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丘禾一惊,虞折给他发过信息,他们在回大陕北的路上,虞折还是有本事,不知道他是如何对白轩龙讲的,白轩龙果然还是回来了,没沉浸于自己一手创造的运场式假象之中!
白轩龙的一场运动等于在毁坏逐渐建立的法制程序,商丘禾懂这一点,上面一定更看得明白,而谷大首长却在大陕北大放赞扬之词,说上面没想法是假的,但是上面一直没有任何行动,媒体的盛赞也好,铺开盖地报道白轩龙的行踪也罢,于商丘禾而言全是老板布的局,可这个局布在这里,上面却沉静得可怕,这也是商丘禾没想明白的。
一个丁长林来大陕北查案,查的却是傻根和商丘禾自己,这其实就是一个信号,上面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况,商丘禾一点底没有,可老板却是信心满满!
现在,虞折的电话打进来时,商丘禾还是极快地就接了电话,他问道:“虞折书记,你们是不是已经到省城了?”
虞折还是沉住了气,直到今天早晨陪着白轩龙吃早点,还是等白轩龙吃了早点后,他才把商丘禾的话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并且把他让人查到丁长林半夜飞大陕北的动向给白轩龙看,证明他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丁长林进入第九室后的第一站确实就是公报私仇!
白轩龙听完虞折的汇报后,脸一沉,起身就出了餐厅,同时吩咐虞折,取消一切视察活动,回省城!
现在虞折和白轩龙坐在一号车上回省城,可接到消息,丁长林把孟向阳推下山了,让大陕北这边迅速控制丁长林!
“秘书长,我们还在回省城的路上,书记说让你亲自指挥,让沙**配合你行动,去郊外傻根的农庄拿下丁长林,他涉嫌一起命案!”虞折语气极硬气,声音也是洪亮,仿佛他是商丘禾的直系领导一般。
商丘禾更是大吃一惊,忍不住问了一句:“这消息可靠吗?消息来源是哪里的?”
“无论可不可靠,你先带人过去抓人吧,沙**那边,书记亲自打了电话,但是书记不放心他,你赶紧去**厅那边,多调点人过去,山那么大,别让他又跑了。”虞折说完,就挂了电话,这是白轩龙的意思,他也是狐假虎威!
白轩龙的地盘,他作主!
这是虞折的想法,他得逼着商丘禾行动!抓错了人也是商丘禾和沙荣川的事情,与他无关,所以虞折生怕商丘禾再问出更多的问题,才径直挂掉了电话,同时对白轩龙说道:“书记,我们的车在前面的云县休息休息,下午再回省城,您看这样的安排可以吗?”
白轩龙一怔,同时明白虞折的意思,笑了笑说道:“虞折啊,你可是越来越会办事了,就这样安排。”
省城打得你死我活,都不关白轩龙的事情!
商丘禾真为难了,他这头才订好去燕京的票,另一头就让虞折给套路进来了,他还是小瞧虞折了!
无论抓得对不对,丁长林都是一个极烫手的山芋!
商丘禾一个电话打给了老板,电话一通时,老板没等商丘禾说话,就先说了话:“一切服务从调度!”
这话让商丘禾一怔,他一直在服务调度,老板这是怎么啦?
“老板,我已经订票去燕京了,可是白轩龙这头让我配合省**厅抓一个叫丁长林的小子,飞燕京可以改到晚上吗?”商丘禾小心地问了一句。
老板一怔,问了一句:“你怎么还在丁长林这个小子身上纠缠不休?他查你就让他去查,谁手里有权不是先满足自己的需求呢?他公报私仇也正常,你跟了我多年,这点豁达没有吗?”
老板的语气极为不满,商丘禾便知道,抓丁长林是虞折的损招,虞折这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板,丁长林好象在傻根公子山上,我担心丁长林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还有傻根公子带回来的两个女人,他在关键的时候会狠心拿下她们吗?”商丘禾把自己的疑惑赶紧讲了出来,老板的人一定是去了澳大利亚没接到商丘禾的妻儿,一定对商丘禾有了想法,他的语气是生硬的,让他去燕京,一定也是让姚振东盯死商丘禾吧!
商丘禾这个时候有一股非常强烈的悲情升腾而起,他是对得起老板的,老板没问一句妻儿的事情,他知道再去解释,更会适得其反!
“乱弹琴!这就是他证明自己有本事?”老板听完商丘禾的话,怒气冲冲地说了一句。
商丘禾知道老板说的是傻根,这一对父子之间的矛盾之深,商丘禾算是更深刻的理解了,老板不信他,不信傻根,现在把自己逼进了腹背受敌的困境之中!
商丘禾不敢接老板的话,等着老板直接指挥。
老板发完火之后,对着商丘禾说道:“燕京我另外安排人去,你把大陕北的事情盯死,先带人把丁长林这小子控制起来,随时听我的命令。”
到底是父子,老板宁愿改变自己的计划,还是要让商丘禾去帮傻根解决问题,商丘禾反而有一丝欣慰,证明老板不是铁人,是有感情的人,他就算在妻儿的事情有私心,可他对老板的忠诚,他希望通过这次行动,让老板看得见,感受得到!
商丘禾结束和老板的通话后,直接开车去了省**厅,他杀到了沙荣川的办公室,沙荣川果然没有行动,虞折怀疑沙荣川阴奉阳为是对的。
“荣川**,白书记让你和我现在马上带人去傻根的农庄拿下丁长林!他涉嫌杀人!”商丘禾直视着沙荣川如此这般地说着。
商丘禾明知道沙荣川谁都不想得罪,才有一种咄咄逼人之势!这可是他在大陕北很少流露出来的表情,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商丘禾顾不了那么多!
沙荣川其实一大早就接到了白轩龙的电话,他确实应允得很好,会立刻带人去傻根的农庄,可他又确实没通知下去,他想保持中立,可老天爷偏偏连中立都不让他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