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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这不是东方陈啸,而是凌少川

柳芽儿忙催东方陈啸:“陈啸,真的很好吃,你尝尝。”

东方陈啸喂到嘴边咬了一口,真的很香,也很特别,这特别的香味让他感到很熟悉,但他没有说话,只默默地把饼吃完了。

这一天东方墨夫妇不再提说要陈啸回家的话,只跟他闲聊,聊很多很多以前的事。

东方陈啸表情比较冷淡,柳芽儿则饶有兴味地不断发问。

下午,东方墨夫妇回去了,东方陈啸闷闷不乐地说:“我下去走走。”

柳芽儿知道他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点头说:“你去吧。”

东方陈啸到了下面,看见停车场周围有许多高大的柳树,他慢慢走过去,摘了一片树叶,放在嘴边轻轻吹起来。

柳芽儿站在窗边,她看不见东方陈啸,但听见了他用树叶吹奏的特殊的曲调。

这曲调柳芽儿不熟悉,只觉得很优美也很忧伤,如泣如诉,她听得眼泪汪汪。

这个七年都生活在空白记忆中的男人,在黑暗中摸索了七年的男人,他的心里有多少伤痛和怨恨?

谁又能解开他心里的怨恨?

吹奏声停了,过了一会儿,柳芽儿转过身,看见东方陈啸站在门口,她说:“陈啸,你怎么不进来?”

他不说话。

她再看向他,突然呆住,他没有戴墨镜!

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那深遂的眼神里有一抹受伤的情绪。

她手里的杯子当啷掉在地上,没喝完的水洒了满地。

她的心跳无法控制地加快,心里有一个声音响起:这不是东方陈啸,而是凌少川!

……

许庆山一直在为珠宝的事情奔走,想和吉塔吉瑞重签合同,无奈老总裁称病不和他见面。

他只得另找其他的供货商,人家得知他和大公子签约的事,觉得他这人不可靠,也不肯和他合作,他不由焦头烂额。

这时他又突然得知儿子病重,只得放下那边的事,急匆匆来到海城探望许志诚。

在医院里,他看见许志诚躺在病床上,两眼呆滞,喃喃地说:“鼎级,诗云,鼎级,诗云……”

他问戚少威:“诗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没有在医院里照顾志诚?”

戚少威迟疑地说:“嫂子从许总家逃走了,可能找凌少川去了。”

“逃走?她为什么逃走?”

戚少威委婉地说:“她当时怀着孩子,许总不让她出门。”

“诗云怀上孩子了?”许庆山很惊喜:“那她跑到别人家去做什么?”

戚少威非常为难地开口:“她……她说,她怀的孩子不是许总的。”

“不是志诚的,还能是谁的?”

戚少威索性全说了:“许总怀疑是凌少川的,才对凌少川进行打击报复,但没想到凌少川有这么强大的背景……”

听完戚少威的讲述,许庆山才知道,鼎级之所以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因为许志诚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他也知道,鼎级珠宝行和慕容诗云是儿子心里的两个依靠,不管失去哪一个,他都会崩溃,而现在他把两个都失去了,这打击的确相当严重。

要想让儿子好起来,他必须让鼎级再开起来,同时还要找回慕容诗云。

他吩咐:“少威,你叫人去把诗云带回来。”

戚少威面露难色:“董事长,我只是怀疑她在凌少川家,但没有证据,就这样去要人,他一定不会给,而且如果嫂子自己不愿意回来,我们去了也没有办法。”

许庆山知道他说得有理,他沉吟良久,说:“我亲自走一趟,只要凌少川让诗云回来,他提出的任何条件我都会答应。”

他深知,对于许志诚来说,只要慕容诗云回到他身边,他的病就能好一半。

许庆山来到东方之都休闲会所,江云非得报,冷笑:“他来找少川,一定是想为许志诚求情,现在知道着急了?他儿子整我们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陆雨娇说:“那你见不见?不见的话,我就推掉他算了。”

江云非说:“见啊,怎么不见,反正少川不在家,我倒要听听他怎么说。”

许庆山来到八楼,说了他儿子生病的情况,说:“江先生,你和凌先生是朋友,请帮我劝劝他,让诗云赶紧回来……”

“许老先生,”江云非截断他:“我想你弄错了,首先,我们没人见过您的儿媳妇,她现在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其次,如果我们是朋友,您的儿媳妇不见了,我们可以帮您寻找,但事实上,我们并不是朋友,相反,我们还是生意场上你死我活的敌人。所以我们没有义务帮你找人,对不起,许老先生,请!”

许庆山碰了这个钉子,只能无可奈何地离开。

他来到医院里,看见许志诚嘴里反来复去地念叨:“鼎级,诗云,鼎级,诗云……”

往天生龙活虎的儿子现在像个痴呆患者一样,他心酸不已。

他又来到鼎级,看见鼎级门可罗雀,对面的东方之珠珠宝行却门庭若市,不由仰天长叹:“儿啊,儿啊,我早就说过,你如果要栽跟头,必定是栽在女人面前,不幸竟被我说中了!”

长叹一阵也没有办法,他还得想办法救儿子。

找不到慕容诗云,许庆山只能从鼎级入手,如果鼎级能重新红红火火地开起来,许志诚的病也能好一半。

许庆山振作起精神,对东方之珠进行了调查,得知店主万千虹的妹妹原本是凌少川的女人,万千虹完全是为了帮凌少川报仇才开了这家珠宝行,所以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针对许志诚!

他厚着脸皮约见万千虹,万千虹却是和凌朵儿一起来的。

许庆山卑微地说:“万先生,小儿以前做得的确有些过份,他年轻不懂事,请看在我的薄面上,放过他……”

“放过他?”凌朵儿打断他,愤怒地说:“你说得轻巧,一句年轻不懂事就过去了?你知道他把我哥害得有多惨?他只不过生生病,有什么了不起?我哥可是被他害得还进局子里呆了几天!如果不是我们拿钱救他,他几年都出不来,那现在就该你儿子哈哈大笑了!你还觉得我们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