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着,夏初晓便走出去。
外室的整个景色映入她的眼里,确实像是荒废无人的冷宫一样,蜘蛛网遍布,尘埃铺了几层厚。
夏初晓正想打开门出去,却发现门是从外反锁的,她只好作罢。
透过窗棱的雕花格子,她看到外面种了很多桂树。
夏初晓在心里却纳闷着,这是什么地方啊?。
里外不一,门还从外面上锁,摆明就是不愿意被任何人知道这里住了人。
所以夏初晓也只是站在那里,不留下任何痕迹。
这间屋子里面很深,夏初晓走到外室离他们就远了,听不到他们的话,她也不敢听。
大概过了两刻钟,里面传来那个女人大声愤怒的话语:“没有玺印的遗诏有什么用?”
夏初晓:“……”
遗诏?好严肃的话题!
过了一会儿,夏初晓听到皇帝憋足劲儿大声叫唤:“初晓丫头。”
“来了。”夏初晓连忙走回去。
女人已经背过身去,皇帝一脸愤怒地看着她的背影,胸口激烈地起伏着,好像憋着一口气。
“回去!”皇帝冷冷地说道。
于是,夏初晓便推着皇帝,又走进那个地道。
门从后面关上,那一缕光线慢慢变细,然后收了回去。
“丫头。”皇帝说道,夏初晓感觉他的气息比之前微弱了很多。
“陛下……”
“不要告诉任何人,朕醒来过。”
“好。”
“骁儿也不要说,还不是时候。”
“……”
骁儿是谁?
当夏初晓疑惑不解的时候,皇帝的头垂了下去。
夏初晓大惊,立刻停住脚步。
妈呀,陛下,不会驾崩了吧?
他刚才说最后一次去见她!
不是吧?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驾崩啊?怎么办?
夏初晓抵住轮子,蹲在他前面,轻轻唤了声:“陛下……”
眼前的人没反应。
夏初晓又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陛下……”
还是没反应!
夏初晓的心一阵悲凉,一身冷汗冒了出来!
老情人相见,最后一次,还要吵架。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过了那么长时间,还有什么仇恨放不下的呢?人到了这个年纪,哪一天归西都是说不准的,任何一次相见都有可能是最后一面,为何还要这么倔强?
皇帝死了!刚才还只是昏睡,突然就死了,叫她怎么交代啊?
完了!
皇帝驾崩是件大事,天下要乱了。
言以珩他爹死了,他要难过了。
……
夏初晓的脑子里一大堆的问题冒出来。
“陛下,你不要走啊!”夏初晓抓着他的手,大声叫道,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悲哀,为言以珩,为即将面临战争的士兵,为刚才那个女人,也为她自己……
“嗯?”夏初晓又猛然抬起头来。她好像摸到了皇帝的脉搏在跳动。
夏初晓又把手伸过去探探皇帝的呼吸。
终于松了一口气。
皇帝还没死,只是昏睡过去了!
倒是把她给吓死了。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夏初晓把皇帝推到地道的另一头,然后去转动墙上的开关,门打开了。
她一回头,呀!皇帝溜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