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闲庭充分发挥了一名学究的科学探讨精神:“就是说那个宴会厅和楼上的包间都是从别处搬来的?从哪里?里面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搬到这?”
“啧!”四有不满:“你问题怎么那么多啊?从哪搬的暂时还不知道,至于搬到这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这个地方的风水条件适合作阵眼。里面的那些人身上多少都有些邪气,我看并不是一般的人。而且这个阵法叫飞天遁地乾坤挪移阵,对布阵的人要求非常高。没有一定的修行是根本发动不起来的。我也只在一些古籍中看到过相关描述,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
步闲庭点头表示同意:“我们被误认为是戏子,被带到二楼包间唱戏。里面有一个大胖子,和一只男狐狸精,一只女白蛇精,还有那个排场很大的面具人。我听那胖子喊那面具人叫陛下。不知道这次的事是不是与这些人有关系?”
四有:“哎呦,你还遇到妖精了?不错啊,我帮人驱妖那么多回,也就见过两三回真妖怪。”也就是说,他以前都是装神弄鬼。
苏舒对这些什么阵啊,妖怪啊都不关心,他只关心一件事:“小陈呢?你们找到他了吗?”
四有、步闲庭:“……”
可怜的小陈,他们差点都要将他遗忘了。一个只顾着顺手牵羊;一个专心大吃大喝顺便打包;一个眼里只有神秘事件。完全就把原本进去的目的忘记了。
苏舒最终还是没把四有捉回公安局,那玉镯子也没能抢回来,倒是把那充满穷聊奶奶气息的情书拿了回来。
这一晚,轮到他值勤。午夜12点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苏舒接起电话:“喂,汇海路公安局。”
“喂……”杂音很大,仿佛声音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分辨不出男女。
“你好,有什么能帮到你?”
“……快来汇海路203号,我杀了人……”
“喂?你说什么,请说详细点。”因为杂音太大,这个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过关键字203号他还是听清楚了,还想继续追问。
“嘟……”那边电话已经挂掉了。
又是203号?!那里的房子早就被拆了,外面也已经被围蔽了起来,还有专门的警员轮流看守,怎么又出事了?!
苏舒不敢怠慢,立刻打电话通知上头领导,可这时电话却突然失灵了,竟然完全没有信号声。他只好走出值班室,到办公室找另一个值勤的同事。
可是办公室里空无一人,难道那家伙上厕所去了?苏舒大声叫着同事的名字,无人回应。公安局并不大,他找了一遍都没找到人。虽然自己是个警察胆子并不小,不过这汇海路203号实在太邪乎了,他还真不敢孤身犯险。最后万般无奈之下他想到了四有同志,那货怎么说也是个神棍,再说了,他们现在还算是雇佣关系呢!
四有总觉得自己是个雅盗,从不半夜摸黑鬼鬼祟祟地去偷人东西。天一黑就躺床上呼呼大睡了。这晚上才睡了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在敲自家窗户。好梦正香呢,谁那么不长眼啊?四有一肚子怨气,把窗推开:“哪个王八蛋?!敲你奶奶个嘴!”
窗外的苏舒马上接了一句:“我奶奶的嘴你敢敲?”
他奶奶小时候可没少接济过四有,有他一口吃掉的,也要匀一口给四有。
四有打了个打哈欠:“是你啊?大半夜不睡觉来我这干嘛?我一早就知道你觊觎小爷的美貌,想要夜袭是不是?”
苏舒毫不客气一掌拍在他脑袋上:“夜袭你个头!刚刚有人报案说自己在203号杀了人。你快跟我过去瞧瞧!”
四有是千百个不愿意:“又是203号啊?明天再去吧,我这正梦到挖到宝藏呢,总得让我再梦到后面的情节,看看是什么宝贝吧?!”
苏舒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从窗户跳了进去,一把将四有从床上拉了起来:“别废话了,跟我走!”
两人拉拉扯扯中来到了正殿,正好遇到出来尿尿的步闲庭。
“大半夜的,你们这是……幽会呢?”
苏舒翻了个白眼:“你什么眼神啊?!我能跟这神棍幽会吗?汇海路203号又出事了,我们要过去看看!”
步闲庭一听瞌睡虫都没了,跟打了鸡血似的:“这种好事怎么能不叫上我,同去同去!”
两人看着步闲庭简直就跟看着精神病一样,这人脑子不是坏了吧?这能算好事吗?
考虑到安全性的问题,步闲庭把李玄霸也喊了起来,四人一起往203号鬼宅走去。
果然,那鬼宅又再次出现了。
与之前几次不同,这次小洋房只有一楼窗户透出了点光亮。原本留在这里看守的员警也不见了。四周依然是静悄悄的。
苏舒因为是人民警察,要起到带头作用,一马当先一脚踹门,第一个冲了进去。可是他一进屋,那门就立刻“呯”一声自动关上了。
他条件反射立刻转身去拉门,却发现门竟然锁得死紧。这怎么可能呢?这门锁在老李他们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踹坏了,怎么还能锁上?
接着,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滴答滴答”水滴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马上回头。因为一楼的灯亮着,所以苏舒一眼就能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鲜红的血液从二楼沿着楼梯缓缓流下来,因为那血液流量太大了,发出了“哗啦哗啦滴滴答答”的声音。
苏舒顿时感觉头皮一紧,毫不犹豫去踹门。可惜刚刚进来的时候轻轻松松,出去时那门却怎么样也踹不开了。
不过一会的功夫,那血水就流到苏舒的脚下。这么多的血,得死多少人啊?就算他平时胆子算是壮的,现在也吓得脸色发青。不过现在既然出不去了,他一咬牙,决定上楼看看。
19、异闻2汇海路鬼宅之谜八
满屋子的血腥味,令他呼吸困难。苏舒忍着血水浸入鞋子里的那种冰冷恶心感,往二楼走去。
二楼没有灯,但凭借从一楼透过来的光线还是勉强能看到二楼的情况。
这一次二楼就只有一间房间,正对房门是一扇暗红色带仕女图的屏风。跟他们上次来时见到的一模一样。屏风后依然是半张被遮掩住的八仙桌,仔细一看,上面果不其然有一只苍白的手,鲜红的血从桌面沿着桌腿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