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推开门听到这句话,气不打一处来,登时就对叶轻寒说:“你就死了你那个蛤蟆心吧!我养我女儿一辈子也不会让她嫁给你这种人!”
叶轻寒不急不躁,语气平和:“岳父大人何必这么生气?你又没问过她的意见,又怎么知我女朋友会不乐意?”
他看了一眼苏舞。
苏舞的心脏怦怦跳了起来,这个男人真的是可恶极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情绪就很难稳定下来。
好在叶轻寒也不在意,对苏海说:“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指了指邢峰,“眼前这里有一位青蛙,考学的时候是以全国第一名的好成绩考入警校,毕业的时候是以全国第一名的成绩入伍,现在才三年多一点时间,已经成了队长。”
“这是一只好青蛙,你们苏家不缺钱,培养好了的话也可以成为一只不错青蛙王子。”
苏海正要说话,就被叶轻寒打断了:“主要是如果你们真的招他为婿的话,金钱也就诱惑不了他。”
“如此一来,他就会成为不畏权势、不谋金钱、不贪女色的三刚好青年了。一定可以成为华国最出名的优秀战士。”
邢峰这个气啊,他到这里来是为了破案的,他一定要为那两个保安伸张正义,务必要把凶手捉拿归案公开审判,只有这样才能安抚民心,让大众从警察这里感受到安全感。
但是让叶轻寒这么一说,好像自己是来追求苏舞的。
他脖子一拧,倔强的对叶轻寒说:“我私人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叶轻寒摇了摇头,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其实他们俩年纪相差不大。
叶轻寒语重心长的说:“苏家刚出这么大的事情,我估计一时半时的也没什么人敢追求苏姑娘。”
“苏姑娘人长得漂亮,心地又善良,家里又不缺钱,又喜欢乐于助人,你说这样的好姑娘如果受委屈的话,你这当警察的心里也不好受吧?”
苏海听得莫名其妙,质问叶轻寒:“你什么意思?刚刚说自己要追求我女儿,现在又在给邢队长做媒,你觉得我女儿没人要了吗?我告诉你叶轻寒!就算我女人真没人要,也不可能嫁给你这只赖蛤蟆!”
“唉……”叶轻寒叹息的摇了摇头,“物依稀为贵。苏姑娘出这么大的事情,别人自然会在背后指指点点,如果有我和邢队长竞争上岗的话,那些人们马上就会转移到新话题,就没人再去想张浩的事情了。”
这句话一下子点到了主题,想不到他还真是为女儿着想。就算以后女儿俩个都不选,重新选择了其他人,张浩的事情,却算是过去了。
苏海这几天出去谈生意,别人看他的眼神都是极为同情,甚至有一些想笑的感觉。
总会有一些人有一种奇怪的口气询问他:你女儿还好吧?
感觉他女儿应该马上送进精神病院去一样。
邢峰不乐意了,怒视着叶轻寒:“我是警察,我不会和你干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叶轻寒摇了摇头:“正因为你是警察更靠得住嘛,你想,这件事情可以帮到苏姑娘,而且万一弄假成真,不管是你还是我娶到苏姑娘的话,都可以有一个人终身在他身边保护她了。”
“这不是挺好的主意吗?”
这话说的苏海心里挺满意。
像邢峰这样的刑警大队长,自身条件就很硬,长得又帅,人品也不错,又有上进心,而且正如叶轻寒所说,如果他真的能成为自己的女婿,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了,真的可以贴身保护自己女儿。
至于叶轻寒,苏海说不上来,这个年轻人透着古怪,可是凭着他能当街杀死张浩,为父母和长姐报仇的决然,按照他苏海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说,这样的男人对自己女人应该是极好的。
唯一让他心里不痛快的,也有可能让他女儿心里不痛快的,就是他杀死的人是女儿的准丈夫。
苏舞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就听到苏海突然间改变态度,变得热情起来,吩咐吴妈说:“吴妈!今天晚上多加几个菜,留两个年轻人在这里吃顿饭。”
苏舞一下子愣了,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爸爸,你不会是当真吧?”
苏海干咳两声:“我没考虑过这件事情,不过正如姓叶的那小子说的,你身边的确需要一个人保护,我们不从他们两个人中选择,也可以从其他的人选中海选嘛。”
实际上,他对这两个年轻人是极为满意的。
眼睛偷偷的撇了一下叶轻寒,叶轻寒没有丝毫表情,反而极度惬意:“唉,简直是太好了,终于可以吃上一顿家常便饭了,这几天总吃饭店里的饭,真不行。”
看到邢峰还站在那里,忍不住说:“男二号,赶紧准备坐下来吃饭呀,我先说好,咱是公平竞争,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邢峰气得一鼓一鼓的,心里暗想:这叫什么事?
但他风度不错,压住脾气,向苏海和苏舞辞别,转身就走了。
他可不想当什么男二号,虽然说苏舞确实不错,但是如果真的和叶轻寒比武招亲的话,自己算什么人?
一回到局里就碰到江秦,邢峰把这事向江秦一说,怒气冲冲的大发脾气:“姓叶的就不是个好东西!早晚会让我抓住他狗尾巴拖出来溜溜!”
江秦苦笑不得,他也没想到叶轻寒会这么做。
深夜江畔,江秦问叶轻寒:“你这样真的好吗?”
叶轻寒摇了摇头:“这不是我喜欢的作派,但是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倘若不是牵涉到这件事情,那两个保安也不会送命。”
“对方招招杀命,一个人同时击毙两个身形魁梧训练有素的保安,还同时切掉了紫外线的电源。”
“一直进攻到窗户底下,苏海请来的保镖没有丝毫察觉,你想一想这样的身手,如果我们不留在她身边的话,苏舞和苏海的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江秦皱了一下眉头:“既然这样,不如索性把事情摊开,让邢峰也知道这件事情,免得他天天猜忌你。”
提到邢峰,叶轻寒突然间身子一挺,靠近了栏杆,看着那清澈的江面,微微一笑,对江秦说:“我很喜欢看到他那个劲儿,我不想让他失去那个劲儿。”
“他家境不是大富大贵,也没有经历过极度贫寒,却有一种天生的正义。”
“所以我想让他自己察觉事情的原委,他才能真正理解这件事情的意义。”
江秦不满的说:“你没来之前,我可是很看好他,现在倒好,他现在天天当我是仇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