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慢慢的感动和爱里,她还有心疼……
她的萧然,总是坚强的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好一切需要保护的人,他总是要强的不想自己,那么,就让她,成为给他温暖的那个人吧。
“老公,我爱你……”又一句充满爱意的话语,从唇边带着羞怯的吐出,初小米化作一汪清泉,蜿蜒流动,美好在夜里,美好在萧然的心里。
五星级酒店,爱恋,一夜,旖旎,一世。
“咚——!”
“咚——!”
“咚——!”沉重的砸门声,响彻整个楼间,刚刚进入浅层睡眠的紫夏,带着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漆黑的室内。
听这敲门声,更像是亡命之徒,要来千刀万剐仇人似的,一声一声,喋喋不休的砸门声,沉重的落在紫夏的耳朵里,心里。
毕竟是一个小女子,面对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害怕的,紫夏拿起电话,想要给初小米打电话,但在拨号的那一霎那,又停顿了。
现在的初小米和萧然,应该是有正事要做的,自己应该是不能打扰的,哎,闺蜜不能找,可怎么办,才好?
她在边城,又没有其他什么朋友,除了程思远还有章云慕?
程思远?还是章云慕?紫夏开始做选择题?
程思远吧?他今天不是说喜欢自己吗?帮这么点小忙应该差不多,可是,他温文尔雅,一个白净书生,会打架吗?紫夏汗,为了程思远的安全,自己还是不找他了。
况且,自己已经拒绝程思远了,那就,别再给他什么希望。
没得选了,只剩章云慕了。
“喂——!”
“章姐姐,你能不能来我家?我家外面有一个流氓,好像是来寻仇的,你能不能过来救救我?”
“你听——!”
“外面的砸门声,哎,怎么没了?”
“章姐姐,我有危险,求求你了。”
“……”紫夏低低的恳求着,话语里,满是真诚,尾音里,还带着几分害怕。
门外的章云慕,听着电话里的紫夏,叫自己“流氓”,眼角不由得抽抽,他真的有很“流氓”吗?
他只不过,敲了个门,想要叫他开门而已。
“云慕哥哥,我今天错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一回好不好?”紫夏开始真诚的道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云慕哥哥,我需要你的解救。”
“那个流氓,应该是在观察我的房间构造,所以,拜托你了。”紫夏不停地道歉着,乞求着,就像嗑瓜子一样,喋喋不休的在章云慕耳边唠叨。
“别说了,我知道了,你在那边等我。”章云慕“配合”的开始演戏,这样,他就可以上演一出“英雄救美”了,让这个丫头,再欠他一次人情。
嘿嘿。
小丫头片子,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了。
十分钟后,章云慕大摇大摆的进了房间,接受着紫夏最为尊贵的“对待”。
“云慕哥哥,云慕恩人,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啊,吓死我了,那个流氓的砸门声,可响了呢,说不定,那是个神经病,看来,这个小区不安全,我有必要,换个地方住。”紫夏心有余悸,仍然在章云慕的耳边唠叨着。
“你说,是神经病吗?云慕哥哥?”紫夏可怜的水眸,泪眼汪汪的睁着,嘟嘴看着章云慕,求安慰。
“嗯,应该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大晚上,吓我的心肝宝贝儿。”章云慕伸出修长的手指,“心疼”的摸着紫夏的头,将那个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的小女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哼!
这个时候,还不忘吃豆腐!
害怕归害怕,心有余悸归心有余悸,但是,紫夏却不迷糊,顺着章云慕的力道,顺从的躺在他厚实的胸膛,紫夏,竟然微微的,感觉到那么一丝感动……
原来,有人可以依靠,就是这个样子的?
很安全,很厚实,很暖和的感觉,让人变得不再害怕?
正在紫夏微微有些陶醉的时候,一张大手,不合时宜的从她脸颊上滑下,紫夏,只觉得愤怒!
不对,确切的来说,是异常愤怒!
这个男人,就只会想那么点破烂的东西,黄色塑料,垃圾!
