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鹰和纪清现在觉得自己的压力很大,因为他们这一次行动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狂仙姬”姬香薷。
虽然出人意料的轩辕昊天用哄孩子一样的方式总是可以把姬香薷给哄得开开心心,而且言听计从,但是“狂仙姬”之名实在是赫赫,项鹰和纪清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
事实上,如果姬香薷一直都板着脸,或者是疯疯癫癫的,项鹰和纪清反而不会这么紧张,因为他们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做。
但问题是现在姬香薷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抓着他们问东问西,这就让他们有些受不了了。
“这个是什么?喂喂,这个是什么?看起来好有趣的样子诶!”姬香薷像是一阵风一样的跑过来,拉着纪清的袖子,指向街边卖糖人的摊子。
“长老,这是吹糖人,即是一种吃食,也是一种玩意!”纪清觉得自己现在比和人大战三百回合还累。
项鹰在一旁脸都要抽成包子了,他看向轩辕昊天,元神传音:“轩辕兄,你觉得让姬长老跟我们一起真的没有问题吗?”
轩辕昊天一摊手:“你觉得我能让她回去吗?”
这当然不可能。
项鹰有气无力的道:“但这样实在是太过引人瞩目了,我们这一次难道不是秘密的调查吗?”
轩辕昊天笑道:“项兄,到现在真武可都没有派人把我们抓回去啊!你对此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项鹰并非愚笨之人,被轩辕昊天提醒之后稍一沉吟就明白了过来:“哦,原来如此!我们才是饵!”
“世人皆知我师,更知我师与吞星道的仇恨,那么当我师大张旗鼓的向着果里海而去的时候,你觉得吞星道的人会如何?”轩辕昊天玩味的道。
项鹰这个时候脑子也活络开来,他抚掌一乐:“怕是他们会非常的紧张,甚至是露出什么破绽来,而且他们的注意力会全都放到我们的身上。姬长老的行动,不但代表着她自己,更代表着真武,甚至是天剑道。那么他们的眼睛就不敢从我们身挪开!”
轩辕昊天点点头:“这个时候真正需要秘密行动的人就可以展开行动了。更重要的是,不管秘密行动的人调查到了什么,做出了什么。到时候只要把事情往我们身上一推,到时候就一干二净!”
他笑了起来:“我们可是在无数人的眼皮子底下,那么我们没做的事情。真武和天剑也都没有做。你说是吗?”
项鹰这个时候心情大好起来:“轩辕兄,我项鹰少有对人如此心服口服,你是第一个!”
“喂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快过来,这个东西好好吃哦。过来过来!”姬香薷在一旁大声的招呼两人。
项鹰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由笑转苦:“轩辕兄,你到底是怎么和姬长老如此自在的交流的?”
轩辕昊天一摊手:“不要把她当成领域大仙,当成一个普通的需要迁就和照顾的孩子就可以了!”
项鹰抽抽嘴角:“道理我也懂,但我可做不到!”
“喂,你们两个,快点过来啊!”姬香薷叉着腰叫得更大声了。
两人不再多说,快步走到姬香薷的面前。
“长老!有何吩咐?”项鹰微微躬身。
轩辕昊天却是自在的多:“怎么?你想要吃什么?”
姬香薷只是对项鹰摆摆手,然后笑嘻嘻把手里的一块吃食塞到轩辕昊天的嘴里:“昊天,你快尝尝,这味道真的不错诶。没想到这民间还有这么多好吃的。真是可恶,以前那个老顽固从来不准我出来,让我把这些都错过了!”
说到这里,她又撇撇嘴:“可惜了,吃过一次就吃不到了。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
轩辕昊天笑道:“无妨。这东西并不难。我可以给你做!”
“真的?”姬香薷大大的眼睛都明亮了起来。“真的可以?”
“当然!”轩辕昊天道。
“哈哈,昊天你真是太好了!”姬香薷哇哇大笑着扑到轩辕昊天的怀里,一阵手舞足蹈。
项鹰和纪清目瞪口呆的看着轩辕昊天像是哄孩子一样的让姬香薷安静下来重新上路,终于深刻的明白了轩辕昊天之前那句话的意思了。
七天之后,一行四人来到了果里山。
果里山是一座已经熄灭的死火山,其高四千余米,从半山腰开始,整个山峰都终年积雪,但其顶上有一天湖,名为果里海,却是四季如春,其岸花开十里,其景美不胜收。
果里山生活着遗民十万,其自称果里民,声称自己是在上古时代的遗族。其外形与人类无异,但风俗语言皆自成体系,更重要的是其族人的确无法与人类生育后代,甚至无法离开果里山界太远,否则七日之内必定曝死。
果里民不行修炼之事,但却天生拥有极为强大的力量。尤其是在果里山界之中,其孩童都拥有筑基境的实力,族中长者更是拥有领域之能。
正因为如此,果里民虽然特立独行,但在中州依然有一席之地。大多中州人将其当成一个特殊的宗门或者是世家。
反正果里民世世代代生活在果里山界,与世无争,到也无甚影响。
但最近几月,果里山却是风起云涌,中州各门各派不时都有精锐前往,只因在五月之前,果里海中有天光突现,似有异宝出世,中州各门各派无不动心。
其中最此最为上心的就是吞星道。因为五月之前那道天光之中蕴含了滔滔魔气,十之八九那是一件魔道重宝。
吞星道作为魔道魁首,自然对此最为上心。
但果里民也并非是好招惹之辈,他们不会阻止任何人上果里山,但却禁止任何人下果里海。任何外族人一旦沾到果里海水,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于是现在果里海岸数千中州修真士聚集,却无一人敢于下海查探。
但若是不查探,那异宝到底什么时候出现,又到底在什么位置,谁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