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很热,一浪浪地吹来,两人背后都起了汗。
顾仲谦手微垂,牵住妻子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点了点头,他沉声应一声,继而牵着妻子回了卧室。
卧室里开了空调,温度虽然打得不低,但绝对算舒适。顾仲谦微弯腰,自己在沙发上坐下后,顺手拉了妻子一道坐下来。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在被老爷子带回顾家前,有段日子,过的算是流浪汉的日子。我的母亲,是老爷子的妻子,我跟大哥,是一个所生。”
当年上一辈的事情,顾仲谦不想提了,他只说跟他自己有关的一切。
“从有记忆开始,是跟着母亲过。后来母亲丢了我,我就一个人过。”这段往事,很多年来,他都深深埋藏在心里,他不想去提。
这就像是扎在他心口的一根刺一样,碰一下,就会疼一次。
“大概半年后,我被老爷子领了回来,这才真正算是有了家。”顾仲谦声音沉稳,对妻子说起这段往事,他尽量去做到心平气和,“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
夏时悠道:“那……她现在在哪里?”她仰头,小心翼翼看着丈夫脸色,见他脸色还好,她稍稍宽了些心。
“不知道。”顾仲谦说,“可能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过着她自己随性又安逸的生活。也有可能,她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你长大后,没有去找过她吗?”夏时悠刚刚那句话,其实是想问,她是不是还活着。
因为丈夫说,她丢了他。她不知道,是因为她离世的缘故,还是因为她不要他了……
但是听了他的回答,她明白过来,他当年,是被自己母亲抛弃了。
“找她?”顾仲谦觉得好笑,喉间不自觉溢出一声笑来,像是醇厚的美酒般,“找她做什么。”
顾仲谦不是说赌气的话,打从她丢下他那一刻开始,他就在心中下过决定,将来如果再见,他不会认她。不过,人就是这样矛盾的,感情也是复杂的,他心中怨恨她,但是,却又不允许旁人说她一个字的不好。
毕竟,母子连心,他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这种感情,夏时悠明白。
总之,弄清楚了情况后,夏时悠也就不再多问了。她手轻轻搭在他手背上,非常认真地说:“没关系,不管以后怎样,我跟宝宝,都会非常坚定地站在你身边。永远地依赖你,相信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顾仲谦望着她,脸上渐渐浮现笑意来。
“这两天,你也折腾得够厉害,晚上不想下去,就让兰姨端了饭菜上来。”他拉着她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饿不饿?”
“不饿。”夏时悠摇头,乖乖的,就蹭了过去,缩在他怀里,“你抱着我,我就不饿。”
顾仲谦笑:“你这脑袋瓜子里,现在成天都想什么呢?”说罢,他抬手,曲指在她脑袋上敲了敲。
夏时悠轻轻哼了一声,像是小奶猫叫一样,随着又扭了会身子,一双手扒拉着他衣领,暗示性十分明显。顾仲谦喉结滚动了下,本来还算好的,此番心也被她磨得软起来。
心里很痒,有种渴望,连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
他有力的手稳稳掐住她腰,声音喑哑地道:“解我裤子。”声音才落,便凑过去,轻轻咬住她耳朵,慢慢提力,慢慢探索,一路朝下,最后狂热的吻,落在她圆润的胸前。
柔软白腻有弹性,圆润饱满又香甜,像是一杯浓厚的牛乳,怎么尝都尝不够似的。
他坐在沙发上,她就坐在他腿上,饿了有些日子,两人心中都十分渴望。紧紧拥着彼此,都希望速战速决,相互褪着彼此的衣裳,几乎是没有多少前奏。
她穿着连衣裙,他将她裙摆撩上去,褪了里衣,便举着自己的宝物准确无误地刺入。