怒火中烧,紫夏拳头紧握,对着那个厚实的胸膛,就是一拳,稳准狠,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这个女人,你这是闹哪样?”章云慕“嗯哼”一声,捂着肚子,自哇乱叫。
“你个变太,竟然对我动手动脚?”紫夏拿我沙发上的枕头,就扔了过去。
“不识好歹,你的头发,都到你嘴里了,我只是帮你撩一下头发。”章云慕接住枕头,有些委屈的说着。
刚刚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些恍惚,在他的意识里,他只和女人做过一件成年人都会做的事。
像今天这样,温情的搂着一个女人,帮她撩撩头发,那是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那一刻,他竟然觉得,这些无聊的小事,有些意外的美好。
是的,美好。
就是这种感觉,美妙的无法说出口,正当自己沉醉的时候,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竟然,不识趣的打断了这种柔情,还控诉自己,脑子里有黄色塑料。
他发誓,刚刚的他,只是在帮她撩头发。
他发誓,刚刚的他,真的很纯洁的,纯洁的就像棉花一样,白白净净的。
“啊?哦。”紫夏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一股热血,冲上丹田,脸上,瞬间红晕。
柳叶眉,有些不知所措的跳动着,好看的唇,微微的抿着,太不好意思了,原来,不纯洁的一直是她啊。
呜呜呜——!
紫夏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她真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过,娘子,你也别害羞,你这样,其实很有培养的潜质……”某男欠扁的打趣着,挑眉,调逗着紫夏。
“你——!”紫夏气鼓鼓,喝了口水,直接“噗”,到了章云慕的身上,章云慕多少不急,一阵吃瘪。
果然,女人,是一种很恐怖的生物。
章云慕一边啧啧,一边躲闪,他喜欢逗这个小女人的感觉。
今天,听萧然说高架桥那边发生车祸了,是一个女子,开着劳斯莱斯,那一刻,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似乎整个世界变得暗淡无光,昏晕无边,那一刻,毫不夸张的说,他的内心是奔溃的。
自从他母亲那件事情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痛彻心扉了。
这么真切的痛楚,对他来说,恐惧又陌生,仿佛整个人,活活被撕裂一样,黯淡无光,奔溃到天崩地裂。
章云慕躲着紫夏的攻击,唇角,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浅笑,笑容,像个孩子,天真无邪,明媚阳光,就好像那些年,活得很纯粹的那些年。
多少年的伪装,多少年的放任,除了在萧然面前,他会收起那副放浪形骸的面孔,对这世人,他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过真诚了。
章云慕唇角苦涩的一笑,这一笑,被紫夏收在眼底,今天的章云慕,虽说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可是,她总觉得,章云慕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她说不清楚。
亦或是,今天的所有人都不对劲。
思宇着急慌忙地找到自己,然后给萧然汇报说自己在家,初小米刚刚睡醒就叨叨,她没事就好,而章云慕,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她总觉得,这厮眼睛不对劲,他看自己,就像打量怪物一样。
还有,他眼里的受伤是怎么回事?章云慕这样没心肝儿的人,还会为别人伤心?紫夏有些不信。
但他知道,即使问章云慕,章云慕也不会告诉自己什么,索性,就这样玩闹着,转移注意力吧。
于是,接下来,玩闹嬉戏,巧笑倩兮,两人时而抱在一起欢笑,时而一起打滚,就好像小孩子一样,肆无忌惮的苦笑,玩闹。
“不行了,不行了。”紫夏在地上打滚,求饶,“章姐姐,我认输,我认输……,你就原谅我吧。”
紫夏最怕的是挠痒痒,章云慕最喜欢的是挠紫夏痒痒……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直到后半夜……
紫夏是一个没什么心眼的姑娘,迷迷糊糊中,困了,眼睛一闭,就这样,和衣而睡,看着紫夏这个丫头睡得这么香甜,章云慕将她抱在床榻上。
闲逸的用双手支着手肘,闲散的爬在床边,看着她好看的侧颜,章云慕仔细的盯着,平时见到的紫夏,都是浓妆浓抹,张牙舞爪的女人。
但是,仔细看这个躺在床榻上,卸去厚厚“伪装”的女人,章云慕不得不承认,他竟然看的有些入神。
弯弯的柳叶眉,好看的缱绻着,像两道远山之黛,淡淡的晕开,弯曲而蜷缩的睫毛,安静的守护着润泽的水眸,就好像摇篮里的小婴儿,软糯糯的,白净极了。
小巧高挺的鼻尖,玲珑的氤氲着,一呼一吸,有致错落,小巧润泽的唇,像果冻一样,看上去,滑滑的,美美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