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香荷这段时间过得很压抑,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却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楚晋寒,同时也担心楚晋寒遇到危险,虽然匪寇答应三年内不对楚家动手,但还是担心那些人言而无信。
而楚家生意上的重担也压在她身上,每日都在查看账本,熟悉别的生意,这段时间可以说真的很辛苦。
而她苦苦坚持就是为了见到楚晋寒。
楚晋寒紧紧的抱着郭香荷舍不得放开。
“香荷你辛苦了。”他很心疼郭香荷,也知道这段时间让郭香荷担心了。
郭香荷只感觉四周的视线全落在了她的身上,顿时不好意思了,轻轻推开楚晋寒,红着脸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脸皮还是很薄的,刚才就是太激动了没忍住。
楚晋寒温柔的牵着郭香荷的手,走到了楚夫人和楚云曦面前,毫不犹豫的直接跪在了楚夫人的面前,很愧疚道:“孩儿不孝让娘担忧了。”
楚夫人眼含泪水上前扶起楚晋寒,忍不住落泪道:“回来了就好,平安回来了就好。”
短短的时间,本不热闹的小巷也变得热闹起来,左邻右舍听到消息都出来祝贺,而一些看热闹的人也凑在巷口远远的看着。
安阳城所有人都知道楚家为了救楚晋寒花了十万两白银,这可是很振奋人心的消息,而楚晋寒平安归来无疑让很多看热闹的人失望了。
在门口只是短暂的停留,一行人直接进了院子。
楚晋寒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回到熟悉的家中倍感亲切,以前总觉得在家待久了厌烦,但现在却觉得,一辈子在家里待着都是好的。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以前的危险。
一直舍不得放开郭香荷的手,就这样紧紧的牵着希望一直到永远。
几人直接去了后院,楚夫人和楚老爷并肩走着,两人有说有笑,让郭香荷轻松了不少。
楚云曦特别心疼的看着楚晋寒,实在憋不住道:“哥哥最近瘦了。”
郭香荷抬起头也很心疼:“是瘦了,估计之前被匪寇关押的时候更瘦,被抓走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想一想就可怕,她可听说那些匪寇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同行的伙计都死了好多个。
楚晋寒一回忆起之前的一切都有些心有余悸,特别是匪寇杀人的时候,虽然被关押发生了窝里斗,但那些死去的人还是让他痛心。
为了不让郭香荷担忧,安慰道:“苦头是吃了一点,整日被关押在山洞里面,不过他们对我还好,毕竟指望着拿赎金,也没怎么为难我。”
这话郭香荷是不相信的,说不为难是假的,估摸着只是比别的伙计好受一点,被关押就像是在坐牢能舒坦么。
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就足够了,她不想发生第二次,所以有一个很长远的计划。
丫鬟端上了茶水,随后很规矩的退了出去,屋中只剩下郭香荷四人。
楚夫人心疼道:“晋寒以后你就别去那么远的地方了,我不放心。”
京城实在是太远了,而且危险重重,她不想楚晋寒再遇到危险,而且楚家的家底还在,就算是楚晋寒不怎么赚钱,也不至于饿死的。
楚老爷想事情就简单很多了,他倒是觉得男儿志在四方,不能因为一点困难就放弃,被人耻笑。
但现在才归家,总不能跟楚夫人吵架,只能把话都压在心中。
楚晋寒并没打算一直留在安阳城,只是不想让楚夫人不开心,搪塞道:“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娘,我才回家咱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是儿子不孝让娘担忧了,以后不会了。”
他很乖巧的认错,说到底还是内疚。
郭香荷则在心中想了一个好的办法,只是眼下不能提出来。
楚晋寒把在京城的事情说了一遍,郭香荷听得津津有味,也才知道,京城的生意已经谈下来了,并且很顺利。
楚夫人听完后,皱紧眉头道:“那以后晋寒不要亲自去京城了,有什么事叫下面的掌柜去。”
她就楚晋寒这个儿子,可不想出事。
楚晋寒苦笑道:“娘有些事情必须孩儿亲自去的,不过你别担心,京城的生意已经稳定下来了,就算要去也是明年,对了娘亲,家里一切都好吗?”
他就是想岔开话题,其实已经知道家里一切都好,有郭香荷在,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
楚夫人成功的被带偏了,温柔的看向郭香荷,柔声道:“家里一切都好,有香荷在啊,你们都应该放心,生意上照顾井井有条不说,家里的事情我也不用操心,还有你妹妹已经和白及定亲了。”
楚晋寒并不知道这件事,因为信上并没说,这件事楚老爷知道。
所以楚晋寒呆住了,看向一旁低头害羞的楚云曦道:“这么快就定下了?”
郭香荷含笑:“听你的语气好像不满意?”
虽然在笑,在楚晋寒怎么看郭香荷的眼神有些危险呢。
强烈的求生欲刺激着楚晋寒,赶紧改口道:“我没不满意,香荷你别误会啊,我对白及是很满意的,那小子我了解,比起这城中的纨绔不知道好多少,我就是觉得吧,我们两个的亲事都没定下来,倒是云曦的亲事定下来了,有点不舒坦。”
郭香荷听到这个回答这才满意,耐心的把赵行的事情说了一遍,有点无奈道:“本来白及和云曦的婚事不会这么快定下,至少要等到双方爹娘都坐下来,好好商谈一番,但没办法,赵行的出现打破了一切……”
接下来郭香荷把赵行做的事,还有她们怎么反击的都说了一遍,末了道:“为了不让云曦名声受损,所以就定下了婚事,白及我了解,不会辜负云曦的,还有白大夫是我干爹你们都知道,干娘心也好,不是那种欺压儿媳的人,伯母就同意了婚事。”
楚老爷满意的点头:“白及那孩子我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