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王小天感到庆幸的是,关秀秀是活尸,因为肉身的限制,她是有脚步声的,这样能够让他有一个防备,但是现在,脚步声停止了。
王小天内心无比的恐惧和焦灼,关秀秀就在门外。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门外是彬彬有礼的声音,“请问我能进来吗?你不用害怕,她已经走了。”
温柔轻灵的女声,让王小天内心紧绷的那根弦松懈了下来,关秀秀走了,这不就是意味着,他得救了?王小天被靠着墙,吐出一口气,差点憋炸了的肺部得到了缓解。
突然,王小天意识到不对劲,关秀秀为什么会离开?去哪里了?门外的又是谁在说话……
“嘻嘻嘻嘻,我找到你了,我知道你在哪里了。”
尖尖细细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格外渗人,王小天后脊梁骨一阵发麻,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这关秀秀变成了活尸,但是脑子没有跟着一起烂掉。
“砰!”木门被一股巨力猛然撞击,是关秀秀在撞门,因为王小天从里面锁上了门,第一下并没有撞开。
王小天死死的抵住门,别看木门破旧,但毕竟是实木的,能坚持一会儿是一会!
一下没有撞开门,显然是激怒了关秀秀,她咆哮着撞门,王小天只感觉巨大的力气撞击着他的身体,五脏六腑都疼的厉害。
只是他坚决不你能够躲开,不然直面关秀秀,他可没有把握活命,木门剧烈的颤抖,房梁上刷刷刷的往下掉土。
灰土掉在王小天的脑袋上,他抹了一把头脸,然后倏然瞪大了眼睛,暗道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他怎么就忘了还有房梁这种东西。
现在住的都是楼房,天花板就是楼上的地板,所以都是实心的,王小天也就没有往那方面想,可是关家的房子是自建的。
说是小别墅,其实就是一个二层房,还是几十年之前的那种木楼,头顶上是实木的房梁,用作支撑。
王小天已经有了思路,这中央镇物八成就在房梁上。
但是他望眼欲穿就是没有办法上去检查,一来他需要顶着门,在一个就是屋里面没有梯子,而他也不像猫那样长出爪子,先要爬上足有四米高的房梁,那简直就是在做梦。
“砰!”关秀秀猛的砸门,这一次,木门竟然被她砸的裂开一道缝隙。
王小天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他小心翼翼的从缝隙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外面是空空荡荡的走廊,关秀秀不见了。
虽然看不到关秀秀,但是王小天的直觉告诉他,关秀秀没有走,不可能就这样放弃,或许就在门后。
突然,关秀秀血红的眼珠子和他对视上了,苍白中带着尸斑的脸和他近在咫尺,王小天吓的猛然后退两步,就听见关秀秀用温柔的语气开口。
“你别怕,我不伤害你,你出来吧。”关秀秀还扯出一丝笑容,只可惜她面部神经已经死亡,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整张脸极为的狰狞。
王小天骂道:“我信你个鬼!我他吗的真是好心没好报,关秀秀你炼尸把自己脑子也练坏了是不是!老子是来帮你的!”
关秀秀低着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护发品,头发光滑乌黑,尝尝的披散在肩膀两侧,遮掩住了关秀秀的脸庞,漏出青白色的耳朵。
王小天发现关秀秀的耳洞里面都是乌黑的血液,大部分已经干涸,但是还有新鲜的血液从耳朵里面往外流,浓稠乌黑,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他心里想着,难不成关秀秀的身体已经腐烂了?那这具活尸坚持下去的时间也没有多久了。
看着看着,王小天突然发现有一只白色的虫子冲耳朵爬了出来,肉乎乎的白虫子没有沾上污血,掉在地上,以极快的速度从门缝怕了进来。
王小天下意识的用脚狠狠的踩住,然后还捻动了两下,虫子爆浆,一股恶臭冲脚底传来,那味道实在是太过浓烈,熏的王小天差点一个倒仰。
“啊!”
关秀秀突然开始尖叫起来,声音犹如魔音穿耳,又长又锋利的爪子狠狠的挠着木门,力道大的让王小天都担心指甲会不会折断。
显然王小天的担心是多余了,关秀秀的指甲非但没有断掉,反而是将木门挠出了深深的道子,看的王小天下意识的捂住脖子。
这指甲比刀子都解释锋利,要是抓在他的脖子上,脖子骨头都得挠断了。
“关姐姐!关大美女,你够了啊!别以为我心善就是好欺负的!”王小天心虚极了,他那里是心善,完全是没有能耐。
看到王小天一下又一下的踩着白色虫子的尸体,关秀秀眼睛更加的赤红,撞击门的力道更大了,砰砰砰……王小天撑着门的胳膊被撞的乌青发紫。
就在王小天以为自己完蛋了的时候,黄瑞芝出现在了关秀秀的身后,对准关秀秀的天灵盖狠狠的挠了一下子,那力道仿佛能够将骨头都割开。
不过关秀秀显然也不是吃素的,速度极快的抓向黄瑞芝,幸好黄瑞芝体积小,动作灵敏,直接躲了过去了。
王小天大喊道:“进来!镇物十有八九在房梁上,我上不去!”
黄瑞芝和关秀秀打的不可开交,根本就无法脱身,王小天见状咬牙打开门,拎着周公剑就冲了上去,虽然他没有精力再去驱使周公剑,可周公剑克世间一切阴邪之物。
“快去!”王小天大喝一声,替黄瑞芝接下了关秀秀的攻击,黄瑞芝也不墨迹,果断的冲进房间里面。
这世间有阴就有阳,有善就有恶,遇到毒蛇十步之内必有解药,这世间一切都是平衡的,没有什么能够牛逼到没有弱点对手。
王小天琢磨着,中央镇物肯定就是关秀秀的弱点!不然关秀秀也不会死命的撞门。
“嘶!”王小天突然倒吸一口凉,关秀秀趁着他分神的时候,狠狠的抓向他的后背,锋利的如同刀子一般的指甲,瞬间将他的衣服划破,伤口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