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恐怖了,想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接下来她还得理一理关于她身世的头绪呢,她不想被他看出来。于是便说道:“我想去个茅厕,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到。”
说着,她向不远处的茅厕飞奔而去。
“喂!孕妇,别跑那么快。”
茅厕那种狭小安静的空间一向是动脑思考事情的好地方。
夏初晓理了理头绪,她觉得,自己一定就是夏初晓,不然不可能那么多人见到她神色都有变化,更重要的是言以珩的细微动作也出卖了他,刚才要把脉的时候言以珩抓住她的手不自觉地更紧了些,如果她不是夏初晓那一定就没有毒,他何必紧张呢?
另外,淑妃娘娘说到送过青玉蝴蝶簪子给夏初晓的时候特地看了她的表情,这个簪子她是有的。这就是她身份的证明,而太子一定会让人去找证明她的身份的东西,那么这个一定要藏好,不止这个,她摔下悬崖醒来后身上有的东西都该藏好。所以上次上街的时候言以珩把她的首饰都换了。
既然她是夏初晓,那接下来她该理清的是她之前都经历过什么,认识敌友,这样才有利于保护自己。
夏初晓蹲在坑上细细思索起来:
太子认为她是装不认识他们,而不怀疑她失忆,所以羽夫人说的话不是套,是真的,她们是姐妹,她不认羽夫人,所以羽夫人更生气了。
羽夫人说只要她继续为太子做事,太子就会对她好,那么说来她以前是太子的细作?
按他们的话,她背叛了太子,还犯了欺君之罪也是真的!
这样的话她被抓到那就死罪一条啊,幸好言以珩给她换身份。
刚才言以珩说了,要夏初晓就问楚王要去,那么说来,她应该是太子塞给楚王的细作。
夏初晓明白了,言以珩说什么她跟他吵架离家出走是假的,真相很可能是楚王发现她是细作后要杀了她,把她推下悬崖。
夏初晓倒吸一口气,她以前的工作真危险,献了身体还要丧命。
夏初晓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语道:“哼,为父不仁。”
宝宝,以后咱不认这个父亲了,还要躲着他。
这么剩下的唯一问题就是:她为何没有中毒迹象?又说解药只有凤影才有。
哎呀,头痛,不想了。
夏初晓甩了甩脑袋。
站起来的时候已经脚麻,夏初晓扶着墙才走出去,外面也有几个人在走动,她往宴会方向走去。
“夏初晓!”后面不远处有一个声音轻轻地唤道,听这个声音不是年轻妹子,应该是个妇人。
虽然她心里很惊讶,又有人这样叫她,但她没有停住脚步,因为她现在不可以是夏初晓,不然就死翘翘了。
这时候,后面的人加快步子追了上来,说道:“放肆!娘……”
“住口!”在那个声音没说完的时候,那个妇人就开口了,语气淡淡的,只是阻止,并不苛责。
“是。”
夏初晓一直没有回头,装作不是叫她,继续往前走。反正就是她回头看了也不记得谁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