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此来不是来劝施主入我佛门的,施主无需如此。”
我迈出的脚步突然一顿,面有疑色:“真的?”
大师说,他是来帮助老女人度劫的。不过有要求:“贫僧最不喜欢勉强人。若是施主答应了,就要和贫僧修行一年。施主意下如何?
我简直要吐血,但是现在能解决此事的,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目送着老女人离开,心里不是滋味。
我故作轻松地说:“哎,老女人,你记住,你欠了我个大大的人情,将来可是要双倍奉还的。,也不知道本世子没了头发,还英不英俊了。”我还是挺舍不得我的头发的。
当她走后,我和老和尚守在镜前,等待着结果。
“大师,那个.....你说老女人会不会.....”我犹豫着开口。
突然,从镜中浮现了一副画面,崖边,身穿嫁衣的明若,还有和皇叔长得一模一样的国师云延。
归一大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当年国师拒绝了明若,害得明若怀恨而死,后来国师悔不当初,找到了得到高人,放弃三是轮回,只为这一世重新遇到她。还有当年的陛下,一直默默地守着明若,可明若从来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即便如此,陛下仍然爱着她,用血肉之躯启动了禁术。哎.....”
“元施主便是盛国已故的太子盛翎,而云施主便是陵国国主。”
我一听,浑身一怔。原来这就是皇叔和老女人的过去,如此凄凉。
我低着头默默地听着大师继续说:“情这一字,实在太苦太苦......世子,你虽经历情劫,可并不是没有机会挽回。若你跟着贫僧回去修行,或许有遭一日,也能修得一份善缘。”
“是和她吗?”
“是。”
我豁然起身,嘶哑着声音说:“老和尚,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和你走!”
☆、第163章 这对狡猾的父子
那天她从殿里出来后,就遇到花翎的人,他们一起回到了荣国,过起了从前的日子。
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除了花翎的伤。
他在那种天牢里待过,一定吃了不少苦,但每次开口问他,他都不肯透露一字半句,还十分不以为然地说:“男子汉大丈夫,那些伤算什么?”
呦,吹牛皮啊,那天从陵国皇宫出来,一直趴在她身上嚷嚷着痛,还威胁车夫再赶车赶得这样颠簸的话就宰了他,那人是谁啊?现在稍微好些了,就在这里嚣张了?
君妩嗤之以鼻:“那么最勇敢的男子汉,来,把药喝了。”
花翎一听,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他对喝药这种事向来是抵抗的、有阴影的,比如从前,他就万般无奈地在她的胁迫下喝了一种奇奇怪怪的药,弄得浑身燥热无比。最重要的是,还险些被阉割了,他能不后怕吗?
他眨巴着勾魂的眼睛,软绵绵地蹭着她:“娘子,奴家不要喝嘛。”
君妩断然拒绝:“不行!”
他委屈地扁扁嘴,哼地一声翻身睡去。
她笑眯眯地伏在他身上,戳戳他鼓起的脸蛋:“小花,来,喝药嘛。”
“不要!”
都当爹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君妩在心里腹诽着。她慢慢地凑了过去,圈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她闷声说:“小花,你在那里经历了什么,你不说我不会逼你,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的身子。小花,我不能没有你,小希也不能没有爹啊。”
花翎慢慢地转身过来,神色动容。
就在他想要说话时,君妩没耐性了,那点温柔早已耗尽,她虎着脸,张牙舞爪地坐在他身上:“臭妖孽!我好说歹说,还装起小女人来哄你,你居然摆起谱来?来,今天的药你不喝也得喝!”
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愣在那里,抽抽噎噎地抱怨:“你......好啊,奴家就知道,你是嫌弃奴家了,现在连说话都大声了....”
又来了!
死妖孽的这招可谓屡试不爽。
从前吧,她还能用‘不让你啪啪啪’来威胁,可现在这已经没用了,因为每当她这么开口时,他都会吧嗒吧嗒地掉眼泪,细数着他在天牢有多么多么可怜。
“很黑很冷哦。可怜奴家为了你千里迢迢地跑到那个地方,想不到你.....哼!”
她趁机想问问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闹别扭不说,媚眼微挑,说:“除非今□□子洗香喷喷了让奴家抱着呀。”
她嘴角一抽,正想给他一点教训时,他都会钻入被子里大叫:“娘子你好坏,你欺负奴家!”
他这么一叫,每一次包子都会神奇地出现,叉着腰,气鼓鼓着一张小脸,严肃地对她说:“娘,你怎么可以欺负爹爹呢?你难道不知道爹爹现在很脆弱很需要安慰吗?”
花翎十分赞同地点头:“就是就是!”
包子长到五岁才认识爹,可以说是个妥妥的爹控狂人,这点君妩毫不怀疑。尤其是听说了他爹在陵国的各种惨遇后,更是将爱护爹爹的关则贯彻到底,为此还和她唱起了反调。
比如,她稍微凶那么一点点,包子都会扬起小脸,特别认真地和她说:“现在爹爹很虚弱,娘,你不能这么凶哦。”
比如,她在府里待得发闷,想出去走走。花翎眼泪汪汪地说在那里咬手绢,包子就会神奇地出现,张开两只小短手,虎着脸说:“娘,你不能离开爹爹哦。”随声符合的,还有一声狼嚎。
这样诡异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君妩不得不怀疑他们两父子是窜通好的。
有一回,她实在忍不住了,偷偷关注他们两父子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她故意出去,给他们留下了密谈的机会,她听到的对话是这样的。
“爹爹,我们还要这样继续吗?娘亲后来真的安慰你了吗?”
