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姐妹斗争
周围一片哗然。
此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宋清歌身上,有人好奇,有人鄙视,有人惊恐,有人幸灾乐祸。
最得意的就是周景琅,她傲慢,嘲讽的说,“呵,本公主就说怎么戴个帷帽遮住脸,原来是毁容了。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进宫?难道就是为了让大家看你这奇丑无比的脸么?”
皇后一开始并没有出言阻止周景琅,而是带着审视的目光,遥望着宋清歌,观察着她的反应,看她是否还如上次在宁安宫里一样淡然。
直到周景琅的话音落下,皇后才假意厉色问,“宋清歌,你来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
宋清棉见皇后开口了,她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仿佛已经看到宋清歌颜面扫地,被众人指着鼻子辱骂,嘲笑的情景了。
于是,她先宋清歌一步开口,“禀皇后,臣女长姐今日晨起,便发现脸上长满了红疹子。请郎中来瞧,那郎中也说不出缘由,只道那红疹子消退以后,就会成为一个坑,郎中说,臣女长姐怕是毁容了!”
说完,颔首悲伤,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这真是一幅姐妹情深的画面。
宋清歌神色冰冷,她不慌不乱,沉着冷静,她不解释,不反驳,只静静的等着宋清棉发挥她颠倒黑白,落进下石的“才能。”
谢衍嘴角扬起肆意的微笑,桃花眼里魅色无边,他只是安静的坐着,就自成一道景色,只是那笑容未曾到达眼底,眼底之处,寒冰凝结。
周景珦意味深长的看着宋清棉,目光落到宋清歌身上时,虽然她戴着帷帽,但是,他仍然在心里不禁感叹:真是与众不同的女子!
周景璃没有任何表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只是作为旁观者看戏。
四皇子周景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做任何的表示。
贵妃目光一直未曾从宋清歌的身上移开,她回想起前些时日,皇后宣宋清歌进宫,她得到的消息是,宋清歌是一个性子极冷,不易动怒之人。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无论宋清棉的本意是什么,但是如今当着众多人的面将此事说出来,怕是都坏了事。
离宋清歌较近的许君灿抿着嘴,有隐隐的惋惜之意,她犹豫了须臾,还是伸出手,握了握宋清歌冰凉彻骨的手,轻声道:“别怕。”
裴贞儿也望着宋清歌肯定的点点头,道:“谁说女儿家必须要拥有一副倾国倾城的美貌,就像我,长得不美,不一样过得快乐么?!”
宋清歌感觉到手上的温度,这是一个陌生人在她危难之时,给予她微薄的温暖。
她注视着许君灿,见她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嘲笑,害怕,躲避之意,以她两世为人的经验,许君灿和裴贞儿此时此刻于她,是真心真意的安慰她。
裴贞儿也不是不美,她是一种大气,端庄之美,没有女儿家的秀气之美。
“你可与皇后娘娘实话实说,皇后娘娘仁慈,定能宽恕你的。”许君灿见宋清歌只看着她,不言语,手还有些轻微的颤抖,她就以为宋清歌害怕,又出言宽慰道。
“宋清歌,你来说!”皇后有些不满了,宋清歌的性子不仅冷,而且倔。
宋清歌还未来得及开口,周景琅的一个眼神示意,她身侧的宫人快步走到宋清歌身旁,抬手,触不及防,掀开宋清歌的帷帽。
那是一个如何惊艳的场景!
她身着白色金丝镶边,绣着简洁百合花的衣裙。肤如凝脂,腮胜新荔,玉颜似天宫巧匠雕刻。一双蓝瞳,清亮,灵动,凉色。
帷帽被掀掉得瞬间,恰有清风拂面,吹动她鬓旁散落的一两根发丝,发丝向上撩动,正好绕于发间木簪的娇花之上。
樱桃似的小嘴,轻轻一抿,让她身上的冰冷之色稍减,顿时添了些许淡然自若。
谢衍还是一如既往的放荡不羁的笑容,只是方才冰冷的眼底,此时一片暖色。
周景珦微微一笑,毫无顾忌的说道:“真是人间绝色!”
在老夫人的寿宴之上,他是见过宋清歌的,但是,那一日,宋清歌远远没有今日惊艳,美丽动人。
周景璃眉色微抬,终究无话,周景瑜倒是说了一句,“可惜性子太冷了些。”
皇后心里是欢喜的,但是却面色如常。宋清歌没有毁容,对她而言,更有益处,她可是派人去查那道士了,那预言是真的。
虽然道士的话不可全信,但是,也不能不信。
贵妃不怒不笑,此事,和她无关。
与这些人同时做出反应,而且反应最激烈的,当属宋清棉和周景琅。
“啊!你为什么没有毁容?!”宋清棉大惊失色,脱口而出的话,一下子就暴露了狠毒的本性。
“大胆宋清歌,竟然敢欺瞒母后,你是活腻了么?”周景琅指着宋清歌,双眼充斥着嫉妒,怒吼道。
“宋清歌,你现在该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了吧!”皇后道。
宋清棉虽然疑惑宋清歌为何没有中毒,但是想着宋清歌如今欺骗了皇后,定不会有好下场,心中又喜不自禁起来。
但是,当她听到宋清歌的开口时,便再也笑不出来了,只听闻宋清歌粉唇轻启,声音冷清,缓缓而言,“禀皇后娘娘,臣女一直不曾开口说自己毁容,而且也不曾有解释的机会。”
女子区域内,大多都是嫉妒宋清歌的,只有许君灿温柔的笑着,裴贞儿更是说道,“你真美!”
男子区域内,大多是被宋清歌的美丽高贵而吸引,震惊,却无贪恋之色,仿佛有一丝的贪恋,都是对宋清歌的亵渎。
众人听闻宋清歌的话以后,才回想起方才的情景,一直都是宋清棉和周景琅说话,皇后随意问了几句,宋清歌的确没有机会开口。
但是,只有宋清歌自己清楚,她不是没有机会开口,而是在以退为进,让宋清棉输得更难看。
果不其然,宋清棉面上一片慌乱,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解释,皇后的质问就已经传来,“宋清棉,你又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