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杨氏听着这话,心倒是安了不少。
“这件事你与女婿说了没?”刘杨氏蓦地想到,“他如何说?”
“娘,这事儿我没与相公说,再说了,她们如此谋算也未必能成事,何必与相公多言,让他忧心。”苏音倒不觉得这事真能成,村里谁人不知道她已成亲,王屠户随便在村里一打听都知道,再且她名声坏了,谁人听了不嫌弃?
刘杨氏点头,越发觉得女儿命途多舛,心头竟莫名突突泛疼起来。
瞧见刘杨氏脸色突变,苏音吓了一跳,“娘,您怎么了?”
刚进屋的刘英子也吓了一跳,“娘,您哪不舒服?”
“我没事,咳咳。”刘杨氏只觉得胸口发痛,让她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我稍微躺一会便好。”
苏音见状,忙扶着刘杨氏躺下。
“英子,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熬药。”苏音看向刘英子,“有事叫我。”
“姐,娘不会有事吧?”看到娘一脸痛苦,面色死白,刘英子心揪着,很是害怕,一下红了眼眶。
英子向来嘴硬,第一次见到如此模样,苏音上前抱住她,宽慰,“娘不会有事的。”
虽看不惯刘叶子,可遇事的时候,她是长姐,说出的话,自带几分威信,刘英子抹了一把泪,“姐,你去熬药吧,娘我看着便好。”
苏音松开她,转身去了厨屋,心头蓦地有些沉重。
若是娘真的有三长两短,自己定不会轻饶了她们。
等刘杨氏吃完药睡着之际,苏音才抽得空回家。
见到苏音,赵高雄有些惊讶,“娘子,娘可好些了?”
“吃了药,睡着了,我有些不放心你,回来看看,一会子还得回去。”苏音摇了摇头,“你可有吃饭了?”
“吃了的,你莫要担心我。我这么大个人了,哪还能饿着肚子。”闻言,赵高雄倒是一愣,“你且去安心照顾娘。”
“相公,冯公子那边……”苏音欲言又止,“不若这般,我白天照看娘,等晚上时间,我再来做腐竹。”
赵高雄看着娘子憔悴的脸色,有些心疼,“娘子,不必如此操劳,前些时日已送去不少腐竹,家里也有不少还未送去的,明日我将家里的全部送去,再和冯老弟说一声作坊歇息几日。”
“只能如此安排了。”苏音点头,好在家里还有些存货,明日都送去,暂不影响店里的生意。
苏音见忧心的事情都安排妥,方道:“相公,你好生歇着,我先过去了。”
“娘子,若遇到了事,你定要给我说。”赵高雄意有所指,“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娘子,自当同心。”
苏音心头一暖,心里有些压抑的情绪瞬间消褪了下去,笑着点头。
看着娘子远去的背影,赵高雄有些心疼,叹了一口气,锁上院门,次日天未亮,赵高雄便起来了,将饭菜热热吃了,便将家里的腐竹装好,担着朝着城中方向走去。
赵高雄到的时候,店里刚开门,冯怀智看到赵高雄来得这般早,“大哥,你怎的来得这般早?”
赵高雄将东西放下,将暂时无法做腐竹之事告知冯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