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就是这样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前一秒还是你侬我侬,后一秒都有可能变成针尖对麦芒,管他谁是谁!
我和常遇爵因为一个“郝依婷”变成了针尖对麦芒,谁是针尖,谁是麦芒,都无从得知。
我闲来无事晃荡在这座城的大街上,许久不曾逛街的我走在街道上,感觉自己多少都有些格格不入,而当停留在衣橱前看到玻璃上晃出的影子,又感觉自己好像从未离开过。
当熟悉又陌生两个矛盾体要在脑海中争个胜负时,那双深幽的瞳孔差点儿让我迷失。
“嘿,什么时候学会自恋的?”郝旭铭依旧神出鬼没在我身旁,我也习惯性的被他吓了一跳,然后看见是他,又会松一口气,继续思考我的人生。
“干嘛不说话!”他蹭了蹭我的右肩膀,见我不说话,直接搂上我的腰向我凑来,而我对他这举动直接抬腿一脚,他立马松开我往后退了半米远,一脸哀怨的看着我,不停的抱怨,“你这是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别人得到啊?”
我汗颜,甩他一个白眼,丢了一句你想多了,便扭头往路对面走。
我知道他就跟在我身后,而我不回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他今天从我出门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怕是有事要说吧?
那一双充满故事的眼睛。
我选了一家隐秘的冰激淋店,刚坐下没两分钟,他就推门走来,一屁股坐在我对面,开始脱外套,搭在衣架上,一连串的动作做的好像这里就是自己家似的,一点也不避讳。
“喂!喂!喂!大庭广众下脱衣服?你怎么不去门外拖,那里人还多点。”我敲桌子,实在不服他这么简单个动作还惹的一身桃花,此刻我的西北方向正有两个女生拿着手机不停的拍他,而他也在很配合的摆pose。
“郝旭铭,你好自为之!”忍无可忍,情急之下我站起身,准备离去,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站起身,再次向我凑来。
又是这招?
我准备腿的时候,他竟先我一步将我的腿贴在身上,整个人向后仰去,我连忙搂住他的脖子,这个姿势成功引起了旁人的眼红,拍照的那两个女孩甚至气呼呼的摔门而去,连服务员都是一头雾水。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我侧脸脸,他便喷洒在我的耳廓上,惹的痒。
“郝旭铭,我数三个数,你再不起来我可真踹了!一...二...”
三还没说出口,他已经松开我,乖乖站起身,穿上外套,恢复成了那副高冷的表情,就好似第一次见我时的模样。
“今儿跟踪我,啥事,你说吧!”
我直接开门见山,上次让郝旭铭挨打的情景还记忆犹新,时不时张望门口,害怕那个人也是神出鬼没的突然让我一惊。
他没说话,慢条斯理的喝了口咖啡,然后翘起二郎腿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似乎是要透过那双幽深的眸子让我自己会意。
我抿了抿唇,毫无耐心的说道,“你想的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就赶快说,大哥!不然你再跟踪我,我可要报警你尾随我了!”
许是他也不想甾耗下去,直接明白了当的开口,“我就是烦,很烦!”
“烦?”第一次见他烦的样子,我不是看戏,而是好奇他在烦什么。
他点了点头,“嗯,烦!”
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的消息,我还是锁定在郝家的上面,他郝旭铭唯一能烦的,就是和郝家挂钩的事。
“因为郝家烦?郝家最近好像并不好过?”我试图猜测,可他淡淡的话语让我打消了继续猜测下去的念头,“那是郝家,关我什么事!”
一句,那是郝家,就把他的身份和郝家撇的干净,可真是这样吗?
我不想再问下去,而他也没再说什么,我陪他喝了一下午的咖啡,临走时还吃了大桶的冰激淋,回家的路上肚子咕噜了一路,司机用嫌弃的眼神看我,看得我只得低下头默默的捂着肚子,希望它不要再叫。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厕所,连靠在沙发上的常遇爵都没来得及看见,就反锁上了门,解决自己的事。
一通舒爽,我开了门,常遇爵堵在门口,看见我一副皱起眉头的样子,然后拉起我向外走去。
“喂!干嘛!我还没休息好,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再弄你的事?我肚子很疼啊!”
反抗是无效的,对抗更是无效的,我被他拽上了车,然后带到了一家新开张的礼服店,“给夫人换衣服梳妆,速度快点!”
留下命令,他便走到休闲区,一屁股坐下去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还是控制不住的跟着服务员去了试衣间,一通折腾,好歹惊艳了众人满心欢喜走到大厅时,却没了踪影。
“夫人,先生在门口。”前台的服务员指了指斜对门,我望了过去,那里有一抹影子,就是他的背影。
门口,常遇爵正依靠着一辆限量版银灰色兰博基尼正好点燃了一根烟。
听到我出来他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阿妍,走吧!”常遇爵吐了一口烟圈轻声说道。
我颠起裙角,信步走了过去。
常遇爵顺势打开了车门,低着头在我颈间落下了一吻,“你今天真美。”
在车上常遇爵告诉我今天是去一艘游艇上,我也只是简单哦了一声,便看着车子驶过路边,景色化成了虚影。
其实我对宴会一点都不感兴趣,只对陪在我身边的常遇爵念念不忘。
宴会一如既往的无聊,他坐在我的身旁摇晃着酒杯,找不到话题的我,突然冒出一句,“你最近都干嘛呢?”
我晃了晃酒杯试图打破两个人的无话可说,不过用的却是最差劲的话题。
常遇爵没说话,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将自己的酒杯递了过来,我会神的碰了碰一饮而尽。
我将酒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张有些精瘦却又有些油腻的脸,那是郝文生我见过,在电视上,报纸上。
郝文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常遇爵,举了举酒杯,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常总,好久不见。”
“嗯。”常遇爵淡淡的应了一声。“你想做什么?”他丝毫不给郝文生留面子。
郝文生无所谓的笑了笑,说,“我一个老头子能做什么呢,只不过是想和你这个商业新秀巩固一下我们两家公司之间的关系,你看如何?”
常遇爵却再没接过郝文生的话。可是,我清楚的感觉到常遇爵浑身的气场都已经开始改变,而且他似乎并没有和郝文生碰杯的意思。
郝文生最终只是干笑了一下,然后收回了举了许久的酒杯。
“常总,听说你最近挺忙的?”郝文生像是很自然的转开了话题,却还是有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郝文生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似乎瞥了我一眼。
这时,常遇爵不动声色将我拉到他的身后。
他在保护我?我突然心中一暖,常遇爵总是这么心细。
但郝文生还是察觉到了我们的这点小举动,忽然冷笑了一声,说,“怎么,是怕我看上你的女伴么?”顿了顿他又戏谑的看着我说,“不过这位妞倒也长的挺美的呢。”
我不由得变得紧张,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常遇爵的袖子。
郝文生垂下眼帘,很是冷漠的说道,“我想,你也该收一收了吧。”
这句话听起来轻飘飘的毫无重量,却瞬间让气氛变得沉闷了很多。
常遇爵犹豫了一下,笑了一声,然后主动举起了酒杯,说,“你说的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