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周末或节假日,欢乐谷游客爆满,大部分都是一家人带着小孩,到这里游玩的,而且基本上一玩就是一整天。
钱多多停了车,抱着糖糖,几个人来到了欢乐谷的入口,大门前的广场上已经有不少的人,熙熙攘攘,有的排队买票,有的排队进场,其中不乏一些家长带着几岁的小孩儿。
“虹姐,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买票。”钱多多将糖糖放下来。
苏虹连忙道:“多多,你带着糖糖,我去买票。”
三个人的门票至少五百块,苏虹生怕钱多多承受不住,毕竟一个乡村企业的打工仔,能有多少工资呀,撑死了几千块钱一个月。
“虹姐,说好了我带你们出来玩的,今天的开支都算我的。”钱多多快步向卖票的窗口走去。
苏虹只好带着糖糖,站在原地,等待着钱多多。
这时,一个小胖子跑过来,推了糖糖一下,又转身跑开了。
糖糖的个子比他小得多,要不是苏虹牵着他的手,就被推倒了。
“妈妈,他欺负我。”糖糖指着那个小胖子。
苏虹很是生气:“喂,那个小孩儿,你干什么?”
那个小胖子跑到父母的身旁,得意洋洋的做着怪脸。身旁的父母也很胖,又高又大,加起来恐怕有四百斤的样子。
小胖子的父母斜眼看着苏虹,不理不睬的。
“妈妈,他在幼儿园经常欺负我,他骂我,还要打我。”糖糖指着小胖子,向母亲告状。
“秋明山,野种。秋明山,野种……”小胖子拍着手,高声的叫起来,身旁的父母也没怎么管他。
苏虹眉头一皱,拉着糖糖,向他们走过去,愤然道:“喂,你们的小孩儿骂人,你们也不管管!”
“管什么管,幼儿园的小孩都知道他是野种。”小胖子的母亲很是鄙夷的看着她,一副蛮横无理的样子。
苏虹眉毛一竖,破口骂起来:“放屁,你儿子才是野种呢!”
“秋明山,野种。秋明山,野种……”小胖子还在起劲的叫喊,看样子真是在幼儿园欺负人惯了。
“我不是野种,我爸爸是警察!”糖糖气愤地叫喊着。
“你爸爸死了,你就是野种!”
“我爸爸是英雄,他没有死,他活在人民的心中!”糖糖挺着小胸脯,振振有词,这些话他自然想不出,都是平时外公教他的。
苏虹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个小孩,心里震惊不已,这两年以来,一直都是父亲在接送儿子,她忙于工作,基本上就没有管过,没想到儿子在幼儿园竟然受到了这么大的委屈。
她忽然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母亲,很不称职。
同时,也非常气愤。
“呸,你爸爸是个狗熊,是个臭警察,我讨厌警察!”小胖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糖糖,态度非常嚣张,好像一个小小的地痞流氓。
一双父母站在他的身后,袖手旁观,看着儿子欺负人,心里还有点得意的样子。
“不许骂我的爸爸!”糖糖挣脱母亲的手,愤怒的指着小胖子。
“你爸爸就是个狗熊,是个臭警察,他死的好,死的漂亮!臭警察就是该死!”
这小胖子,好像警察跟他们家有天大的仇怨似的。
糖糖骂他不过,张开嘴巴,向小胖子吐了一口口水。
“野种,你敢吐我的口水!”
小胖子气势汹汹,向糖糖扑过来,狠狠的掀了一把。
糖糖比小胖子矮了不少,当然不是他的对手,猝不及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妈妈……”糖糖哇的一下,放声大哭起来。
苏虹急忙蹲下身来,扶着儿子:“糖糖……”
钱多多刚刚买好了门票,听见小孩儿的哭声,抬头一看是糖糖,连忙快步向他们走去。
苏虹扶起了儿子,牵着他的小手,指着小胖子的两个大人,怒不可遏,厉声说道:“你们两个,让你儿子给我儿子道歉,不然的话,今天别想走开!”
“切,老子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道歉两个字!”小胖子的父亲很是不屑。
小胖子的母亲看着苏虹,也是一脸的鄙视。
小胖子有父母撑腰,当然更不怕了,站在糖糖的面前,环抱双手,得意洋洋,不可一世。
“儿子,走。”
小胖子的父亲一招手,向前面走去。
“站住!”
苏虹一个箭步,挡在他的面前,声色俱厉,凛然无畏:“今天你儿子必须给我儿子道歉!”
“麻痹的,你算老几呀,滚。”大胖子一脸的不耐烦,伸出手来,想掀开苏虹。
苏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呵,这婆娘还有两下子。”大胖子颇感意外,随即和苏虹扭打起来。
女胖子好像一只母老虎似的,也扑上前去,帮丈夫的忙。
“住手,我是警察!”
“警察了不起呀,是你先动手的!”
两个胖子好不示弱,三个人就扭打起来。
“妈妈……”糖糖哭泣起来。
小胖子冲上前来,居高临下,挥着巴掌,向糖糖的脸上扇去。
这个时候,正好钱多多赶到,挡着了小胖子的手,轻轻将他掀开。
小胖子见糖糖身边有个大人帮忙,自然不敢再动手。
钱多多抱起糖糖,“糖糖,怎么了?”
“多多叔叔,他欺负我!”糖糖指着小胖子,脸上的泪水直滚。苏虹跟两个高大的胖子扭打着,她今天特意跟钱多多一块儿出来玩,穿着一身轻松休闲的衣服,为了展示她的女人味,给钱多多留下美好的印象,并没带警官证,更没带手枪和手铐,因为是法医出身的,
擒拿格斗方面也不是很出色,一时之间,竟然落了下风。
钱多多愤然喝叫道:“住手!”
三个人转脸看着他。
看见钱多多出场,苏虹顿时松了口气,放开了女胖子。
女胖子不无嘲讽的道:“臭警察,你男人才死了两年,就耐不住寂寞,又找新的男人了。”
男胖子指点着苏虹的鼻子:“这女人发育的这么好,一看就是骚婆娘,别说两年,就是两三天,她都熬不住。”
“混蛋!”苏虹怒不可遏,挥起手掌,就往男胖子的脸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