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忧似乎是知道岑寂在想些什么,淡淡的笑了笑:“虽然你没有部署,但是我可是部署了的,我的清楼可不是酒囊饭袋!”
“莫姑娘,那是我父亲啊!”
岑寂真的没有办法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皱眉看着莫无忧:“姑娘,你能保证不会有其他的事情吗?”
“我不能保证,但是你能保证?”
莫无忧耸了耸肩膀,似笑非笑的看着岑寂。
是啊,他也不能!
若是能够保证万无一失,父亲也不会中毒,更不会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莫无忧轻轻地笑了笑走上前去,看着岑寂:“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马鞭草,然后给你父亲解毒,至于将军府的事情,我想,就都交给我好了。”
岑寂心里忐忑,可是偏偏,两边都很重要,他哪一边都不能忽略了。
莫无忧看了一圈,终于是在某个地方看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找到了!”
莫无忧兴奋的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那马鞭草,笑了笑:“老板,这个怎么卖的?”
“三百两,黄金。”
老板笑嘻嘻的,可是却给了莫无忧一个吐血的价钱。
这玩意虽然不多见,但是绝对也不常用!
这么小小的一棵草,居然要卖这么贵,真的是太浮夸了!
岑寂也被这个价钱惊到了:“姑娘我们要的是这个吗?”
“就是这个。”
莫无忧点了点头:“一共三棵我都要了,给钱吧。”
三棵便是九百两黄金。
岑寂有些为难的看着莫无忧:“我……没带那么多钱。”
不要说是没有随身携带了,这九百两黄金拿出去,将军府下个月的用度只怕是都要缩减了。
所以岑寂当真是囊中苦涩啊。
莫无忧听到这话,有些无奈的看着岑寂:“药就在眼前,那你要不要救人了?”
“自然要救,姑娘你……可以借我点钱吗?”岑寂难以启齿,可是那不是马鞭草,那是他父亲的命啊!
借钱?
莫无忧犹豫了一下,随后低声说道:“借钱倒不是不行,可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无利不起早的,这借钱可是要有利息的。”
“好!”
岑寂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要是能救人,不要说是利息了,就算是要了命都行!
莫无忧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轻轻的笑了笑淡淡的说道:“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大孝子。”
说着莫无忧拿出一张票子:“我是清楼掌柜,这三棵草我要了,不过没钱,拿这个跟你换,行吗?”
老板拿过那药丸,仔仔细细的闻了一下:“续命丹?”
“老板果然识货,不知道可否能换这三棵草啊?”
莫无忧眨了眨眼睛,轻轻地笑了笑。
老板急忙点了点头:“可以,这个自然是可以的,当然可以了。”
那就好。
莫无忧小心翼翼的把马鞭草全都收了起来,笑嘻嘻的看着岑寂:“欠我九百两黄金,你记住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债主了!”
这就换了?
若不是因为父亲事发突然,岑寂现在甚至怀疑,是不是莫无忧一手策划了这些?
皱了皱眉毛有些无奈的说道:“姑娘,你给那个老板的到底是什么啊?”
“是我亲自配制的药丸,可以续命的。”
莫无忧轻轻地笑了笑,也不隐瞒。
在黑市的药材市场上,莫无忧绝对算是佼佼者。
每次莫无忧的新发明只要是以上市就会被抢购一空,也就是说莫无忧的药,有价无市。
什么时候能有药,完全是看莫无忧个人的心情的。
岑寂有些佩服莫无忧,可是心里却也很担心自己的父亲:“姑娘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莫无忧知道床上躺着的是岑寂的亲爹,担心是很自然的。
所以就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去吧,不过速度还是你说了算的。”
岑寂顾不上很多,直接搂着莫无忧的腰,足尖轻点一路狂奔,就这么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将军府。
只是岑寂怎么都没有想到,将军府现在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院子里浩浩荡荡的有十几个人,可是被摁在院子中间的,却是他们的母亲,钱媛!
“莫无忧你做什么?快些放开我母亲!”
岑月华也被摁在院子里,手里的鞭子就落在边上。
莫无忧淡淡的笑了笑看着岑寂:“你要说啥吗?”
“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岑寂握紧了拳头,他不能理解,莫无忧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嗯,还算是个稳重的。
不愧是梵音的人,好厉害。
莫无忧默默地在心里给他点了一个赞。
“咳咳!”
莫无忧咳嗽一声,便有人递了椅子过来。
坐在椅子上莫无忧翘着二郎腿淡淡的说道:“这个人不是原本的钱媛,也就是说,她根本不是你们的母亲。”
“你胡说,莫无忧你这个妖女,你要做什么!”钱媛急了,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着骂了起来。
莫无忧看着她这个愤怒的样子有些好笑,淡淡的说道:“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非同小可,要是没有完全的把握,我怎么会说呢?”
“你背后之人的确高明,知道易容之术容易被人发现,所以就选择了换脸剥皮术,只是这手段太凶残了,我不喜欢。”
莫无忧很嫌弃的看了钱媛一眼。
走上前去,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钱媛,更加嫌弃了:“没劲!本来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呢,没有想到手艺这么糙,没劲儿!”
“莫无忧!你这个狐狸精,你放开我放开我母亲!”
岑月华咬牙切齿,死死地瞪着莫无忧。
“小将军,你信我吗?”莫无忧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岑寂。
岑寂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才好。
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一个是莫无忧。
莫无忧的本事岑寂知道。
可是岑寂更知道自己的本事,他不信自己会没发现自己的母亲被人给换了!
“哥哥,你居然犹豫了?你疯了吗?你被这个女人洗掉脑了是不是?”
岑月华急了,狠狠地骂了他一句。
岑寂皱眉:“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信她!”
梵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就这么匆匆赶来了,站在莫无忧的身边,揽着莫无忧的腰。
莫无忧也没有想到梵音会过来。
她一向是独来独往的,也不需要什么人来认同,可是现在梵音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无条件的信任她,和她站在一起,这样的感觉,莫无忧喜欢,她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