“那当然!”某人得意洋洋地翘着二郎腿,完全没有平日里那副虚弱不堪的样子,“不过儿子啊,下次你说完就走,千万不要再出现了,明白吗?”
“那次我回来是听到爹爹你很痛苦的声音。”包子眨眨眼,好奇地问,“爹爹,为什么每次你和娘在一起,都会发出很古怪的声音呢?你是不是很难受?”
花某人笑得花枝乱颤:“那不是难受,而是爽!你还小,不明白,等你长大了,爹亲自来教你,这种事啊,作为男人还是要精通的,不然找不到老婆。”
君妩在远处偷听着,无力地扶额,花翎真的是在当爹吗?最无语的是,包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后,对花翎的崇拜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满眼都冒着小星星:“那爹爹是因为精通那些才娶到娘亲的吗?”
“是。”
“哇哇!爹爹好厉害!那我要快点长大,和爹爹学习!”
“嗯,不错。”花某人很享受被儿子崇拜的感觉,他神秘一笑,勾勾手指说,“你要是做好了这件事,我就奖励你.....”
隔得太远,君妩没听到。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了。
虽说知道了他们父子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后,君妩没有马上揭穿。而是将计就计,和包子说:“今晚我和你爹要爽了,你千万不要来打扰哦。”
包子自以为干了件很了不起的事,笑嘻嘻地点头:“嗯,我今天绝对不会来打扰的。”
然后趁机包子离开的这段时间,她就粗暴地逼花翎喝药。
“要是你喝呢,今晚就不要睡床了。哦,不要妄想你儿子会来帮你了,你儿子现在大概在美滋滋地吃喝阿兰做的点心呢。”
花翎大受打击,显然没有料到儿子会这么不靠谱。当然,那些年当太监也不是白混的,很快他就认清形势,飞快地接过药碗,一闭眼,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仰头喝尽。
他还可怜巴巴地眨眼,卖乖:“娘子,奴家都喝完了哦。”
“嗯,乖。”君妩适时地塞给他一颗梅子,并且爱怜地摸摸他削瘦的脸庞。
哎,进了一趟天牢,人瘦了,花容月貌也憔悴了,这小脸蛋摸起来也没有从前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
为免这家伙提前变成一个小老头,她可谓煞费苦心,搜集了一大堆罕见的药材不说,还天天叮嘱他喝十全大补药,可惜这家伙就是不领情,还整天想着有的没的。
比如现在,某人柔弱无骨地挨了过来,一双贼受不老实地东摸摸西碰碰的:“娘子,夜深了哦。”
那潜台词无非在说,我们啪啪啪吧。
君妩扒开他的爪子,亲亲他的小脸蛋:“乖,现在把你的身子养好才是关键,别想些有的没的。”
花翎美眸一转,娇滴滴地说:“就一次嘛。”
“不行!”真是的,太医都说他身子虚弱,这家伙怎么就不听呢?
他哼哼唧唧的,翻转身去,再不理她。
她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不会动什么歪脑筋了。她轻轻地给他盖上被子,圈住他:“小花,你得好好养病,明白了吗?那些事,等你好了再做也不迟啊。”
他委屈地扁嘴:“奴家....”
“嗯?”
他毫无廉耻地说:“奴家忍不住了嘛。”说着,还有意无意地蹭蹭他,发出了娇媚诱人的声音。
君妩简直想吐一口血,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要不是谨记他身子不好,她还真的想把他拆了吃进肚里去!
不过现在她必须要顶住!她压下了那股想法,扳着脸说:“不准想了!”
话是那么说,但是这么一只可口的尤物在,要不想还真是挺困难的。想想,他们也是很久没有亲热了。
所以那一晚,他们两人都不好过。
她是不知道花翎怎么忍过来,反正她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
当她开门时,发现包子蹲在门口,亮晶晶着一双眼,叫了声娘后,立马灵活地钻入房间。
进去后包子仰着小脸,以极其认真的口吻问花翎:“爹爹,昨晚你爽了吗?”
君妩愣了。
刚端着洗脸水进来伺候阿兰更是夸张地把水打翻,脸红得和滴血一样:“小世子在说什么?奴婢是不是听错了?”
君妩斜了眼,静候着花翎的回答。
他一点也没有觉得尴尬,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笑着把包子提到他的大腿上坐好,趁机告状:“没有哦,你娘很坏,没让爹爹爽哦。”
包子满脸失落,他翘着小嘴,不满地看着她:“娘亲,你好坏!为什么不让爹爹爽呢?”
她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你说什么?”她觉得那些字眼都是一字一字从齿缝间蹦出来的。
包子是个见风使舵的,一见娘亲脸色变了,忙招了出来:“是爹爹说的!只要娘亲让爹爹爽了,我就能有个小妹妹了!”他抬起头,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渴望,“娘亲,我想要个小妹妹,我想当哥哥,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包子慢慢地走过去,扯着她的袖子,软绵绵地撒娇了:“娘亲,好娘亲......”
君妩神色有些动容。
就在君妩意志薄弱动摇的时刻,包子转头,眨眨眼,得意洋洋地朝着他爹做了一个成功的手势。
花翎笑眯眯地回了一个手势。
其实这些动作阿兰是看到的,她很无语,很想告诉长公主,你被他们骗了!
但是刚要开口,她接到了花翎警告的眼神,她向来怕这位花公公,于是乎她胆小地退下了。她在心里默默地说:“长公主,不是奴婢不帮你啊,实在是连小世子也学坏了,奴才没办法啊,你保重啊!”
☆、第164章 腻腻歪歪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