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吃薄荷!薄荷多好吃啊!”
陆长天气得站了起来给自己增加一些气势,对面陆更明表情冷淡,林霭为难的看着两个人。
“你不吃不就行了!”
“这句话返还给你。”陆更明喝了口水面无表情说道。
杯子放在桌子上有轻微的声音却让林霭和陆长天不敢呼吸。
“这是我的房子。”陆更明看着陆长天的眼睛说道。
“你要是不喜欢,”陆更明坐着却更有压迫感,嘴角泄露一点轻蔑的笑意,“滚回妈妈那里去。”
“没必要这个样子跟他讲话。”林霭皱着眉头生气了。
陆更明没有说话,看了陆长天一眼冷着脸回到楼上。
“陆更明!”林霭着急地仰着脸喊到。
“你不用理他,矫情病又发作了。”陆长天也不想吃饭了,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我回去吧。”
“啊?”
陆长天抬头看见林霭眼角有泪痕。
“陆长天你去再吃一点吧,我今天先回家了。”
“诶,不是……”
门小心关上,陆长天一脸懵逼看着林霭走掉了,门关上还没一分钟,陆长天看见陆更明抱着外套追了出去。
“槽……”陆长天把手机一丢抓了抓头发,“老子就是想吃薄荷啊,玛德辣鸡陆更明。”
想到陆更明让他滚出去他就难受起来。
他一点都不想回妈妈那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老子出去吃不行吗!”
陆长天怒气冲冲推开门,然后看见苏以景笑着乖巧地站在自行车旁边。
“你tm怎么变得那么高?”陆长天仰着脸看着对方。
苏以景只会笑,眼睛亮晶晶的。
“跟个傻子一样,爬,带我去吃牛肉,放半碗薄荷的那种。”
苏以景伸出手把陆长天抱起,然后开心地一起去牛菜馆。
“你就像一个傻冒一样只会笑。”陆长天晃荡着腿踢了一下对方。
骑着骑着苏以景和自行车都不见了。
陆长天一低头发现自己穿着蓝白的校服,手里端着一小盆薄荷。
陆长天愣了愣突然想起来,这不是自己准备自力更生养在琴房的薄荷吗。
陆长天笑着拨弄了一下深绿的叶子。
“好家伙,再过几天用你凉拌。”
陆长天踩着滑板溜到学校背面,很好,没有小情侣,前几天成功的动作让陆长天自信心爆棚,他端着薄荷跳了起来,秋天的风吹起他的衣摆。
“玛德。”陆长天摔在地上,手里稳稳护住那盆小薄荷。
“你可不能有事啊。”他用鼻尖蹭了蹭叶子。
“我还等着你凉拌呢!”拍了拍身上的灰爬了起来。
学校这栋建筑物的背面可以看见画室,陆长天提着滑板歪了歪头,画室的学长学姐可高冷了,从来不开放,今天窗帘倒是打开了,陆长天还挺想知道里面有什么,上次在门口看了一眼,一个学姐就冷着脸关了门,什么都没看到。
陆长天伸了个懒腰,周围全变了。
他站在琴房看着窗台。
“我他妈养的薄荷呢!”陆长天骂了一句。
周围钢琴声,小提琴声全部安静了,大家面面相觑。
“一盆薄荷而已。”一只手拍了拍陆长天肩膀,陆长天回头看着对方温良的笑容,笑了一下然后突然全身恶寒。
“走啦,一起回家吧。”那个人对陆长天伸出手,陆长天迟疑了一下突然转身就跑。
越跑越委屈越跑越火大,眼泪都快憋不住了,玛德我怎么那么娘!
突然撞到一个人陆长天停下了。
抬头一看是苏以景。
“你刚刚去哪啦,不对?我不用费劲仰头看着你了,但你还是好高……”陆长天纳闷自己怎么长高了。
“怎么跑得那么急?”苏狐狸的声音很温柔。
陆长天看着对方嘴唇一开一合,忍不住一直盯着对方漂亮的唇色。
“嗯?喜欢这个吗?”漂亮的手指点了点嘴唇。
“滚啊,我不喜欢!”
陆长天面红耳赤。
苏以景偏头打量着他然后笑了,附身轻轻把嘴唇印在陆长天的手心,“送给你。”
陆长天低头手中多出了灿烂的雏菊。
陆长天醒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娘的意大利炮翠果打烂他的嘴!”陆长天大叫着醒来。
一看手机曾经的舍友寸头哥发来消息:院里有比赛,我们宿舍四个人组队吧。
陆长天马上回复:好好好!我回来住几天!方便比赛!
寸头哥大清早被手机吵醒。
……年轻人真积极。
“你今早怎么了?”
“啊?没怎么。”陆长天一脸尴尬坐在餐桌前。
还好隔音效果不错……
“对了,我们院有个比赛,全班都参加了,我们宿舍四个人组队,为了方便讨论我这几天回宿舍……”
陆长天说着说着就没声了,因为苏以景皱眉了,骚狐狸微微拧着眉也是赏心悦目。
“什么比赛,不能远程沟通吗?”
“类似角色扮演,四个人在一起方便修改。”
苏以景沉默了。
“每个角色权限不同,在一起方便一点……”
“要回去多久?”苏以景看着陆长天的眼睛。
“四天。”
“不能短一点吗?”
“……参加了就要玩到决赛。”
陆长天心软了,看着苏以景拧着眉他差一点就松口了。
好奇怪啊,他只是暂时回去几天而已啊。
“早餐我带给你吧。”
“不用了,食堂还挺近,你自己吃就好。”
说完之后苏以景表情更不对劲了。
“……我很快就回来。”
“一点都不快。”
“啊?”
陆长天觉得自己要幻听了,苏以景一向显得成熟,皱着眉头面无表情切着荷包蛋说出这句话显得有些孩子气。
玛德,我要说点什么……
笼罩着苏以景闷闷不乐的乌云回到学校。
“我早上只有一节课,我下课把你衣服送过去。”苏以景又变回了那个体贴温和的样子。
“好的,谢啦。”
请假在宿舍睡觉的寸头哥迷迷糊糊打开宿舍门,看见一个大帅哥冷着脸提着一个小型行李箱。
寸头哥愣了一下,不就是上次那个过来搬行李的帅哥嘛,只是上次对方笑容温和,发梢都洋溢着愉悦,这次表情都没有了。
直到对方关上宿舍门寸头哥一个激灵。
他是看我不爽吗?
寸头哥摇摇头。
不可能吧,他俩又不认识。
回到空荡荡的家苏以景打开冰箱,完全没有做饭的欲望,家里的锅还煲着粥,陆长天玻璃胃很容易消化不良,粥还是滚的,被打扫的阿姨刚刚关了不久。
苏以景冷着脸走进陆长天卧室,看一看有没有收拾漏了的东西,然后发现小雏菊的包装纸没有了,根部粘着一点土,看得出笨手笨脚的主人多想让他续命一会儿,苏以景笑了。
“你主人说走就走,真是无情。”苏以景戳了一下小雏菊。
“留我一个饭也不香。”苏以景苦恼道。
“你主人是不是躲我啊……”
苏狐狸抚摸着小雏菊皱着眉,思考自己最近是不是撩得太过分了。
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