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夏是第一次见这种大狗,在岛上,南明逸什么都不给她养,唯独养了一只鹦鹉,算得上每日找点事来做。
眼前这么大的狗,她还是第一次见。
它的牙齿很粗,咬着她的裤腿,她都感觉自己的裤子快要被它扯坏,“那个……我的裤裤可不好吃,你松开,姐姐给你吃好吃的!”
她真的是用尽了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来跟这只狗交涉了。
“呜呜……”它可不听懂了她的话,一下子就送开了它的腿裤,没曾想这么好哄,看来是只贪吃的大狗。
它的毛发很柔顺,眼镜一眨一眨的看着它,嘴里呜呜地喊着。
像是看着熟悉的人一样。
苏夏似乎被它感染了,这样的狗真是第一次见,伸手摸了摸它的毛发,这毛发真是顺滑,柔软细腻,又有光泽,要是被外面的狗狗看到了,得多嫉妒。
“乖,你带姐姐出去好不好?”
见它并不跟那些动物世界里面的大狗一样咬人,苏夏的胆子也大了,看起来根本就是一种无害的萌犬。
真可爱。
她蹲下来,可刚蹲下来,宙斯就跟做好准备一样,刷的一下跳起来扑进了她怀里。
苏夏,“……”
这是闹怎么样?
难道是她刚才摸它,惹怒了它?
真是怪脾气,生气的话,刚才就不要流露出那种眼神……可怜兮兮,顿时被它骗了。
苏夏欲哭无泪。
那狗确实重,苏夏一时间支撑不了,整个人被它扑倒在地。
“呜呜呜……”它伸着舌头开始舔着她的脸,苏夏觉得自己的脸上热乎乎的,都是口水……
要被狗当成盘中餐。
这个过程,是个让人感觉到无比难熬的。
“宙斯!”
一声低沉的声线,如同是好听的大提琴的声音一样,从一侧传来。
她似乎都没有察觉到那声音从什么地方来,下一秒,那狗就从它的身上爬了下来,得到了解救,她心一喜,刚准备爬起来,可谁知,面前窜出来一个大型玩偶。
她吓了一个激灵。
连忙在地上爬远了,她小心的打量着面前的人,从声音上来判断,那是一个男人,可穿着这玩偶服,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
是不是在车里的那个人?她无法判断?
手上凉了半截,顾谨年半悬在空中的手却还是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宙斯本来跑到一边,深怕顾谨年打他,这会儿回头看着这两个人时间距离有点远,它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伸着自己的腿放进顾谨年的手里。
本来这环境有点惊悚。
毕竟,苏夏没有缓平内心的紧张。
但随着宙斯的出现,与那玩偶服的男人,那动作……莫名的有点讨喜。
好像表演杂技。
苏夏在电视上,看到过那些特技表演的节目,就像是眼前这个样。
“呜呜呜……”
宙斯保持着动作,可顾谨年却一动没动。
眼睛透着玩偶服里面的眼珠子,盯着那头远远坐在地上的苏夏,紧抿着唇瓣,渐渐发白。
苏夏见状,“噗嗤”一声笑出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触碰到了她的笑点,她乐呵呵的见着他们的动作。
随着她一瞥一笑,男人的脸色渐渐的好转了。
他拿下头上的玩偶套头,见着她正在捂着嘴笑,“很好笑?”
苏夏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见他脸色并不好,她摇了摇头,“不好笑。”
“那为什么要笑?”
“呃……”苏夏皱眉,看着他走到自己的身边伸出手,灯光下,那如斯一样的人物,自带闪光点。
好像是梦中多次出现的人。
她一下子看愣了。
“要我抱你?”
“谢谢。”
指尖触碰他的掌心,好像有一种许久没有接触过,一下子接触了的熟悉感,女人的力气自然抵不过男人,被他伸手一拉,苏夏整个人就这么从地上被他拉起来,毫无顾忌的撞进了他的怀里。
鼻尖被狠狠的一撞,苏夏觉得有点疼。
当她一抬头,却看着男人倾身下来的黑影,她大惊,顾不得此刻鼻子疼,伸手抵住男人的胸疼,往他的腿狠狠的一踢。
南明逸虽然没教她其他,但是跆拳道是苏夏很早就学的,防人还算可以。
可谁知,遇到了强劲的对手。
被踢了一脚的男人毫无反应,他似乎根本不疼,他双手搂着她的肩膀,唇瓣勾着笑,苏夏盯着他的笑,内心如同是吃了苍蝇一样,哑口无言。
眼前这个男人浑身的气场,似乎是个有权势的人,住着这样宽敞的地方。
可为什么对她一个陌生人如此?
苏夏可不会觉得眼前这个人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她也算不上什么美女,眼前这个男人,依照他的权势,要几个女人还不是张个嘴的事情。
毕竟那辆豪车,价格可不菲。
“苏夏。”
他喊着她的名字,好半晌,苏夏才回过神来,她仰着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那流转在他们之间的气息,属于彼此。
他们之间距离很近,近的似乎可以穿透彼此的眼眸,看清楚对方。
可她却异常冷静,眼前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美色,她自认为自己长得并不好看,在这个社会中抓一把,绰绰有余。
甚至,她全身有没有什么可取之处,走之前,她甚至连手机都都进了机场的垃圾桶,她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被人知道是谁。
可他,竟然知道自己 的名字。
讶异,甚至惊慌。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的怀抱就这么落下来,“我很想你。”
苏夏,“……”
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伴随着男人凑过来的唇吐出来的气息,苏夏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冷颤。
“你是谁?”
她如此紧张,甚至一下子慌了,要不是男人伸手搂着她的手臂很紧,苏夏早就跑了。
她可能遇到了一个跟南明逸一样可怕的人。
“你放开我!”
简直就要逼疯她了。
“苏夏,对你我不会放开!”他不会再把她放开了。
几乎是要把她扯进自己的骨血中,跟自己融为一体。
“记住,我叫顾谨年。”