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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坊

沉云枝被老鸨带着进入了极乐坊。

一进门,铺天盖地的胭脂气息仿佛要将沉云枝压埋起来。

老鸨自信满满地对着坊厅内的一群肥环燕瘦,满脸笑意地打量着沉云枝,道

“小娘子,你想要哪一款啊?”

汴京风气开明,不论是男是女,若是喜欢便可以在一起,哪怕最后不会成婚。

因而每日都有不少的小娘子前来寻欢作乐。

明显,老鸨将沉云枝当成了那小娘子中的一员。

老鸨笑眼眯眯的,她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婀娜多姿,亭亭玉立的女子,满脸的欣赏和艳慕。

沉云枝美眸微转,不动声色地用袖口掩着面,故作悲伤实则堵住钻入鼻孔的风尘气息,柔柔道

“我那家中卧病在床的夫君不能人事,可我才双十年华,大好的青春就要这般浪费了。”

说罢款款抬眼,眼角似乎还含着一滴美人泪。

美人落泪,纣王疲惫。

“那姑娘你喜欢什么样式的?”

沉云枝有些懵懂,这还带分类的吗?

“听话的,懂事的,好看的。”

老鸨一副“我懂了”的样子,低声吩咐了一旁的伙计,道

“小五,你带这位姑娘去湘雅阁,把二公子喊来。”

小五会意后,便领着沉云枝朝着雅间走去。

不同于沉云枝想象的那样,雅间周围静悄悄的,偶尔会传来几声竖琴声和小曲儿声。

来极乐坊的都是些这般闲情雅致之人,只听儿曲,看美人吗?

沉云枝坐在床榻上,无聊至极的掌心在床榻上摸索着,冰冰凉凉的盒子摆放在床头。沉云枝顺势拿起一个。

盒子里装着的是几枚奇形怪状的玉器,长长的,尖头很是圆滑,大多都是暖玉做的。

玩弄了半天也没搞明白的沉云枝只好将玉塞了回去。

等待着老鸨推荐的人儿的到来,沉云枝靠在榻上闭目凝思。

这次下山,她不仅仅是为了躲柳命期,更重要的是她要探究清楚穷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鉴于原世界的剧情已经被改变,沉云枝的主线任务方向也发生了改变。

在系统的介绍下,沉云枝得知,若想继续进行主线,那么就必须去彻查穷奇,从根源上斩除柳命期会成为反派的祸患。

但眼下,穷奇祸世,下落却像消失了一般,除了重现于世的那日掀起了巨浪,随后便是一点儿小消息都没有。

唯一的传言便是穷奇之力最后出现在人界与魔界的交界处,深渊森林里。

深渊森林距离汴京只有不到二百里,所以沉云枝干脆先来极乐坊,毕竟这儿可是一个情报汇集所,五花八门的消息,没有什么是这些玩客们所不知道的事。

为了更好的套取消息,沉云枝干脆顺着老鸨的猜测,将自己打扮成玩客,正大光明的进入极乐坊。

沉思中听到外面步履轻轻,沉云枝察觉到有佳人的到来,故而妖娆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用着她想象中自己最妩媚的声音,勾人心扉到

“公子怎么才来啊,人家等的画都谢了。”

抱琴站在沉云枝床头前的人儿明显是愣住了,一时间他竟分不清到底谁才是接客的那个。

无奈下,曲兆止低眉,眼底的情绪波澜不惊,温声道

“姐姐莫要取笑奴家了。”

闻言,沉云枝张开冰冷的眸子,带着浓浓的探究之意细细打量着眼前站在自己身前的翩翩柔弱的男子。

男子约莫只有十七十八出头,肌白如玉,明皓红唇,长如黑墨瀑布般的发丝凌乱的散落在胸前,衣领微微敞开,大片的肌肤暴露在厢房内昏暗的烛光下。

长相倒是她喜欢的那种,就是身子瘦了点。这老鸨的确是个眼光不错的。

男子抱着琴,安分地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着沉云枝的命令。

沉云枝勾勾唇,缓缓指着远处的桌案,道

“那拿出你最拿手的曲子,取悦我,我就原谅你。”

女子笑盈盈的,犹如三月桃花般明媚。

命令不容质疑,曲兆止低眉抱着琴便撩袍坐了下去。

不知是极乐坊的要求还是曲兆止的个人癖好,长袍下面,两双纤细的花白的腿明晃晃的摆露在沉云枝的面前。

沉云枝装作没看见,曲兆止只好认真开始弹琴。

温婉似水的琴声回荡在小小的隔间里。不知何时窗外传来一阵的清风,在琴声的悠扬下,吹的沉云枝心头痒痒的。

一曲完毕,沉云枝从锦囊里掏出一粒金锭,抛给了曲兆止。

曲兆止接过金锭,神色却不见开心,而是疑惑道

“姐姐,这是?”

沉云枝懒懒地伸了个腰,悄悄打量着房内的布局,随后闭眼思谋着策略道

“公子的琴声真是悠扬动人,听的在下春心懵动,这点钱是赏给公子的,不过在下能否请公子帮个忙?”

曲兆止先是沉默不语,却也答应了。

没有谁会和钱过不去。

自打他十五岁入坊以来从未遇见过像沉云枝这般的玩客。

一般的玩客要么上来就直接步入正事,要么都是让他抚琴几曲,来正式之前先调情一番。他还未见过这般来了之后硬是一眼都不愿多看他,只听曲儿不看人的人。

曲兆止骨子里是最不相信这种人的存在的,他缓缓起身,故意将松松散散的衣肩抖落几分,露出粉红妍白的肩膀,锁骨深深的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声音魅惑至极,曲兆止柔声道

“姐姐~”

可沉云枝此刻就像个和尚一样,躺在床上闭着眼皮动都不带动一下,若无其事,还“嗯?”了一声。

曲兆止咬着唇,脸上带有一丝委屈和疑惑,靠近床榻,修长纤细的手指摸向沉云枝的腰带,诱惑暧昧道

“姐姐难道不想让奴家来服侍吗?”

沉云枝闻言抬眸,男子纤弱的身板不知什么时候从桌案那边闪了过来,宽松的大袍已经垂落在了腰间,紧致纤细的腰枝上莹莹如玉的肌肤透着白光,修长的手指朝着沉云枝的腰带勾去。

还未触及,曲兆止的手便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力量拉住,力道之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的手骨捏碎。

男人犹如万年冰山般萃冷的嗓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低哑中声声带狠道

“谁,让你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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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要写到肉了!!!!

虽然不是男女主滴(扶额苦笑)

女鹅女儿身马甲要掉了(应该也许大概可能把,,好像有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