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晓莫名其妙地跟着言以珩走在长廊里,他已经叫莫非去带云儿来帮忙。
走着走着夏初晓就发现,这条路去的是汤美人的院子。
她猜就是这个突然病的,哪都去不了的。
言以珩径直走进汤美人的房间,她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见他们这样走进来,也吓了一跳。
她慢慢坐起来,丫鬟也过去扶她。
“王爷,你怎么突然来了?”她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们。
“汤美人,身体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言以珩别有意味地看着她。
“王爷,还跟之前一个样,全身无力,起不了床,妾身怕是好不了了。”说着,呜呜地哭起来,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
言以珩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淡淡说道:“要是屋子失火的话,恐怕汤美人跑得比谁都快。”
汤美人止住了哭泣:“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啊?”
言以珩笑而不语,自己倒了一杯茶来喝。就在这时,莫非和云儿过来了。
“本王放在采蝶苑的东西不见了,现在怀疑是你拿的。”他淡淡说道,吹着茶叶。
“王爷,”汤美人哂笑了一声,“妾身有病在身,一直躺在床上。妾身虽然身份低微,但也不是可以随便被这样贬低的。王爷这样说实在是太伤人了。”
言以珩笑了笑,说道:“你说你一直躺在床上?”
“是的。”
“哪儿都没去过?”
“没有。”
“那为何你床前的鞋子底部湿湿的?”言以珩的目光瞟了过去。
“……”
大家的目光都随言以珩的目光落在汤美人床前的鞋子上。连她自己也看着鞋子脸色更加苍白几分。
“今晚下过雪,没出去过的话是不会把鞋底给弄湿的。”言以珩说道。
汤美人支支吾吾答不上话,后来才猛的想起什么似的,立刻说道:“妾身记错了,妾身确实出去过。”
“去哪里了?”言以珩挑起眼角,斜斜看着她。
“就是到外面走走,因为妾身看到大家都出去逛夜市了,一时间觉得孤单,便在院子外走走,赏赏月光。王爷说的不见了东西,虽然妾身因病留在府里,但也不能指证就是妾身去拿了,也有可能别的人中途回来作案呢。”
“好,”言以珩的目光又落到汤美人的烛台上,几根蜡烛发着幽幽的光,他说道,“府里的院子道路到处都有灯火,本王不知道你为何要拿着一根蜡烛出去,除非是去别人的屋子,别人不在自然不点火。”
“王爷……您说的什么意思啊?什么我拿着蜡烛出去?妾身不明白。”汤美人做出一脸蒙b的样子。
夏初晓走到烛台上看了看,明了地笑了,补充解释道:“明显有一根蜡烛就与众不同嘛。其他的都流了很多烛泪,唯独有一根只有一丁点烛泪,这就说明了其他的蜡烛一直直直地放在这里燃烧的,而那一根是倾斜着让烛泪掉下去的,为什么要倾斜呢?因为拿在手里怕烛泪烫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