衣裳半遮半掩,她双手搂着他脖颈,颠簸的频率,越来越大。她仰着脖颈,纤细的脖子娇嫩细长,像是美丽又骄傲的白天鹅。身下的力道,戳得她又痛又爽,她痛苦地皱着脸,两道细长眉毛拧着一团。樱红的嘴里,不自觉发出尖细的声音来,她到底娇羞,紧紧咬住唇。
天气热,又是体力活,没一会儿,两人都是一身大汗。
顾仲谦抱着人,想压她在身下,狠狠用力,却又顾及着她身子,手脚不敢太重。深了怕伤着她跟孩子,但是太浅,他根本无法得到满足。
内心的煎熬,像是熊熊燃起的一团火焰般,烫得他万分痛苦。
他痛苦,她也痛苦,两人汗流满面,最后结束了这场鱼水之欢,也只勉强得到满足。
顾仲谦抱着她,依旧轻轻磨着道:“等孩子生下来,我要干你三天三夜,我想听你在我身下叫。”
夏时悠脸颊红红的,此番头脑清醒了些,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听他说这些混账话,她只埋头在他胸口,不说话。
一低头,一不小心就瞧见两人私、密处的磨合,她脸瞬间通红。想看,却又不好意思看得太明显,怕他笑话自己。
顾仲谦将一切都瞧在眼里,却有一种属于男人的骄傲,他浓黑的眉轻轻挑了挑:“要不要用把尺子来量一量?你瞧,只湿了一半,另外一半,还没有得到滋润。”
“流、氓。”夏时悠轻声哼,然后不理他,软着身子推他说,“洗澡换衣裳,下楼吃饭。”
“腿不软?”顾仲谦抬手,在她白腻的腿部拍了拍,“啪啪”一声响,她条件反射似的,一下子夹紧,他滑落进去,快得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沉沉闷哼一声。
本来就不满足,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更是发了狠来。
夏时悠痛苦的皱着脸,有些难为情,却又十分享受他强要自己的那种感觉。索性脸面不要了,放开了自己,在他身上“咿呀呀”乱叫起来。
等到做完夫妻间的功课,洗了澡下楼去,楼下饭已经开了。
众人已经坐好,本来在说说笑笑的,见到夫妻两个携手过来,都忽然沉默起来。
这气氛,莫名很尴尬。
夏时悠本来被某人哄过了,已经不觉得害羞了,此番见了,脸立即烧得跟红云似的。她便是再蠢,也应该明白,怕是她刚刚那一通乱嚎,大家都听到了。
“我……我头有些晕。”夏时悠觉得没脸,不想坐在这里,眼睛也不敢看众人,“爸爸,哥哥嫂子,你们吃。我不吃了,我想上楼去睡觉。”
说罢,她转身就往楼上跑,顾仲谦厚实的手掌紧紧拉住她。
“阿兰,老四夫妻上楼吃饭,你把饭给他们送上去。”顾老爷子吩咐。
“是,我这就去。”兰姨笑,应着便转身去了厨房。
“你别跟过来,你吃你的。”夏时悠推丈夫,语气非常强硬,就是不准他跟着。
顾大太太道:“行了,老四,你坐过来吧。”又道,“时悠累了,你也累?让她一个人去休息吧。”
夏时悠不想再听,捂着脸就往楼上去。
顾仲谦脸皮厚,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相反的,他神清气爽,心情也比较好。
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就埋头吃饭。
顾老三埋着头,吃着吃着,就“哈哈哈”笑起来。顾三太太拧了他一把,他才克制住。
然后就说:“没事没事,还是新婚嘛,咳咳咳。只是,老四啊,我那两个侄子侄女,将来生出来,要是脑袋上凹一块,你可别着急啊,哈哈哈。”
顾仲谦抬眸望他,面无表情:“三哥吃饱了?”
“老三,吃你自己的。”老爷子瞪顾老三,瞪完后,又看向幼子,犹豫了会儿,也还是提醒道,“男人,尤其是想成大事的男人,一定要能忍。小不忍,则乱大谋!老四,你最近的的性子,可是越来越不稳重了。”
一顿饭吃的,顾仲谦耳朵都起了茧。
~
这几日,夏时悠常常托称身子不适,基本上不下楼来。
三天后,才在自己姐姐夏蔷薇的全服下,缩着脖子下楼。顾家另三位太太都商量好了,那天的事情,不许再提。所以,夏时悠跟大家相处了会儿后,倒是自在起来。
妯娌几个坐在一起,才说了会儿话,顾敏就气势汹汹跑了来。
“阿敏,你这是怎么了?”顾二太太见状,第一个跑过去问。
“老四人呢?”顾敏气疯了,眼睛红彤彤的,“顾仲谦!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