就她们两个新人,平时打杂的工作都是顾时初在做,要是她走了,那她不就成打杂的那个?

顾时初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公司。

她没有回左诺以的公寓,而是打车回到她和简谆的小窝。

这个点简谆还在上班,房子里安静静的。

顾时初窝在熟悉的沙发里,抱着抱枕突然放声大哭,她真的一点也不想让位,一点也不想。

可她更不想听见左诺以亲口让她离开的话,这样更让她觉得痛苦。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鼻子都变得不通气了。

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暗。

一阵急促的铃声倏地在寂静的客厅响起,顾时初吸了吸鼻子,看着来电显示,委屈又涌了上来。

她把电话挂掉,怕自己一听到对方的声会心软,然后登上微信,她给左诺以发了条信息。

顾时初:我们离婚吧,我祝福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凌晨还有一更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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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十七 章

左诺以收到信息时都有些懵了。

下班没看见顾时初, 本想打电话问她到家没有,结果电话被挂, 然后就收到了要离婚的消息。

左诺以不可置信地哼笑一声, 电话再过去依旧被挂断, 她只好给顾时初发信息。

左诺以: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她并没有收到顾时初的回复,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暖意,左诺以想找人, 才发现自己对顾时初竟然一无所知。

顾时初知道着她的所有喜好,而她连找个人的地方都想不到。

左诺以愣在原地,懊悔的捂了把脸, 回头一想, 她们这段感情里,似乎大多都是顾时初在付出。

痛苦的眯了下眼,左诺以才知道自己有多不称职。

她不停给顾时初打电话, 结果那边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过了会儿, 她想到了顾时初搬过来之前的地址, 拿起钥匙出了门。

顾时初手机被左诺以打到没电, 她也不充电,哭着睡着了。

晚上简谆回来的时候见家里开着灯,以为自己忘了关灯,还没来得及把自己骂一顿,就看见沙发上躺一个人。

走近一看,简谆就被顾时初红肿的双眼吓了一跳。

初初。

顾时初睡得并不安稳, 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便直接惊醒了。

你回来了?顾时初眼睛都睁不开了,吃力的坐了起来,然后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

简谆皱眉,给她拿了条毛毯,怎么在这里睡?

顾时初吸了吸不通畅的鼻子,不小心哭着了。

你眼睛怎么回事?简谆明知故问。

顾时初不说话,失落的垂下头。

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到了。简谆哼了声,怒气冲冲的走进厨房,一边说:你看到了,是不是?

顾时初满是鼻音的嗯了声。

简谆呸了一声,烧水煮了两个鸡蛋,边忙活边说:那热搜明显示买的,那绿茶还真以为她自己很出名啊?

顾时初没有说话,看了手机一眼,门铃突然响起。

简谆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别去开门。

她们在A市的朋友不多,同学都是各奔东西的,离她们近的没几个,同事就更不可能上门了,更何况还是这个点。

顾时初愣了下,大概也想到了是谁,这个时候上门的除了左诺以,没有别人了。

她顺应了简谆的话,并没有去开门,只是门铃按久了,隔壁邻居便有了意见,外面隐约传来左诺以道歉的声音。

简谆是能狠下心的,任凭左诺以在外面说什么,也不打算让她进来。

她用毛巾包住鸡蛋,面目表情的说:躺下。

顾时初知道她要做什么,顺从地躺在沙发上,心思却早已经飘到外面的左诺以身上了。

简谆自然看出来了,但她现在很生气,要是让人进来了,兴许少不了一场战争,她倒想知道左诺以能坚持多久

她轻轻的替她揉着眼睛,你真让人操心。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顾时初感觉眼睛被按得很舒服,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了。

外面的动静消失了,顾时初心脏一阵抽痛,却到底还是忍住了。

她对左诺以没什么抵抗力,要不是简谆,或许她已经开门了。

鸡蛋慢慢失去温度,简谆才把其从顾时初眼上拿开,但眼睛还是很肿,她无语道:你这是哭了多久?

哭了多久?

顾时初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哭着睡着的,然后就被简谆叫醒了。

简谆打了她屁|股一下,凶巴巴的说:你要知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怀着孩子呢,这样对孩子不好,医生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知道了。顾时初低声道。

简谆叹了口气,也难怪你伤心,换个人都会难过。不过左诺以真的太过分了,竟然为了逼退你,还买了热搜?!

要真不想你一起了,明说不就好了?

操!简谆气急了就想骂脏话。

顾时初心脏痛得一阵抽搐,红着眼道:我们今天能不能不要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