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还在流着。
如被人遗弃的,找不到回家的孩子,他的世界像是在一瞬间,被人生生摧毁了。
不远处,有一双狰圆的杏目将这一幕映如眼底,又恨恨的闭上的眼睛,泪水染湿了眼角,她转身,拢拢狼狈的衣襟,悄然离开。
十指,被人掰断了指甲。
这一下午,远在南家的兰氏都心神不安。
南音给她打过电话之后,再回拨,便一直无法接通。
她只知道一个叫曾芳芳的女生,打过去那女孩说南音在学校。
应该是没电了,在学校能出什么事?
兰氏忍不住胡思乱想。
回到北城,他们二房便独立出来住了,南远山最近又夜不归宿,家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她一人。
“太太,电话”,佣人噔噔噔的上楼,让兰氏一喜。
“是大小姐吗。”
“不是,是一位男士说找您的”,佣人低头回答,而且那个男声听起来还很年轻。
兰氏拧眉,有些惊讶。
走下楼,兰氏刚拿起话筒,对面便传来一道年轻又邪气的声音。
而她的面色,再听到对方说什么时猛然一变!
“你,你是谁,你胡说什么!”,兰氏的面部抽搐扭曲,如遇蛇蝎般立马就想挂了电话!
“我有没有胡说某人心里清楚,要不要见面谈,您定”,那头不急不慢的声音说,却丝毫没给她拒绝的权利。
“在哪里?”,兰氏用力的握着话筒,身子还忍不住发抖。
如果这件事被曝光,那么南远山绝对有借口休了她!
不行!
绝对不可以!
对方报了一个地址,便挂断了电话!
兰氏轻呼一口气,眼梢一狠,抬起手便将座机摔在地上。
“太太!”。
受惊的仆人飞快的冲过来,想看她有没有受伤。
“滚!刚刚的事不准说出去!”,兰氏瞪着眼睛推开身边人,心里起伏不平!
她本以为是那个贱丫头运气好,那臭小子拿着她的钱没办事溜了!
可如今一看,这其中,另有蹊跷!
“我一会出去一趟,若是老爷回来,你们就说我去打麻将了”,兰氏眼皮一掀,对着其他人吩咐。
“好的,太太”。
其实她心里明白,南远山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来的。
南笙慢悠悠的回到宿舍,没有理会那两人探究的眼神,疲惫的倒在床上。
刚刚合眼,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南笙,给你三分钟,学校门口见”。
这语气,这霸道,除了容翎还会有谁!
南笙烦闷的拍拍额头,四肢懒的很,可她也清楚,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但愿在容翎厌弃她之前,她能达成所愿!
容翎带着黑超坐在车后座上,仰着头,跟大爷一样懒洋洋的霸占一大半位置。
南笙撇撇嘴,将头扭了过去,她就知道,这货脑回路不正常。
坐车带个眼镜,装哪门子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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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翎委屈的擦擦鼻子:媳妇,那是为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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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酒吧,她就不幸中了招,被下了药。
在陌生的环境醒来,她蹙眉,好!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下作家伙她记住了。
可是谁告诉她为什么自那之后,频频偶遇?!
饭店抢她包间的是他!
去酒吧接室友碰到他!
甚至……他什么时候竟成了她的boss?!
从此他欺她身,霸她心。
他说一不二,却唯独对她每每退步。
他让她正名,却唯独不忍逼她。
从此高冷boss化身为狼,只为了能光明正大牵她手,搂她腰。
☆、第四十一章 酝酿
容翎拉过南笙的手,拽到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
“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他指的是秦县一事。
南笙对上那双黑漆漆的镜片,上面倒映着她清晰的五官,略有疲惫:“我只是想回寝室睡一觉,而且教授说要等通知,我也不确定今天能不能去上”。
她倒是实话实说。
南笙看不清他的眼眸,也不知道他的情绪,只见容翎伸出两只白皙的手指弹了下她脑门,愉悦道:“带你去个地方”。
明明一整晚出力的是他,她还嫌累,容翎被遮挡的眉宇流露过一丝纠结。
果然有女人就是麻烦。
容翎一向不按正常套路出牌,南笙只当他又突然兴起要去哪里玩了,也没在意。
不过到了目的地,她意外了。
北城的地下钱庄。
说白了,也就是一些人做见不得光交易场所。
乱哄哄的弄堂里,车子开不进去,容翎对司机吩咐了一声,拉着南笙下车。
顺便将脸上的黑超扣了她的脸上,偌大的镜片,直接挡住了南笙一大半的面容,
“三少”,南笙扶了下镜框,微微拧眉。
“嘘,从现在起不要说话,跟紧,我就行,爷带你去见点有趣的”,男人成熟的声线迷人而具有磁性。
莫名的让她心里一安,南笙点点头,不再言语。
不知道保镖躲在了哪里,踩在坑洼不平的石板路上,南笙看着周围的环境,心里清楚容翎这个有重度洁癖症的人能带她来这里,肯定是别有用意的。
弄堂的最深处,有重重的喧哗声,开门走进,便是浓呛的烟味和*气息袭来。
居然是一间地下赌场。
她只见过夜色赌场的设施,和这里简直是天地之分。
怀疑的看看容翎,对方勾唇笑笑,轻捏了捏她的手,让她放心。
“哎呦,三爷,您怎么来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人,眼尖的跑到容翎身前。
“爷不能来?”,容翎身穿一深色的风衣,长腿笔直的站在那,的确有些不符合这屋子的画风。
来人闻声一个打颤,立马嬉皮笑脸说:“三爷哪里的话,您请自便”。
知道这位主不喜欢别人打扰,来人说完,连跑带颠的下去了。
容翎轻哼一声,弯腰在南笙的耳边道:“这是莫少霆的场子”。
“…”。
沸沸扬扬的,犹如菜市场一般,南笙注意到有一桌吵的最凶,是四个人。
一人背对着她,还有两人是侧身而坐,顺着那虚无缥缈的烟雾望过去…
是他!?
南笙黑超遮挡的眸色一深,瞳孔紧锁着那个面对她的人。
是一个男人,头发有些乱,很年轻,面色虚白,叼着一香烟,可能因为输了钱,情绪并不好。
“熟人?”,容翎勾着唇,明知故问的凑到她耳边。
痒痒的,南笙回神,不削道:“冯子安,我那位母亲的外甥”。
……。
兰氏从外面回到南家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自己女儿居然回来了。
南音正坐在沙发上,手里修剪着刚涂抹上的指甲。
“哎呦,南音啊,你可吓死妈妈了,电话怎么打不通呢”,兰氏放下手包,快速的走了两步。
南音抬头,漫不经心道:“打电话是不小心滑水池里去了,妈妈,你又要破费了呢”
“说什么傻瓜,为自己的女儿什么破费不破费的”,兰氏一摊手,坐在沙发上。
别墅内没有外人,只剩她们母女,南音犹豫了下,抬起望着兰氏说:“妈咪,我下个月生日,想邀请同学们来家里开一个派对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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